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不可能的。”
顧三秋笑眯眯地說道:“你高人一等?和你說話還需要得到你的認可?”
“你算老幾啊小妹妹!”
大手印轟然降下,乾脆利落地直接將女士砸進了更深的地裡。
“就你這種級別的人還在這裡對著璃月評頭論足,你這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顧三秋降落,掏了掏耳朵之後伸出手指對著前方的坑洞吹了吹。
“我不否認你們在層岩巨淵當中的功績,也不否認至冬國確實是和璃月合作幹了點實事,至少是有利於璃月民眾的。”
“但這不是你嘴碎的理由。”
顧三秋的聲音驟然冰冷了下來。
“璃月存在於世已有數千年,岩王帝君庇護了璃月無數子民數千年, 這其中的功績和辛苦豈是你一個外來人能夠明白的。”
“慶幸你沒有在璃月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番話吧,不然至冬國從上到下都會被拿去喂魚,明年雲來海海鮮出產至少能多六成。”
“至冬國一個都跑不了,因為有人膽敢動搖國本!”
顧三秋舉起了右手,撼山降魔杵緩緩凝聚成形。
隨後,森冷的氣氛消失,顧三秋臉上的表情又重新變回了溫暖的鄰家大哥哥笑容。
“我就比較好心腸了, 你說給我聽,我只是打算要你八九成的性命而已, 很合理對吧。”
“至於你最後能不能活下來,那關我什麽事呢,你的層次還達不到我擔心你性命的水平。”
“撼山降魔杵!”
顧三秋右手重重揮下,降魔杵伴隨著巨大的威勢從半空當中朝著坑洞落了下去!
轟!
劇烈的地動將這一片區域的地面掀得宛若受到搖晃的果凍一般,顧三秋抱著雙手站在原地,岩元素從體內透出,將震蕩和威力穩穩地壓製在了這一片區域當中。
換而言之,不知道在裡面幹什麽的女士閣下承受了百分百的傷害。
“哈哈,哈哈哈,摩拉克斯的卷屬,隱藏的居然這麽深。”
坑洞中, 女士身著黑紅大袍, 火焰為衣襯, 周身黑氣繚繞緩緩走出。
“將痛楚, 與你分享!”
女士伸手一揮, 一連串的火焰刑具和火球流星朝著顧三秋飛來!
“那不太好意思了,我不太喜歡這種形式的樂趣。”
顧三秋嗤笑一聲:“比火焰?來試試!”
轟!
更加洶湧的暗紅色火焰從顧三秋的周身騰空,凝聚起了一個懷抱雙手,頭生雙角的人影。
人影緩緩轉動腦袋,被他的視線盯上的火焰瞬間停止住了攻擊的步伐,甚至宛若有神智一樣逐漸縮為了一團,不敢有絲毫動作!
“爆炎的帝王,奈爾多特。”
顧三秋一秒冷臉,衝進了女士的邪眼火焰的包圍圈當中,右手張開強行捏住了對方的腦袋,大踏步朝著前方的岩壁衝去!
轟轟轟!
顧三秋以女士為開山道具,摁住對方的腦袋不斷往前衝,幾乎是人工鑿出了一條能夠容納單人通行的隧道!
“聽好了,再說璃月一個不字,你的後果會比今天還慘。”
開隧道的操作停止,女士無力地倒在了一邊。
顧三秋蹲下,抓住女士的腦袋湊近自己:“現在還有什麽想說的麽,冰之女皇的擁護者。”
“信奉神靈,這是你們,弱小的象征。”
“哦, 原來是這樣,看來是我這個弱小的人擊敗了強大的女士呢。”
顧三秋笑眯眯地站了起來,暗紅色的寶石飄向了顧三秋的身後, 被火焰凝聚而成的身影捏在了手中。
“那麽,我就要剝奪你的冰霜了。
”“希望沒有了冰霜的極寒之後,你還能夠不被仇恨的怒火焚盡,順便還能夠向這個世界復仇,羅莎琳。”
女士陷入了極度震驚的心態:“你......”
但很快,女士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顧三秋身後的虛影已經完美融合了邪眼,正在從倒地不起的白發女子身上抽取最為純正的邪眼之力。
“謔謔,我的猜測果然是正確的,原裝正版的邪眼能夠吸收萬事萬物的生命力強化自身,並且免於使用者本身過大的生命力消耗,那麽沒道理邪眼之間不能夠相互吸收。”
顧三秋笑呵呵地感受著邪眼的力量一步步增強。
“如果實力差距懸殊的話,就能像我一樣跨越屬性的限制吸收,雖然說效率存在一定的問題,這麽說來同屬性之間應該會更方便?”
嗖——
銳利的水之箭失伴隨著強大的波濤命中了顧三秋身後的火焰虛影,邪眼也因為這樣的一擊晃了晃,停止吸收女士的力量。
“收手吧,三秋。”
鴨鴨舉著長弓喘著粗氣,但水元素凝結而成的箭失穩穩地對準了顧三秋的胸口。
“剛才那一箭我還能再發動一次,但那次可就要瞄準你的心臟了。”
“喲,你們執行官之間不是關系不太行麽,你要保她?”
“我不能看著她死。”
這句話已經相當表明態度了,顧三秋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右手輕輕一揮,將女士扔給了鴨鴨,後者手忙腳亂地抱住了對方。
“留她一命。”
顧三秋伸手點了點鴨鴨:“記得告訴她,如果還有下次,你們至冬國所有臣民全都會變成雲來海的魚飼料。”
“我會的,我欠你一次。”
等到顧三秋離去,鴨鴨看了一眼勉強還有一絲神智留存的女士,不由得長歎了一口氣。
“你說你為什麽要去招惹那家夥呢,我都跟你說了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是我的疏忽。”
女士咳出了一口溫度極高的血液:“我欠你一個人情。”
“這樣的家族,居然還只是那位留在塵世之間的卷屬,那其他存在究竟會有多強。”
“不光要重新查閱關於顧家的典籍,而且璃月其余卷屬,甚至是其余神靈相關的信息,重要等級都要重新上調。”
“得先把你治好再說。”
鴨鴨無奈,這種級別的傷勢,就算執行官都有女皇秘密賜下的保命之物,估計也夠嗆。
“只能去不卜廬碰碰運氣了,希望這家夥不會放出話讓璃月的醫療行業拒絕治療。”
鴨鴨疾走於山林間,但作為一個直覺強大的戰士,他總覺得顧三秋似乎沒有真打算下殺手,雖然這個略施懲戒的力度確實大了一點。
“小子,這一架看起來你打的挺快樂哈?”
藥爐翁出現在了顧三秋身側:“不過,乾得好。”
“雖然帝君胸懷寬廣,但璃月的神也不是隨便來個人就能評頭論足的。”
當年在典儀上,土地爺刻晴就能夠當著眾多來賓的面質問帝君,得到的卻是一個溫暖的微笑還有鼓勵,足見老爺子的心胸。
但那是自家人的事情,女士一個外人敢在自己面前跳成這樣,不狠狠收拾她一頓真的是對不起自己奉香人的身份。
而且......
顧三秋突然轉頭看向了藥爐翁:“前輩說笑了,我其實是在救她。”
?
藥爐翁腦袋上緩緩出現一個問號,隨後滿臉狐疑地看著顧三秋。
“你在救她?你小子腦子沒問題吧?那種程度的傷勢就算是我出手也要一個星期才能完全治療好。”
當然是在救她。
顧三秋心情微妙,老爺子心胸寬廣,自己當然不會因為女士出言不遜就弄死她,比較容易給老爺子招黑。
根據劇情來判斷,老爺子和北方那位似乎有契約在身,自己貿然下殺手的話,說不定至冬女皇還要借題發揮佔據談判優勢,收拾一下就行了。
退一萬步,估計自家老頭完全不在乎一隻小螞蟻說過什麽。
而且,自己確實是有救女士一命的想法。
痛扁對方一頓,不僅公報公仇,還能夠讓她知道別說是神靈了,神靈的卷屬也不是好惹的,在做什麽之前最好自己先掂量掂量。
雖然去蒙德公事公辦的時候可能還是會下重手,畢竟那是別人家的家事,而且還有情傷加成,女士必然不會留手。
但是在璃月和稻妻的副本,女士應該就沒這個膽子繼續囂張跋扈了,至少表面工作肯定非常到位。
在未來的未來,大概率上應該就不會出現稻妻“給你臉了?”的劇情模式,愚人眾執行官也不會喜提一個骨灰盒。
想到這裡,顧三秋都覺得自己的形象變得光輝偉大了起來,他當即又一次認真地看向藥爐翁。
“前輩,我真的是在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