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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武東晉》第104章 除夕夜驚魂(二)
關子陽躲在衣櫃中,將二人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不禁心下駭然。
  石琨果然想要作亂!
  陰謀之深,竟是降晉以前,就已經開始謀劃。
  此刻關子陽大氣也不敢出,如果自己暴露,肯定就是死路一條了。
  “不對,石琨不是把我算作他們的人嗎?”
  “歷史中石琨死在東晉,但是會不會因為我而改變!”
  “這個想法很危險啊,沒聽見石琨稱呼褚蒜子是兩腳羊嗎?在羯人眼中,漢人是比羊還低賤的牲畜,是食物!”
  這不禁又勾起了關子陽的怒火,中原漢人,十不存一,石家人當負總責!
  不然哪會有冉閔屠胡!
  好在石琨的全盤計劃,已經被關子陽無意中得知,只要能早做準備,就算石琨武功再高,也必然翻不起波浪。
  ……
  石琨與姚萇沒有聊太久,姚萇就起身告辭了。
  “王爺,末將這就回梁州,知會我哥哥,咱們除夕夜見!”
  “姚將軍一路小心,除夕夜見!”
  ……
  終於是走了,關子陽瞅準機會,偷偷溜出了房間。
  關子陽前腳剛走,石玘就找了回來,發現衣櫃裡已經空無一人,暗道還好沒被父親發現。
  關子陽出了小院,正準備翻牆而出,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
  “都督既然來了,怎麽也不見上我一面再走!”
  身後傳來的殺氣,讓關子陽像是被獵人鎖定的獵物一般,一動也不敢動。
  平複好心情,關子陽轉身道:“侯爺,其實這其中都是誤會,我……”
  石琨哈哈一笑:“都督不必解釋,我本就沒把你當外人,不過此事牽連甚大,還請都督留下在我家中過個年。”
  關子陽笑道:“正應如此……”
  這時石玘也聽見了兩人對話的聲音,循聲而來。
  “爹爹,是我帶關郎君進來的。”
  石琨擺擺手:“乖女兒帶心上人在家做客,並無不可,爹爹只是有些事要和你的關郎君單獨談談而已。”
  說罷,對關子陽招了招手:“關都督,走吧,咱們進書房聊。”
  石玘見父親並未生氣,便識趣地走開了。
  關子陽跟著石琨到了書房。
  “都督,說說吧,聽到多少?”
  “全部。”
  “都督好魄力,你不會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吧?”
  關子陽心念電轉:“侯爺你人手不足,有了我,你的成功率至少可以提高2成。”
  “既然你全都知道了,那也應該知道我的心意,不知道都督你意下如何。”
  “我不要高官厚祿,只要答應我將益州交給我關家,我便全心全意助你!
  有我在,無論是謝奕還是謝安,都不再是你的絆腳石。”
  “我還真不懼他們,我也不需要你的幫助,以後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不好,
  保險起見,委屈都督在侯府呆上幾天便可以了。”
  關子陽識趣地點點頭:“既然王爺不相信我,那我隻好就在貴府過個年吧。”
  石琨出了書房,吩咐手下將書房鎖了起來。
  ……
  關子陽暗自著急。
  得想辦法通知謝安人才行!
  可是現在自己想出這個書房都很難……
  關子陽就這樣被石琨囚禁在了侯府之中,兩日後,石琨打開了書房。
  “賢侄,謝安我昨日已經見過了,看來他也只是徒有其名而已。”
  關子陽暗道不妙,想不到謝安居然也不是石琨敵手,這石琨也不是聖人啊,他與謝安同是一品上上境,差距為何如此之大。
  現在只有寄希望於自己了。
  關子陽現在最大的優勢就是他的實力,石琨把隻把他當做二品境的武者,雖然有一品境的戰鬥力,但是沒有血脈武學。
  石琨必然以為可以隨意地拿捏他。
  關子陽回道:“侯爺放心,小侄安心等你成就大業。”
  石琨甚是高興:“哈哈哈,識時務者為俊傑,賢侄果真是我佳婿!”
  說罷,再次鎖了書房而去。
  當日下午,衛衣清和青蟬找到了侯府來,詢問石玘關子陽去向。
  石玘這才得知,這兩日,關子陽都被石琨鎖在了書房之中。
  他前去詢問父親緣由,石琨並未回答,只是讓她別管此事。
  父親語氣嚴厲的時候,石玘也不敢恃寵而驕,雖然心中疑惑,不過石琨給了她書房的鑰匙,準許她打開書房。
  石玘帶著衛衣清與青蟬在書房見到了關子陽,結果關子陽自己不願離開,說是答應了石琨,留在侯府過年……
  青蟬與衛衣清雖然疑惑,但是關子陽毫發未傷,便聽話地也自己回去了。
  “青蟬、師姐,你們兩除夕當天,哪裡也別去,就安心待在家中,關好房門。”
  一直就在隔壁的石琨見關子陽並未趁機逃跑,心下放心了不少,
  自己與姚萇的密謀不小心被他聽見,抱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心態,關了他幾天,現在對他又信任了幾分。
  又過得幾日,殷浩北伐回朝的消息傳遍建康。
  殷浩大敗而歸,率領將領返回建康,一個個眉頭緊皺,垂頭喪氣。
  與京城張燈結彩,喜氣祥和的氣氛顯得格格不入。
  太極殿上,百官莊肅,中軍將軍殷浩率領將士一起跪倒,叩首請罪。
  “臣北伐有失,皆因臣決策失誤,請太后責罰我一人即可,饒恕我這一乾將領。”
  褚蒜子冷哼一聲:“主帥無能,受累三軍,我大晉兒郎犧牲三萬余人,你殷浩自當負責!”
  司馬昱端著朝板出列道:“啟奏太后,殷浩兵敗,自當受罰,但是看在他攻入舊都洛陽,為先祖司馬懿、司馬昭、司馬炎、司馬衷等列為先生修繕皇陵,忠孝可嘉,
  而我大晉內憂外患,實在是用人之際,還請太后網開一面。”
  太后和司馬昱從來就是穿一條褲子,這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擺明了就是想為殷浩脫罪。
  如今朝中上下,除了殷浩無人能抗桓溫,他們也不想這個好不容易扶植起來的心腹,因為兵敗被殺。
  褚蒜子又怒道:“修繕皇陵本就是臣子分內之事,但是殷浩料敵不周,敗軍之將受辱三軍,若不嚴懲,天威何在!”
  司馬昱回道:“願太后以長遠計較,太后雄心壯志,一心收復中原,但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中原之亂,積弊甚重,不如等北府軍建成之後,再與殷浩兩軍齊出,再伐中原!”
  褚蒜子這才點點頭:“丞相說得也對,哀家是應該以長遠打算,那便傳我旨意,命北府軍大都督兼禦史巡按關子陽,即日動身去京口,重建北府兵。”
  司馬昱道:“啟奏太后,以免京口流民抗拒,還請讓大都督以禦史巡按行事,年後啟程,朝中上下也得嚴格保密才可。”
  朝中百官,見兩人一問一答,配合甚是默契,哪還不知,兩人早已私下溝通好了。
  所以並無一人有異議,高呼‘太后聖明’。
  殷浩撿回一命,不過坐罪面官,被降為揚威將軍。
  稱號降了一等,實權並沒改變,也就是做了做樣子。
  太后忽又想起:“藩鎮離京,家眷需得留在建康,正好便將石郎所托之事辦了。”
  太后又道:“聽聞北府軍大都督年過十六,至今未婚,他雖然貴為一品重臣,但是始終是庶族,大晉規矩是士庶不通婚,不知眾位愛卿,可願為關都督尋一良配?”
  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先開口。
  太后這意思,是想在這參與早朝的重臣家中,選個女子下嫁關子陽以示皇恩?
  她自己都說了士庶不通婚,哪個大臣願意去丟這個人?……
  太后早知如此,於是道:“哀家聽聞汝陰侯有一女,正好二八芳華,哀家便降旨,成全她與關都督一番佳話……”
  那邊還在降旨,這邊侯府中,關子陽與石玘正相談甚歡。
  為了取信與石琨,自己也隻好出賣色相了……
  關子陽憤憤不平。
  這幾日為了看管關子陽,石琨稱病在家,早朝結束之後,聖旨便到了侯府。
  本來是兩道聖旨,一道給石琨,一道給關子陽,結果關子陽居然在石琨家中出現,倒是省了太監不少事。
  聖旨到後,石琨當下更是篤定,關子陽已經和自己綁在一條船上了。
  自己乾的可是謀反,這是要誅九族的。
  如今關子陽已經和他算是半個一家人了,如果自己事情敗露,他關子陽難道還跑得了。
  當下主動向關子陽告了罪。
  “賢侄,這幾日委屈你了,今日咱翁婿好好喝一杯。”
  “侯爺咱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
  石玘聽說聖旨到了,也是喜極而泣!
  她一開始見關子陽的態度,似乎對自己並無情義。
  好在峰回路轉,自己以死明志,關子陽也終被感動……
  只有關子陽心裡叫苦,趕緊到除夕吧!
  ……
  汝陰侯府書房中。
  翁婿兩舉杯對飲,石琨心情極佳,這個關子陽可比他那兩個兒子強多了,自己霸業又再填一員猛將,怎能不喜。
  “賢侄,你看這婚期,咱們要不就定在年前吧?”
  關子陽暗道不妙,這老狐狸還是沒有完全信任他,想把生米煮成熟飯!
  關子陽故作為難道:“侯爺,這婚姻大事,豈能沒有父母高堂?我家中父母尚在涪陵,我派人去接他們,往返至少也要三個月……只怕……”
  “對對對,賢侄貴為一品重臣,大婚必然不能草草了事,咱們就按你們漢人的禮儀來,
  是我著急了,哈哈哈,那就等年後,我們再從長計議。”
  石琨挑了挑眉,示意關子陽應該懂他的意思。
  關子陽忙道:“年後再議,說不定到時候,我這侯府女婿,還有升級的可能。”
  他跟著也挑了挑眉,逗得石琨哈哈大笑……
  “從今日起,我這侯府,賢侄便來去自由了,我也請假多日,也得回宮中複命,那羽林衛中,我還得再去詳細安排。”
  “好,祝侯爺萬事順遂!乾杯!”
  石琨端起酒杯與關子陽一碰:“還叫侯爺?”
  關子陽恍然大悟:“嘿嘿,那我祝老丈旗開得勝!”
  “哈哈哈,好,得此佳婿,如虎添翼,乾杯!”
  ……
  當日,石琨回宮中複命,關子陽也回到了烏衣巷。
  剛一進家門,就見到了謝奕與謝安已經等在了廳中。
  “你可算回來了,快說說石琨留你在侯府這麽多天是為何?”謝奕急道。
  關子陽連忙將事情的經過詳細地轉述了一遍。
  謝奕是聽得直搖頭:“這老狐狸,好生狡猾,這樣一來,你如果背叛他不就是自尋死路了嗎?”
  謝安卻是半天不語,沉思良久才道:“那倒未必,如果缺之能夠破了石琨的詭計,拯救朝廷,太后也不是如此愚昧之人。”
  “我只是擔心,能鎮得住這石琨的人,恐怕一時半會找不到啊!”
  關子陽這才想起,那日石琨告訴他,謝安不過是徒有虛名,想來兩人已經動過手了。
  “安石公,這石琨當真如此厲害,你也不是他的對手?”
  謝安點了點頭:“豈止是我, 恐怕就是再多兩個我,也不萬不能敵,這石琨的天殘腿法,胡人武學當真邪門!
  而且咱們不知道他要用什麽手段來束縛百官。”
  “這麽多人,他肯定會用毒。”謝奕道。
  “用毒的可能性最大,不過咱們現在沒有證據,無法讓太后相信咱們,假如太后不信,告訴了石琨,咱們反而打草驚蛇。”
  ……
  衛衣清道:“要不我去請我師傅?”
  謝安搖了搖頭:“來不及了,阮鹹在荊州,往返就要兩個月,就算以輕功趕路,最快也要一個月。”
  謝安道:“能一個月趕到建康的半聖,我都考慮過了,根本來不及,如今之際,只有依靠我們建康的人了?”
  “三弟你的意思是,咱們以數量取勝?”
  謝安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但是太過兵行險招,而且這樣很容易出現傷亡,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選擇這個辦法。”
  謝安又道:“不然就還有一個辦法!”
  他不是懼怕羽林衛的降龍陣法嗎?
  咱們就想辦法,讓他破不了羽林衛!
  “可是現在石琨是黃門侍郎,這宮中羽林衛,基本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他肯定會派很多家中的羯奴和他招攬的死士混進羽林衛。
  缺之連忙道:“沒錯,有一次我看到他兩個兒子,石狼和石狽走已經在羽林衛當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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