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紹身邊則是被徐榮設計重傷的顏良,其身上的傷勢在軍中大夫的救治下,也已經痊愈了。
而在那袁紹之下,則是以曹操,袁術,公孫瓚為首的十七路諸侯。
在公孫瓚之後,則是因為被趙雲截胡,導致一直沒有出頭劉關張三兄弟。
“諸位,如今那虎牢關在那徐榮的坐鎮之下,長掛免戰牌,不知那位將軍可有辦法?”
那袁紹掃視下方諸侯,目光如炬,緩緩的說道。
十八路諸侯,合計幾十萬大軍,每一日的糧草消耗,都是一個天文數字,特別是如今被攔截在虎牢關之外,一旦長久下去,那諸侯兵卒的士氣,必然會下降。
雖然因為趙雲陣前將那華雄斬首,令原本士氣有些衰敗的諸侯大軍士氣大漲。
不過一旦,繼續被攔截在虎牢關之外,要不了多久,那諸侯大軍的士氣,便會一降在將。
而且即便是士氣撐得住,那幾十萬大軍每日消耗的糧草,也是一個問題,如今時日尚少倒也無妨,可是一旦糧草不足,那幾十萬大軍便有可能因此潰敗。
那江東猛虎孫文台何等的凶猛,其麾下江東兵卒也是數一數二的強軍。
即便是如此,也因為缺少糧草,再加上孤軍深入,從而被華雄設計伏擊,不僅孫堅被華雄重傷,還痛失了一員大將祖茂。
甚至,要不是那祖茂自願為孫堅斷後的話,這號稱江東猛虎的孫堅,都有可能隕落在華雄手中。
戰場之上,一絲小問題,便有可能讓全軍潰敗。
那站在曹操身後的趙楓見此,露出一抹精光,於是貼在曹操耳邊說道:“主公,剛剛銅雀來報,洛陽那邊傳來了消息。”
“那董卓因為華雄被殺的原因,一怒之下將袁紹叔父袁魁滅門,並且將袁魁一家的屍首掛在洛陽城外,以儆效尤。”
伴隨著趙楓說完,曹操的臉色微變。
“袁紹,他估計要發狂了。”
袁紹雖然人品不太行,不過他叔父袁魁卻對袁紹視如己出,也因為袁魁的關系,那袁紹才以庶長子代表袁氏一族。
如今,袁魁一家滅門,不過那袁紹對袁魁的感情如何,此刻的他,都別無選擇。
畢竟,一旦他視若未見,那麽便會留下一個不仁不義之名,哪怕之前那些因為他身份效忠他的人,都有可能離去。
甚至,那袁氏一族的人脈,他也會失去繼續使用的機會。
所以,一旦那袁紹得知袁魁滿門被袁紹滅門之後,必定會對虎牢關發動最猛烈的攻擊,哪怕他會因此折損巨大的兵力,也必須去做!
“成也世家,敗也世家!”
一抹憐憫之色,從曹操眼中閃過,隨後便不再多說什麽。
“報,盟主,洛陽袁氏,傳來惡報!”
正如同說曹操曹操到一樣,沒等曹操憐憫的目光消失沒多久,便有一名盟軍兵卒來到中軍帳,匯報道。
“讓他進來!”
那袁紹本來平靜的臉色,突然湧現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似乎,馬上就會有壞消息出現。
與此同時,曹操看著臉色轉變的袁紹,露出一絲憐憫之情。
“大老爺,不好了,老爺一家被董卓狗賊滅門了!”
只見一道渾身血跡斑斑的身影,猛然闖入中軍帳中,朝著那高坐盟主之位袁紹哭訴道。
“什麽!”
“司空大人一家被董卓滅門了?!他怎麽敢,董卓老賊,好狠的心!”
“不好,
要出大事了,董卓老賊竟然敢滅司空大人一家!” 伴隨著那血跡斑斑的身影聲音落下,那本來因為虎牢關的事情而愁眉苦臉的諸侯們,紛紛震驚道。
同時,一些看的通透的諸侯們,看著那臉色鐵青的袁紹,露出一抹不好的預感。
只見,那袁紹如同死了父親一般,仇恨的看著洛陽方向,怒罵道。
“董卓老賊,我袁本初必滅你滿門,為我叔父報仇!”
“我袁本初與董卓老賊勢不兩立,不死不休!”
驚天的殺意與怒意,從袁紹的口中響起。
突然!
“噗!”
一口鮮血從袁紹的口中噴出!
袁紹竟然因為怒急攻心,一口鮮血噴出,接著便暈厥過去。
“盟主!”
“主公!”
伴隨著一陣慌亂的聲音,這一場早會,便草草結束了。
曹操回到自己的營地,看向臉色平靜的趙楓說道:“軍師,覺得袁紹會怎麽做?”
“以此人的性格,極其有可能會拉其他諸侯當炮灰,而且今天這出戲,袁紹也是煞費苦心了。”
“不惜咬破自己的舌頭,讓自己噴血。”
趙楓聞言,微微一笑道。
對於那袁紹突然吐血昏厥,趙楓也是頗為詫異的,沒想到那袁紹也懂得演戲,以苦肉計躲過這一劫。
不過,關於袁魁這件事情,他早晚都是需要出來做一個表示的。
“軍師也看出來了啊,沒想到袁本初竟然還會裝蒜,這一點倒是出乎曹某的意料。 ”
曹操聞言,微微點頭。
不過換位思考,便明白哪怕是他,也想不出來更好的辦法。
“就看他明日如何收場了,另外銅雀匯報,那呂布也快到虎牢關了,這裡也快要結束了。”
另一邊,袁紹也是醒了。
“主公,你醒了。”
在袁紹帥帳之中,武將顏良,謀士田豐幾人,看著那悠悠醒來的袁紹,急忙上去關心的問道。
“嗯,其余諸侯如今都是什麽情況?”
那袁紹表情出色的平靜,完全沒有因為之前得知袁魁被滅門後的憤怒。
正如曹操與趙楓所說的,那袁紹之所以吐血昏厥,便是因為是在演戲。
隻不顧,猶如他做的太過真實了,除卻與袁紹知根知底的曹操以及那熟知歷史的趙楓之外。
其余十六路諸侯,竟然無一人能夠看出來。
哪怕是那常年跟隨在袁紹身邊的謀士田豐顏良等人也是如此。
不得不說,袁紹的演技,還是有幾分實力,這要是在後世的話,說不定能拿一個小金人回去呢。
“回稟主公,如今諸侯都已經回到各自營地。”
田豐一臉平靜的看著袁紹,眼眸深處閃過一抹異色。
“主公為什麽此刻竟然沒有一絲憤怒?剛剛明明都是因為憤怒,氣到吐血了,莫非是...”
那田豐想到剛剛軍中大夫把脈說的病症,露出一抹疑惑之色,雖然田豐並不知道袁紹是在演戲,但是以他的智慧。
通過一些蛛絲馬跡,依舊發現了很多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