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豹突然叫停,阿星隻好猛踩刹車。
“豹爺,你還有事嗎?”
江豹指著醫院大門左邊的一個冰淇淋車:“去給我買一個冰淇淋過來,熱死了!”
“好嘞!”阿星立即解開安全帶,推門下車。
江豹靠近汽車的玻璃,饒有興味地向外看,觀察著阿星和冰淇淋小妹的一舉一動。
沒錯,這個冰淇淋小妹就是啞女阿芳。
剛才,轎車還沒有駛出醫院的大門,他就看到冰淇淋小妹的背影,覺得有些眼熟,所在才讓阿星刹車。等到車子停穩之後,他更確定她就是阿芳,所以才要吃冰淇淋。
當然,吃冰淇淋也只是借口,只是給阿星和阿芳一個見面並相認的機會。
果然,阿星要了一個冰淇淋,正在掏錢時,阿芳已經認出了他。
“啊啊!”阿芳口不能言,隻好一個勁地做手勢。
大概是因為女大十八變,阿星沒有認出阿芳,他十分疑惑:“小姐,你想說什麽?”
然後,他從兜裡掏出紙和筆,連同冰淇淋的錢一並遞了過去。
阿芳沒有收錢,只是接過紙筆,寫了幾個字又遞給阿星。
阿星接過一看,只見上面寫著:“我認識你,你幫過我的!”
阿星搖了搖頭,也想寫字,突然又想到,她不會說,應該會聽,於是,他大聲說道:“是嗎?我沒有印象了。我先前一直都很混蛋,不記得幫助過誰。你一定是記錯了。來,把錢收下,我要走了!”
“啊啊!”阿芳又叫了兩聲,示意阿星等一下,然後,她從隨身的小包裡拿出一個用紙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
“這是什麽啊?”阿星問道,此時,仍然摸不著頭腦。
阿芳一層層打開紙包,原來是一個棒棒糖。但這個棒棒糖不是一個整體,已經裂成好幾塊了。
阿芳又從阿星的手裡要過紙筆,繼續寫道:“你還記得這個嗎?十年前,有幾個壞孩子要搶我的棒棒糖,是你幫我解圍。雖然你也被打了,我卻一直覺得你是個英雄。早就想對你說一聲謝謝,今天終於能夠如願以償了!”
阿星終於想起來了,就笑著說道:“不用謝!我現在好好的,我希望你今後也是一直幸福!”
阿芳接著寫:“上次我看到你在這裡住院,似乎是受了重傷,現在恢復了嗎?”
阿星一愣:“你怎麽知道?”
他在這裡住院,只有被火雲邪神打傷那一次。
阿芳寫:“那天晚上,我在這裡服侍阿媽,看到你在昏迷之中被人送進來,覺得面熟,就到病房後面的窗戶邊偷看。結果被你的朋友發現,是不是把我當成賊了?”
阿星努力回憶著:“可能我那時候正在昏迷之中,不知道這些事!”
“你那時候已經醒了!”
“我受了那麽重的傷,就算是醒來,意識也不正常,傻乎乎的!”阿星笑道。
阿芳也笑了,她伸出右手,拇指向著阿星彎曲了兩下。這是啞語中謝謝的意思。
阿星點頭,表示明白,然後擺了擺手,拿著冰淇淋回到車裡。
江豹接過冰淇淋,舔了一口,雖然已經明白了一切,仍然故意問道:“那個姑娘你認識?”
阿星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說:“小的時候,她被大孩子欺負,我替她出頭,結果連我也被人打了。這事我早就忘了,沒想到,她還一直記得。剛才,她一眼就認出了我,並且向我表示謝意!”
江豹笑道:“我以為你們之間會擦出什麽火花呢!”
阿星搖了搖頭:“都是成年人了,哪還有什麽火花?很多時候都要要權衡利弊的!”
江豹一聽就明白了,
以阿星現在的地位,除非各方面都很優秀的女人,否則,很難讓他動心。也就是說,阿星再也不可能像原劇中那樣,和阿芳再有什麽瓜葛。
既然如此,他以後就不再往這方面考慮,如果有哪個大家閨秀看上了阿星,他一定會給撮合。
這時,阿星已經把車子駛上馬路,卻又問道:“豹爺,我上次在這個醫院裡治傷時,你見過那個女孩嗎?”
江豹也有點迷惑:“有嗎?”
阿星說道:“她說,她見我被人推進來,覺得我面熟,就到後面的窗戶下偷看。卻被我們的人發現,差點把她當成賊了!”
江豹笑道:“發現她的人就是我!那時候,你剛剛清醒過來,身上的繃帶被你繃斷了,渾身一絲不掛,我讓你把病號服穿上,免得被人看到。結果,她就在窗戶的玻璃後面!”
“這麽說,她看到我光著身子了!”阿星很冏。
“是不是覺得吃虧了?”
“是有點!可是,我總不能讓人家以身相許吧!如果真的娶了她,我不是更虧了?”
“哈哈,你小子!”江豹輕輕地捶了他一拳。
轎車開回豬籠城寨,把阿骨和包租公都接上,四人一起回海上緝私處。
“楊師父,你今天先來熟悉熟悉情況,然後再回家把家裡安排一下。哪天正式上班,由你定!”江豹向包租公說道。
“我明天就來上班!”包租公巴不得早點來上班,這樣他就自由了,所以他還沒有熟悉情況,就搶著答應。
江豹又說:“阿骨雖然叫我‘豹爺’,只是叫著玩的,我們永遠是兄弟。你是他的師父,就是我們的長輩。可能你也這麽想的。所以,在薪水和其他待遇方面,你不好意思提,是嗎?”
包租公笑了笑,什麽也沒說,但是他的表情已經證明江豹的話沒錯。
於是,江豹就主動給他定了:“薪水這一塊,我給你定每月一千,跟我一個價!服裝這一塊,如果你不喜歡我們的製服,我給你折成現金,你自己買衣服穿!出行這一行,如果你會開車,我調一輛車給你開。如果你不會開車,我就給你找個司機,每天早接晚送!”
說到出行這一塊,包租公立即推辭:“不用接送!你這樣,我就不自由了!我每天早晨坐電車去雞冠山,然後步行去緝私處。下午呢,我想早點下班,然後坐電車回市區!”
阿骨很疑惑:“師父,你這是何必呢?”
包租公卻一臉深沉:“你們都是年輕人,根本沒有我這個心境。在香江生活這段時間,我是親眼看著這個城市一天天變得越來越好。我要每天都在市區走一走,看看這個城市的細節!”
江豹看著包租公的眼睛,總覺得這老頭有點躲躲閃閃,表情裡透著老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