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次的排名刷新前。

　　沈川看著所有老師，道:“我讓人把排行榜的排名方式改了，隻顯示一小時內的刷題數量。”

　　很多人都投來疑惑不解的目光。

　　沈川則是苦笑，集合所有人的力量刷題，思維固然快上不少。

　　但他依舊沒有信心。

　　尤其是剛剛虞家向他要了開通了排行榜的權限。

　　如果排行榜用的是總題數，那他們超過【零】的可能性又減少了。

　　他並不想被對頭看到他們被壓住的樣子。

　　“好了，不要糾結這個問題，排名刷新了。”

　　話鋒一轉，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都回到了屏幕上。

　　房間裡再次寂靜無聲。

　　“第一名【零】，七十三道。”

　　“第二名【虞】，七十道，第三名【陳】，六十七道。”

　　有人輕輕念出了排名。

　　集合所有值班老師的思考都沒有超過這個【零】嗎?

　　這個【虞】又是什麽回事?

　　虞家的人?

　　沈川隻感覺頭暈目眩，這回沒有超過【零】，反而還被虞家壓了一頭。

　　不行，絕對不行！

　　“給我把研究過新結構的老師找來，在家睡覺的也都叫來，我們不能輸。”

　　他激動地說道。

　　……

　　在城市的另一邊，梧桐城源器研究所裡。

　　虞風手底下的人大眼瞪小眼。

　　他們輸了?

　　怎麽可能。

　　這座城市裡，除了兩位特級源器師之外，他們這群人組成的團隊，絕對是對新結構理解最深的。

　　一定有陰謀，絕對的陰謀。

　　“這個【零】，搞不好是南風工廠的特級源器師周嚴，剛剛那通電話，說不定是故意打來的，是為了吸引我們上鉤。”

　　“等事後一改名，再向論壇所有人開放排行榜的權限，就能向梧桐城所有人宣布，他們壓在我們上面。”

　　“真是陰險啊。”

　　助理略一沉吟，便得出了自己的答案。

　　“那怎麽辦。”

　　有人問。

　　看了眼時間，助理思考後，說道:“虞風先生有早起的習慣，這個點應該已經起床了，我去請示他。”

　　能夠戰勝特級源器師的，也只有另外一個特級源器師了。

　　……

　　“只要回答這最後一道題，應當就夠了。”

　　【在特級源器師虞風對彎鉤結構的開發中，從左往右邊數，為什麽給第二十七條彎鉤強行製作成圓形，作用是什麽。】

　　“這個強行添加的結構對原結構沒有什麽積極作用，但也是無害的。”

　　陸離點下了提交鍵。

　　“回答錯誤。”

　　“恩?”

　　看著屏幕上跳出來的提示，陸離撓了撓頭，這個答案應該是正確的才對，怎麽給錯了。

　　他撓了撓頭，隻當對方出錯了，並未糾結，轉而回答了另一道題。

　　“好了。”

　　他長出了一口氣。

　　卡裡的錢夠了，不用在這拚命刷題了。

　　“黃叔，起床了，給我把材料裝好，你們這包送貨嗎?”

　　“加錢就可以。”

　　“那就加。”

　　而在另外一邊。

　　南風工廠的教師組們，終於等到了又一次的排名刷新。

　　“第一名不是【零】……”

　　在最前面的人欲言又止。

　　“第一名……是【虞】，九十二道，第二名，

是我們，九十道。”　　空氣像是灌了鉛，無比沉重，壓在所有在場的老師心上。

　　對於他們南風工廠的人而言，輸給虞家，比輸給一個神秘的零難受多了。

　　“那【零】呢?”

　　有人忽然問道。

　　“【零】……在很下邊，這回，他只有十三個。”

　　待在電腦前面的老師，往下滑了好幾下，才終於看到那個熟悉的名字。

　　“十三個?”

　　有人驚疑問道。

　　怎麽可能會這麽少。

　　從對方每次的刷題速度看，如果是盡力而為的話，速度肯定在五十個以上。

　　“有沒有一種可能，或許【零】根本沒想跟我們比，只是正常地接取回答題目而已，到點了就下線了。”

　　有人小心翼翼地說道。

　　寂靜像是瘟疫，再度擴散開來。

　　沒人說話，辦公室裡只剩下呼吸聲。

　　他們一群人在這乾得熱火朝天，聚合一群人的力量，要發出最強一擊，結果最後卻打在了棉花上。

　　不僅如此，還有對頭突然跳了出來，踩在了他們的頭上。

　　從頭到尾，只有他們像是個小醜。

　　“我想知道……他是誰。”

　　安靜了許久，辦公室裡終於再次有人出聲。

　　但這回迎來了更久的寂靜。

　　數次張嘴欲說，卻數次開口又閉上了嘴巴，在久到無法忍受地沉默後，沈川艱難地道:

　　“這個版面面向的是梧桐城所有人，由於虞家不希望我們獲取他們的信息，所以，這個單獨開設的板面，無法查詢到用戶地址。”

　　又是寂靜。

　　這個晚上，寂靜總是彌漫在這間辦公室裡。

　　但總有人會將其打破。

　　“沈川老師，讓人把這排名規則再改過來吧，我不想看到虞家的人壓在我們上邊，我們的總量應該是三方裡邊最高的。”

　　“好。”

　　盡管是在自欺欺人，但沈川還同意了這個方案。

　　而在城市的另一邊， 特級源器師虞風看著【零】的數據，臉色很是奇怪。

　　“這個【零】，真是周嚴嗎?”

　　他問道。

　　“是……是吧。”

　　助理戰戰兢兢地回答。

　　虞風沒有說話，而是一直看著屏幕。

　　【零】回答的都是些很基礎的問題，而且這裡邊的問題，都是根據自己贈與南風工廠的資料所出的。

　　能在短時間內回答這麽多，說明此人對那份資料很熟悉。

　　但有一個問題，他很在意。

　　【在特級源器師虞風對彎鉤結構的開發中，從左往右邊數第二七條彎鉤被強行製作成圓形了，作用是什麽。】

　　對方的回答十分出乎他的意料。

　　無用也無害。

　　南風工廠的人沒有采納，判定成錯誤答案。

　　但其實是正確的。

　　他之前認為這東西是有用的，所以在給其他人講課，發放資料的時候，都寫著有用二字。

　　所以他的很多助理，包括南風工廠的下屬源器師們，都認為這個結構有用。

　　然而，他昨天才發現，這塊地方其實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如果是周嚴的話，能想到這一步，他並不意外。

　　可如果不是周嚴呢。

　　一個堂堂特級源器師，會像小孩子一般，來這裡刷個排行榜?

　　就算真的是他想一較高下，那為什麽這回隻刷了十三個，為什麽不比到最後?

　　看了眼手下的助理。

　　虞風並未跟其他人解釋這個問題正確答案，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