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繼中在和林向北通話結束後,便開始在曹欣德房間之中搜查了起來。
這個房間對於他來說已經十分的熟悉了。
在他還在幫林向北調查的時候,就已經搜查過兩次房間,而後又跟著沈令東清理了一次,前前後後一共三次。
如今又要重新搜查一次,想想就有些頭疼,他已經不是當初的壯小夥了,對於什麽都充滿乾勁,現在老眼昏花,已經大不如前,他能夠找到攝像頭的藏身之處,他也不是十分確定。
在房間之中找了許久,王繼中也沒能找到那個攝像頭,或者是之前藏攝像頭的位置。
就算是,攝像頭拍到了沈令東清理房間的畫面,那麽應該也能拍到邱志行凶時候的畫面,略微的猶豫片刻,王繼中又給林向北打了一通電話,讓他再次審問邱志,詢問攝像頭的下落。
……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沈令東出現門口,看見王繼中正在沙發上休息,隨即問道:“找到攝像頭了嗎?”
王繼中搖了搖頭,說:“沒有,而且我讓林向北再次審問了邱志,邱志並不知道攝像頭的位置。”
沈令東來到客廳,四處觀察了一下。
在嫌疑人微信的頭像中,依舊是平視的角度,而根據當時攝像頭拍攝的方向,沈令東大概確定了攝像頭當時就藏在餐桌的附近。
有了大概的方向,沈令東直奔餐桌便走了過去。
很快,沈令東就注意到餐桌上的一個電源插孔,對比了一下角度後,沈令東從兜裡取出來一串鑰匙來,對著插座就撬了起來,三下五除二,就把插座的外殼給拆下來了。
果然在其中發現了一個微型攝像頭。
沈令東從兜裡取出來一副手套,隨後起檢查這個微型攝像頭,它是通過無線進行傳輸的,體積很小,很難察覺。
此時,王繼中走到了沈令東的旁邊,看著他手上的微型攝像頭,隨後說道:“這種攝像頭的發射器可以達到三百米左右,待機室時長可能在半年到一年之間,價格可能有幾萬元。”
“三百米?在這個小區之中?”
王繼中點了點頭。
沈令東略微沉思了片刻,隨後緩緩地開口說道:“我終於知道為什麽要斷電了?一是曹欣德看不見,燈光對於他來說並沒有用,但畢竟就算是不使用燈光,曹欣德也可能使用其他的電器。”
說著,沈令東來到廚房,從灶台下面的櫃子中,取出來一個電熱水壺,又從旁邊取出來一個鋼製水壺。
隨後,接著說道:“夏天的時候還好說,但是冬天的時候,有人擔心他用熱水壺燒水,從而發現插座之中的秘密,索性就斷電了。曹欣德發現斷電,索性就也不繳費了,後來都是利用燃氣燒水。”
王繼中皺了皺眉頭,反問著沈令東,“你是說這個攝像頭三年之前就已經放在這裡了?”
沈令東點了點頭,輕輕的敲了敲那面牆,“當時趙桂蘭就住在隔壁單元吧?”
“你的意思是趙桂蘭放的攝像頭?”王繼中疑惑的問道。
“如果趙桂蘭離開曹欣德,她可能需要隨時隨地了解情況,隨意在曹欣德家安裝了攝像頭。”沈令東說道。
王繼中略誒的沉思片刻後,微微搖了搖頭,隨後說道:“但是警方在調查的時候,那間房子已經被租出去了。”
沈令東思考了片刻之後,微微搖了搖頭後說道:“趙桂蘭從那個房間跳樓自殺,雖然沒死,但是他被送到醫院,
絕大部分人不清楚她是否生還,按照正常人的心理,默認其死亡,那個房間也會因此變成凶宅,短時間不會有人在會去租那個房間。” “即便是這樣,趙桂蘭已經昏迷,就算是邱志後來重新把那個房間租下來,在你清理桃花小區現場的時候,他已經被拘留,是沒有作案時間的。”
“告訴警方吧,讓他們去那個房間調查。”
王繼中默默的歎了一口氣,隨後說道:“即便是他們找到了有人偽造頭像,那也不能證明你沒有在臥室撒鹽。”
沈令東眉毛輕輕一挑,說道:“如果能找到凶手,我被冤枉一下也沒事,反正我什麽都沒做,我坦蕩蕩,真相早晚會水落石出的。”
王繼中拿出了手機,正準備撥通電話的時候,忽然抬起頭,對著沈令東說道:“是你和他們說,還是我和他們說?”
“你吧,你電話都拿出來了,而且就算是我說了,他們也未必會相信。”
“行吧。”
王繼中隨即撥通了林向北電話,把剛剛得到線索向他說了起來。
沒過多久。
林向北便著隊員,來到了曹欣德的房間, 與王繼中和沈令東二人匯合,在簡單的了解了一下情況之後。
林向北便向著隔壁走去。
在樓下等待了一段時間後,趙小飛帶著房東走了過來,來到了林向北的旁邊。
房東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趙小飛來到林向北的身旁,說道:“頭兒,來的時候我都問清楚了,從15年到18年9月份,租客正是趙桂蘭,在18年9月份,到19年4月份,這段時間房間屬於閑置狀態,而在19年5月份有人付了三年的房租,也就是到22年的4月份。”
“租客姓名知道嗎?”林向北看向了趙小飛旁邊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微微搖了搖頭,“不清楚,他沒說名字。”
“他多大?”林向北問道。
“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看上去挺有錢的,而且一下子還付了三年的房租。”
“還能記住他長什麽樣子嗎?”
中年男子略微的回憶了一下,“我大概能夠記住他的裝扮,但是長什麽樣,有點記不清了。”
林向北微微點了點頭,隨後說道:“一會可能麻煩你和我們回去做一個筆錄,另外這個房間你有鑰匙嗎?”
“有。”
中年男子連忙從兜裡面取出來一把鑰匙,隨後帶著眾人一同上樓。
打開房間後。
林向北站在門口打量了一番,房間空蕩蕩的,地面上滿是灰塵,只是在客廳的中間擺放了一張桌子。
在桌子的旁邊,還放著一個鏽跡斑斑的鐵盆,裡面還有一些紙張燃燒後形成的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