對於這件事,顧三秋還是比較謹慎的,因為他怕溫迪賴帳。
但凡換一個有點節操的人,他還能用“你居然會因為價錢貴而放棄子民提升的機會”這種話來製裁他。
但是溫迪肯定不行,因為大家都是沒臉沒皮的選手。
如果自己這麽說了,摸魚老怪肯定會以“既然你那麽在乎對方就不要讓我花錢啊”、“我以風之神,蒙德執政的名義宣布你可以追求那個姑娘”之類的話頂回來。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在很多時候還是非常有道理的。
最高品質的元素結晶可是稀缺貨, 開源節流這種事情在合適的時候就應該考慮一下。
以溫迪這種摸魚的特性,就算是這家夥從老爺子那裡搞到了類似於《撼山經》的東西,估計轉頭就能忘得一乾二淨。
在場的另外兩人看到顧三秋突然沉默,一時間也不好得去打斷對方,因為不知道這樣做會不會影響到對方的思緒。
算了,教一點是一點,一個未來必然能夠有稱號的西風騎士的人情可大可小,但是對於諾艾爾這種性格的人而言, 人情還是很值的。
顧三秋抬頭看向諾艾爾:“我這裡有非常適合你的一套修行方案,要麽?”
“啊,啊?”
諾艾爾一時間有些愣住了,因為她沒想到顧三秋開口就扔出了這種級別的深水炸彈。
而旁邊的芭芭拉則是眼睛一亮,用手肘輕輕地拐在了諾艾爾的手臂上。
快答應,快答應啊!
諾艾爾只是一個不怎麽普通的普通人,沒有離奇的經歷,也沒有所謂的主角模板,在騎士團以及西風教堂也沒有任何關系。
能夠走到如今這個位置,以女仆之道奉行騎士奧義的諾艾爾依靠的是不斷的努力。
而現在突然跳出來一個戒指裡面的老爺爺要給她發金手指,芭芭拉當然希望諾艾爾能夠答應下來。
諾艾爾連連擺手:“這,三秋先生為我做指導已經夠麻煩你的了,至於另外的東西我不能收,太貴重了。”
“沒事,我也不會手把手教你,只是將一些東西和思路傳授給你罷了,算不上什麽麻煩。”
顧三秋認真道:“諾艾爾, 騎士的守則是什麽?”
諾艾爾單手持劍, 目光堅定地回應顧三秋。
“謙卑、誠實、憐憫、英勇、公正、犧牲、榮譽、靈魂。”
“很好,希望你以後也能夠在這條路上踐行你的理念。”
“這個給你。”
顧三秋拿出了一本書:“這是從一本經文當中衍生而出的,其名為《大地之心》,說成是大地的奧義也不是不行,我想它應該很適合你。”
顧三秋擺了擺手:“當然啦,名字聽上去雖然說很牛叉,但是實際效果可能沒那麽強。”
“另外對於今天這件事情你也不要看太重,我家送出去的功法武器什麽的也挺多,你就把自己當成一個有緣人就好。”
“多,多謝!”
諾艾爾行禮道謝:“謝謝三秋先生,這份恩情諾艾爾一定會銘記於心的!”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要提醒你一下。”
顧三秋一拍手掌:“如果真需要你戰鬥的話,建議在此之前找人給你換上一柄趁手的武器,否則的話會出問題的。”
西風大劍也不能說不好用,但是這種製式武器對於諾艾爾這種天生神力的選手來說,明顯有些不太行,算不上是最佳的選擇。
最好給對方弄上一柄重到離譜的大劍,這樣的話別說是與敵人作戰了,光重劍往地上一插造成的動靜都能讓大部分敵人跪地投降。
諾艾爾鞠躬:“好, 好的, 我會多多注意。”
顧三秋瞥了一眼不遠處:“也不需要你努力做什麽報恩,恪守自己的道路就好,你的未來絕對不會比任何人要差。”
“另外,你們倆閨蜜自己玩吧,我得先溜了。”
誒?
芭芭拉順著顧三秋的目光看了過去,隨後臉上的表情差點沒繃住。
不遠處牆壁的拐角,至少三個修女正在對著他們這個方面探頭探腦,想做什麽事情可以說已經完全寫在了臉上。
這可是多年以來唯一一個能夠讓風之神回應的稀有品種!
要不是礙於對方下榻的酒店愚人眾扎堆,還有必須要維持一下修女的矜持和顏面,現在顧三秋走到哪裡都絕對有西風教會的人跟著,如影隨形也絕對不過分。
修女歎氣:“唉,這樣的存在,怎麽就是一個璃月人呢,而且還是與那位存在有關系的璃月人,三秋閣下生於蒙德該有多好。”
一旁年長一些的修女眼睛一亮:“不如我們向璃月七星申請一個西風教會入駐的許可證明,然後指名讓三秋閣下擔任分會的榮譽樞機主教?”
“也不需要在璃月的土地上傳授自由的意志,只需要一個名分就好,這樣既能夠將他劃入我們西風教會的范疇裡,還能夠不引起兩國執政大人的矛盾,這個主意如何?”
此話一出,幾位在西風教會也算是位高權重的修女,或者說從高位退休之後自願成為修女繼續為自由意志發光發熱的大佬陷入沉思。
似乎,可行?
如果能把這一位給拉進他們西風教會,無論是對於教會本身,還是對於璃月和蒙德的關系,那都是有百利無一害的。
一旁稍微年輕一點的修女目露遲疑之色:“但這樣的話,我們不就是等同於將一個風之神願意回應的神子當做和親對象了麽,而且是什麽好處也不給的那種。”
璃月公主(劃掉),璃月王子遠赴蒙德結親,為的是兩國和睦友好?
其余兩位修女神色一僵,然後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老閨蜜。
“慎言, 慎言,這種話別隨便說出來。”
西風教會的退休大佬們正在嘀嘀咕咕商量著如何花式迫害顧三秋,而在這個時候,城外則是緩緩行駛過來了一個車隊。
馬車內,達達利亞看向撫摸著自己臉頰的女士,臉上流露出了無奈的神色。
“沒必要這麽搶時間吧,上面居然下命令讓我陪同,這樣的話我們在璃月的布置很容易被人鑽空子的。”
其他人會不會鑽空子,有沒有能力鑽愚人眾的空子他不知道,但是自己的那位損友絕對有那個能力和心智。
對方曾經放出豪言璃月是他家的,鴨鴨現在看來這句話真的是一點毛病都沒有。
損友胡作非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而且還和自己一個外國人,而且是名聲不怎麽好的至冬執行官一起侵吞璃月港的灰色產業,但是上面哪怕是一句例行問責都沒有。
對方身邊的親友團也都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他現在就怕回去之後愚人眾明裡暗裡的產業集體更名改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