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藥方有問題,而且問題很大,按照這個方子和你說的用水煮,病人喝完之後會中毒。”
李楚沒有再繼續問什麽,直接說了出來,他估計那個鄰居,以前可能是有大夫給他開過這個藥,但是他這次把藥的劑量給弄錯了。
還有那個用水煮,十有八九是這個女的記錯了。
“什麽?中毒?怎麽可能,你到底懂不懂中醫?我家鄰居人家自己吃過的都沒事。”
“嘿,這位同志你怎麽說話呢,他就是我們醫院中醫科的大夫,你說他懂不懂中醫,前邊抓了那麽藥都沒有說過什麽,為什麽到你這裡要多問幾句,就是因為你這個藥方有問題,你這人怎麽還不識好人心啊你。”
李楚和楊主任還沒說話,丁秋楠一聽有人質疑她男人,立馬就炸毛了,那小嘴跟機關槍一樣,突突突的就懟了過去。
“就他還大夫呢,毛都沒長齊吧,出師了沒?我看你們醫院就是草菅人命,什麽破大夫都敢給人看病。”這女的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不過李楚總覺得這個女人的反應有些太過了。
丁秋楠剛想再懟回去就被李楚拉住了,沒讓她說話。
他輕聲對旁邊的楊主任說道:“楊主任,把保衛科的人叫過來,我懷疑這個女的蓄意謀害。”
“李大夫,這個話可不能亂說啊。”楊主任吃驚的看著他。
“喂,不給我抓藥就把方子還給我,我要去你們領導那告你們去。”
沒有搭理那個女人的叫囂,李楚只是看著楊主任。
丁秋楠剛想自己出去叫保衛科的人去,被楊主任擋住了,扭頭自己走了出去。
那個女的在外邊雖然聽不到裡邊說什麽,可是看到有人走了出去,明顯有點慌神,方子都不要了,轉身就準備離開。
看著她走,李楚也沒攔她,丁秋楠看著那個女的走到大廳門口,剛想喊外邊人幫忙,就看到楊主任帶著保衛科的人把她攔在門口。
那女的也是個奇葩,直接就往地上一躺開始撒潑打滾。
保衛科的人都是男的,還真不好上手。
但是這個女人的激烈反應,反而讓楊主任心中大定,直接就喊著幾個出來看熱鬧的護士幫忙,把她壓住。
看到人被治住了,保衛科的人掏出一根繩就把她的手給反捆上。
也沒想著把她帶走,安排人過去叫公安了。
被綁住手的女人不停的在那兒罵人,各種汙言穢語不要錢的從她嘴裡蹦出來,把李楚和丁秋楠都聽的目瞪口呆。
定了定神,沒有再去管外邊的事,跟媳婦一塊給還在等著抓藥的幾個人趕快弄完。
門診大廳那邊已經聚了一堆人看熱鬧了,保衛科的人不停的在那維護秩序。
這個女人也知道自己跑不了,又開始裝的楚楚可憐,也不說話就在那兒掉眼淚,倒是引來不少不知情人的同情。
前邊大廳發生的事情傳得很快,幾個在家的領導都趕了過來。
楊院長了解清楚情況後,剛想讓人把她壓到辦公室,公安的同志開著偏三鬥摩托車就趕到了。
過去叫他們的保衛科人員,已經給公安的同志說清楚了情況,他們來了之後直接就把人帶到保衛科,準備現場開始詢問。
楊主任帶著一名民警,到藥房來找李楚了解情況。楊院長讓其他幾名副院長回去,他也跟著過來了。
民警同志見了李楚就直接問道:“這位大夫,你為什麽懷疑那個女人是蓄意謀害?”
李楚把那個女人帶來的方子遞了過去:“同志,是這樣的,剛開始我並沒有懷疑她,只是以為給她藥方的人弄錯了劑量。”
說著指了指藥方上寫的輕粉:“我提醒她了一下,告訴她按照這個劑量還有服用的方法,是會讓人中毒的,可是她當時的反應實在是太奇怪了。”
“民警同志,如果是您拿著一個方子去抓藥,藥房的大夫告訴您這個方子有問題,您會怎麽做?”
民警想了一下回答道:“那我肯定是先找人問清楚,這個方子到底有沒有問題。”
“對啊,可是那個女人聽我說了之後,沒有懷疑這個方子,而是開口就質疑我,還吵著讓我給她按照方子抓藥。”
“見我不給她抓,就想要回方子,看我們楊主任出去了,方子也不要了轉身就走。”
聽到這裡,楊主任和丁秋楠才明白過來,為什麽李楚當時那麽篤定這個女的有問題。
“謝謝大夫。”民警了解清楚情況後,就去保衛科辦公室了。
等民警走了之後,楊院長看著李楚和丁秋楠笑了笑,指著李楚說道:“你這是光明正大的溜班啊!”
上班期間不在自己診室好好上班,被領導抓個正著,李楚也有點不好意思。
楊主任急忙開口幫他解釋:“院長,幸虧有李大夫過來幫忙,剛才那陣抓藥的人太多,如果不是李大夫在,剛才那個女的把藥抓走了,還不知道後邊會出什麽事。”
楊院長剛才說那話也是開玩笑,他對李楚溜班根本就沒在意,笑著擺擺手就走了。
楊主任打了個招呼也離開了藥房。
這時候外邊已經沒有抓藥的了, 小兩口坐到椅子上,丁秋楠有點不放心的問道:“李楚,楊院長看見你溜班不會有什麽事吧?”
李楚不在意的笑著:“放心吧媳婦,什麽事都沒有。”
既然丈夫都這樣說了,丁秋楠也就沒有再擔心,而是問道:“剛才那個女人拿的那個方子,如果吃了會死人嗎?”
“那個方子上別的幾味藥都沒有問題,就是那個輕粉明顯劑量偏重,按照那個劑量吃了就會造成急性汞中毒,如果搶救及時問題還不是很大,可是如果不及時那就說不準了。”
“嘶,她這是要害誰啊?”
“她剛才說是給婆婆抓藥……”李楚看著自己媳婦說道。
丁秋楠有些驚訝的看著自己男人:“什麽仇什麽怨的,要讓想這個法子害自己婆婆?”
“這誰知道呢,也許她就是隨口一說吧。”
兩個人隨意的聊了一會,看著快下班了,李楚才回診室去拿自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