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熱鬧鬧的酒局持續了大半個晚上,顧三秋灌翻空讓派蒙拉他回去說點悄悄話的計劃算是破產了。
因為兩個全都醉了。
空喝的是老爹和若陀大爺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挖出來的陳年老酒,開壇之後甚至還能看得出花草虛影的真正仙品,酒度自然不必說。
派蒙則是被溫迪各種誘惑,喝了他從蒙德帶過來的果酒。
眾所周知,蒙德大部分的酒品入口都很輕柔絲滑,但後勁絕對也不容小覷。
兩個都醉翻了臨時退場,最後是被顧三秋和胡桃扛著兩人扔去房間裡的。
至於什麽幫忙脫衣服什麽的就不存在了,顧三秋相當貼心地讓胡桃將派蒙放到了空的臂彎上,讓她的腦袋能夠枕著金毛的手臂,順便還能夠抱著對方呼呼大睡。
深藏功與名,撤退。
喝到最後的人除開深藏不露的白術之外,基本上也就是那幾個上古大佬,連凝光都有些不勝酒力,帶著胡桃先行休息了,後者還帶著一個七七牌老祖抱枕。
最讓顧三秋有些驚訝的是魈哥,和若陀溫迪這兩個大肚漢喝酒也就算了,每次都是一杯乾,然後完全看不出臉色有什麽變化來。
這些和普通的酒水可不一樣,不存在什麽用自身力量化解酒精的說法,能夠喝到現在只能說魈哥“天賦異稟”。
溫迪不會偶爾還跑到望舒客棧去找魈哥喝酒吧?
可惜,魈哥和老爹君臣一心,他想要看到的兩人拚酒完全不存在。
準確地來說,如果讓這麽些個超級大佬吃團圓飯,而且還想要吃飽的話也太有難度了,顧三秋累斷雙手估計也很難完成這個目標。
不過還好,這些老人家們還知道自帶酒水。
“對了,話說你是怎麽知道我們今天聚餐的。”
顧三秋看向溫迪:“有一說一理性分析,你這來的也太巧了一點。”
“這還用猜嗎,海燈節啊。”
溫迪賊兮兮地笑了起來:“你那個叫楓原萬葉的朋友不是能夠從風中聽到一些自己想要的情報麽,伱猜猜我有沒有這個能力。”
顧三秋一愣:“意思就是說,風告訴了你今天我們這邊在聚會?”
“啊,差不多吧,反正你老爹沒有掩飾自己的氣息,只不過來的時候我也沒有想到那個大塊頭會在。”
溫迪瞥了一眼若陀:“他也能出門吃飯了,大侄子乾得不錯。”
“別想轉移話題。”
顧三秋扶額:“萬葉能夠從風中獲取信息,但也僅限於在一定的范圍之內,或者說需要有一個目標和誘因,你應該不需要這些吧。”
“如果你能將這個能力用來辦正事的話,我相信教會和西風騎士團一定會非常感激風神大人的。”
這種能夠秒殺一切掃描雷達和情報組織工作能力的招數,在溫迪這裡就變成了方便蹭飯的信息捕捉機。
只能說特瓦林的怒吼完全不帶一絲修辭手法,純純的寫實。
做點正事吧,巴巴托斯!
“不要,如果真這麽做了的話,每天那麽多信息在你腦子裡面吵來吵去的,我還要不要喝酒睡覺了。”
顧三秋死魚眼,決定懶得搭理這個毫無正形的長輩,搬著椅子就跑到了白術旁邊。
“長生睡了?”
白術點頭:“自然,飯菜很不錯,原以為你這麽久都沒有做飯技藝會生疏。”
“這倒不至於,到了我現在的實力,如果不是想要特意忘記一些東西的話,稍微回憶一下什麽都能清晰起來。
”顧三秋和白術碰了一杯:“我喊你是不是喊得太早了,應該沒打擾你研究吧。”
白術失笑:“以你的性子,就算到了飯點我還在做研究,你也一定會把我從研究室裡面拖出來的,難道不是麽。”
“還好你提前喊我了,否則的話我和七七估計就得被其他人的家丁給堵在不卜廬門口過不來了。”
顧三秋倒酒:“給自己找個富婆有這麽難嗎。”
白術斜眼看了一眼顧三秋:“那你自己為什麽不找。”
“哦,因為沒有這個必要,我姐就是璃月第一富婆了,我對這方面沒什麽追求。”
白術眼神微妙地掃了一眼顧三秋。
“凝光大人確實富裕,但是我覺得,在座這幾位才是最可怕的好不好。”
賺錢的方法多種多樣,有些賺大錢的方法還容易被千岩軍逮捕之後賞一個牢底坐穿套餐。
如果說實力強橫一點的話顧慮可能就少了點,區別大概就是嘯聚山林的好漢和只能欺負街坊領居的街頭小流氓。
像白術這樣有武力,但是更多的技能卻是點在了科研一道上的選手,對此深有感悟,也可以輕松感知出同桌的酒友們到底是個什麽實力。
白術進門的時候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羊入虎口。
“這一個個氣血強度屬實離譜了點,要我說的話,這裡的每一個人應該都能在短時間內毀滅大片環境。”
顧三秋淡定點頭:“自信點,這裡面有幾個一拳半個璃月港都是真的,完全沒有半點水分。”
白術哭笑不得:“行還是你行。”
這一桌的含金量實在是太高了。
“對了,你們不卜廬明天應該不開門吧?”
白術搖頭:“要開,無非就是下午會提前讓學徒和員工放假,就算是過節,也會有病人登門求醫的。”
“求醫啊”
白術問道:“話說回來,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問你,上次那件事情絕對和你有關系,沒錯吧。”
顧三秋愣了一下:“你居然也能聽到?”
能夠在金光的末尾被他的怪異腔調襲擊的,全都是關系極深的小夥伴,他是真沒想到白術居然也可以。
白術面無表情:“唱的很好聽,下次不要再唱了。”
顧三秋切了一聲:“一點都不懂欣賞,你這小黑子。”
“不過效果確實是一等一的。”
白術笑道:“托你的福,紅豆那小丫頭以後就用不著吃那些苦的要死的湯劑了。 ”
“哦,你說那個喜歡吃杏仁豆腐的小紅豆?我有印象。”
顧三秋充滿嫌棄地看了白術一眼:“那麽多年了你怎麽還是沒把人家小孩子的病給解決了,我要代表廣大璃月群眾收回你不卜廬名醫的稱號。”
“放屁。”
輕松氛圍之下,酒勁也影響了白術的一些用詞習慣。
“小紅豆的病分明是先天自帶的,我不也問過你能不能用丹藥根治麽,你當時不是說了虛不受補讓我自己想辦法。”
顧三秋摸了摸下巴:“意思就是說現在能補了?”
白術搖頭:“還得調養一段時間,先天帶來的病根影響倒是不大了,調養好身體,把猛藥的療程拆一下就能解決。”
“無非就是身體可能會比同齡的孩子差一點,但是能跑能跳,比以前天天都要吃苦澀的湯藥好太多了。”
顧三秋若有所思:“治好了的話,那小丫頭和她媽媽是不是就不用隔三差五去你不卜廬抓藥了。”
白術搖頭:“不,要來。”
顧三秋:?
不是說那個病症已經沒什麽大的影響了麽,為毛還要去。
信不信總務司一收假我就讓他們去查你不卜廬強買強賣。
白術淡定地夾了一筷子小涼菜。
“大病確實是差不多了,但還有小病。”
“為了哄她吃藥,沉香對於小紅豆喜歡吃的甜食大部分時候都是聽之任之,很少有限量的情況。”
“所以現在得治蛀牙了。”
顧三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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