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安,好久不見,最近過的如何?”
艾倫·莫雷蒂的小胡子一翹一翹的,陳安看著他這副噓寒問暖的模樣,盯著他消瘦的臉頰,露出親切的微笑:“我們昨天才見過,親愛的莫雷蒂先生。”
艾倫·莫雷蒂摘掉紳士帽,在胸前用右手按住,道:“對於前天晚上的時候,我深表歉意,親愛的安。”
陳安道:“這件事情...我們不是昨天晚上聊過了麽?”
艾倫點了點頭,道:“親愛的安,我只是感到過意不去,對此,我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晚宴,並且特意買上了一瓶艾爾特的紅酒...”
吃飯的邀請?陳安眉頭一挑,感覺這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在這裡,我誠摯的邀請您,於三日後的傍晚,來到我家一同共享晚宴。”艾倫·莫雷蒂的臉上掛著溫和的微笑。
陳安卻搖了搖頭:“抱歉,艾倫先生,或許我兩天后的傍晚,並不饑餓。”
呵,艾爾特的紅酒,那玩意和酸葡萄汁有什麽區別?
“那真是遺憾,我準備烤一隻燒雞。”艾倫搖了搖頭,略帶遺憾道:“那是一隻來自伏農的白羽雞。”
“但是,我很樂意接受您的歉意,貿然拒絕並不是一位紳士的作風。”陳安的臉上露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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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艾倫,陳安回到別墅內,剛進去就看到穿著白色練功服,肩頭搭著毛巾的丁萍,她正朝著後院走去。
“嘿,我來了。”陳安快步跟了過去。
上午與丁萍練習古武形意拳,中午經歷了一頓土豆洗禮,下午再與苗落櫻學習靈界與靈性的知識,晚上再去找疤哥繼續學習“黑夜之主的教義”。
陳安的這兩天過的意外的平靜,隱秘組織沒有消息,app裡面也沒有任務,仿佛生活來到了一個平淡卻溫馨的階段。
家裡四個人的故事點,省著點用,足矣在這座都市生活三個月。
他們有著充足的時間進行積累,在適當的階段,進入第三場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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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灣,靜謐港。
一位穿著船長服裝,臉上粗大的胡子梳成八字,眉眼濃密,膀大腰圓,身高足足有一米九四的男人,正緩緩朝著一個女人走去。
他的背後,一座足有八十米長的船,通體灰色,材質像是木頭,巨大的船帆高達百米,在灰色與黑色交織,虛幻又真實的海洋中,微微沉浮。
“阿丘。”這位中年男人的臉上,帶著微笑,朝著走來的女人張開臂膀,深深地摟住了她。
“心靈上將先生,您原來還知道回家。”
那女人的聲音溫和,卻帶著些許埋怨,她穿著灰白色的衣袍,頭上帶著白紗似的兜帽,臉上的肌膚微微下垂,眉宇間已見歲月的痕跡,可從輪廓上看,年輕的時候容貌也定為驚豔。
‘心靈上將’苗瑞粗獷的臉上,露出笑意,他輕柔的拍著女人的後背,溫和道:“阿邱,至少,我平安歸來了,不是麽?”
邱麗抬了抬頭,一下子掙脫了苗瑞的懷抱,她瞪了他一眼,道:“好了,禮貌的迎接結束後,你準備什麽時候把你孫女喊回來?”
苗瑞的眸子猶如深邃的海洋,他深深地看了眼邱麗,道:“我的信已經寄出去了。”
“寄出去了?”邱麗愣了一下:“你在海上,什麽時候寄出去的?”
苗瑞道:“詭異化無線電報機,暗界八百年最偉大的發明,沒有之一。”
“那就好,那就好。”邱麗拍了拍胸脯,有些心悸道:“我昨天進行了佔卜...”
苗瑞走前一步,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了邱麗的嘴唇上。他深深地看了邱麗一眼,道:“我的女兒,一切都是合理的,這是我們的命運,也是她的命運,她付出了代價,但苗家,將因此走向新的輝煌。”
“果然是你乾的。”邱麗扯掉苗瑞的手指,眸子有著慍怒:“她明明可以像是其他文灣的大小姐一樣,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她才剛剛二十出頭!”
苗瑞的眸子驟然沉了下去,這一刻,邱麗的眸子驟然收縮,她感到一陣巨大的恐懼從心底萌生,周圍猶如變成了深邃又粘稠的海洋,自己就像是要在這壓迫中溺死!
“這是她應做的事情。”苗瑞的聲音忽然低沉而嚴肅:“雛鷹總要學會展翅飛翔。”
半響後,那海洋潮水般的壓迫感驟然褪去,邱麗徐娘半老的面龐上略過一陣不自然的蒼白。
他的聲音變得有些有氣無力:“你用什麽理由喊她回來的?”
苗瑞轉過身,朝著那座龐大的港灣城市走去。
“我告訴她,你死了。”苗瑞道。
邱麗:“......”
...
...
到了第三天,陳安在用過午餐的土豆盛宴後,前往了交易所。
他看著那一條“灰衣淨者路徑-驚悚級消息”的出售品,眸子一亮。
咬了咬牙,支付了400故事點後,陳安獲得了一張淡黃色的卡片。
他深吸口氣,拆開後,上面寫著:【灰衣淨者路徑-驚悚級名稱-酒鬼】。
酒鬼?這和白癡有什麽關系?陳安將卡片放到包裡,有些迷茫,雖然這個消息是為丁萍準備的禮物,有了這個消息也是個好事兒。
但是...
他越來越搞不懂這些原罪路徑的晉級名稱了, 到底和原本的有什麽關系?
有的還有跡可循,就像是[詭術師]路徑,在怪誕級叫[戲耍者],在驚悚級叫[魔術師],嗯,都很符合“詭術師”三個字。
...
一路回到家中,下午繼續與苗落櫻進行靈性的練習。
靈界,作為重疊與暗界,又不存在於暗界的另一個,像是“平行世界”一樣的存在,也是異變者靈性力量的來源世界,擁有著神秘而危險的面紗。
不過,經歷了幾天的靈性練習,陳安現在已經可以更好地控制“驚嚇魔盒”的偏移,以及小醜面具的情緒增幅程度了。
隨後,陳安講“酒鬼”的消息告訴了丁萍,並且面帶微笑的看著丁萍拿到卡牌後驚喜的樣子,陳安鞠了一躬,道:“美麗的小姐,作為一名紳士,這是我應該做的,這是對於你教導我古武的回饋。”
“只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