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緝私處的辦公地點在雞冠山的東部,與江豹的別墅隔著一處椰林,中間有一條大路連通。
上午九點,江豹的車隊就來到了緝私處的大門前。
“下車,我們步行進去!老朱今天卸任,心情肯定不好,我們別顯得太囂張!”江豹本質上還是個厚道人,自己得意的時候,不想看著別人太失意。
於是,阿骨把轎車停在路邊,然後跟著警戒的摩托車隊也都停在這附近。
江豹今天把阿星、阿骨、曾小魚、卓蝦仔等人都帶了過來,預備著和老朱的手下做全部交接。
當然,他不會把老朱的人全部趕走,願意乾的留下來繼續乾,不願意乾的以禮相送。要是有不開眼的,出言不遜,他也不介意把對方教訓一頓。
“你們都別忙進去,在這裡等著,我們四個進去就行了!”江豹向大家說道。
他們四個,指的是江豹、何可人、阿星和阿骨。四人走向緝私處的大門。
“幹什麽的?”
門前的木頭小屋中有兩個崗哨正在噴著黃腔,見到有人走近,立即端起了手中的步槍,還假模假式地拉開槍栓。
江豹向阿骨使了個眼色,阿骨立即拿出一張委任狀,亮給兩個崗哨看:“我們豹爺今天上任,快把門給拉開!”
這張委任狀是今天早晨狄督軍派人送來的。剛剛簽的,字跡還潮著呢。
哪知,兩個崗哨連看都不看。一個鼻孔看天,一個眼睛斜視。
斜視的家夥說道:“什麽豹子、狗子的?在這個緝私處,我隻認識朱處長,其他人都給我滾一邊去!”
江豹立即明白了,這兩個崗哨是得了老朱的旨意,專門攔在門前,要給他一個下馬威。
他還沒來得及發話,阿星已經忍不住了。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你們今天是惹到真神了,我就給你們一個教訓!”
阿星說著,輕輕一掌拍去。
“轟隆”一聲,兩個崗哨,連同他們身後的大門和木頭小屋全部向後飛去。
“嘩啦!”大門和木頭小屋都摔成幾瓣。
“哎喲哎喲!”兩個崗哨差點摔散架,不由得連聲哀嚎。
“你這家夥,出手就這麽狠!”江豹假意板著臉訓斥阿星。
阿星雙手一攤:“豹爺,我除了如來神掌,根本不會別的武功。只要出手,就是這一掌!”
阿星無辜的樣子,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進去!”江豹揮了揮手,帶著大家從兩個崗哨的身上踩了過去,走進緝私隊的大院。
“你們是什麽人,膽敢硬闖我海上緝私處!”又有幾個漢子攔了上來,他們都穿著緝私處的製服。
江豹看著阿星,什麽話也不說。
阿星明白老大的意思,上去就是一掌。
“轟隆!”幾個漢子又被拋出老遠。
江豹心想:“這也就是阿星出手,他用的是舊式如來神掌。要是換了我,非出人命不可!”
阿星這次的動靜更大,直接把整個緝私處都給驚動了。
一個年近五十的胖子從辦公室裡走出來,立即有更多的人從各自的房間裡跑出來,把這個胖子簇擁在中間。
江豹一看就知道,這個胖子就是他的前任,朱處長。
“姓朱,還胖成這樣,挺應景啊!”江豹禁不住想笑。
他正想上前和老朱來個握手,老朱卻板著臉指責他:“你就是新來的江處長?你怎麽第一天上班,就把我的大門給砸了,還把我的人給打了?年輕人,不要太囂張,這樣會吃虧的!”
阿骨當場就怒了:“老東西,你怎麽說我們豹爺?你一個卸任的處長,
算個屁!豹爺本來要客客氣氣地來見你,你卻給臉不要臉!你看看你,年紀一大把了,工作卻是一地雞毛。就算你是來吃飯養身子的,你也養得不成功,還沒有我這一身肉多!”“哈哈哈哈!”江豹、何可人和阿星都笑得前仰後合。
老朱氣得面色鐵青:“江豹,你如此羞辱你的前任,我要到雷總長那裡告你去!我朱某人在海上緝私處幹了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的手下居然說我是吃飯養身子的!”
江豹笑道:“老朱,你剛剛說的那句話,讓我不敢苟同!”
“我說的哪句話?”
“你剛剛說,你在緝私處乾的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是,我聽督軍府的人說,你既沒有功勞,也沒有苦勞!”
“胡說,這是誣蔑!”
江豹冷笑道:“督軍府的人說了,海上的漁船,個個走私,說明你的工作沒做好。既然工作沒做好,談何功勞?還有,你看看你胖成什麽樣了,說明你這幾年是享福的,既然如此,你哪有什麽苦勞?哦,對了,你還有一勞!”
“算你還有點良心,記得我有一勞!”
江豹的笑容更盛了:“我說你有一勞, 是錢撈!當處長這幾年,你的錢應該撈足了吧!”
老朱這才知道,又被江豹涮了一把,他已經怒不可遏了:“姓江的,算你厲害,我打不過你。我們走!”
他先向著身邊的人掃了一眼,然後胖手一揮:“兄弟們,都跟我走!”
聽他這麽一說,身邊的這幫人有的積極響應,有的卻猶豫不決。
江豹察言觀色,立即明白了老朱的險惡用心:“這家夥是想把緝私處裡的人都帶走,給我留下一個爛攤子!我可不能上了他的當!”
想到這裡,他立即大喝一聲:“誰要是今天離開這裡,以後就再也不用來了。我的緝私處直接把他除名,不僅沒有退休金,以後,我的任何福利待遇都沒有他的份!而且,我還要上報督軍府,讓香江的任何單位不會接收這樣的人!”
江豹這一招太狠了。誰今天敢冷他的場,以後在香江都混不下去。
聽他這麽一說,原先簇擁在老朱身邊的人中,有一部分立即退到一邊,和老朱保持著一米遠的距離。
江豹一看,跟老朱劃清界線的,差不多還有一半的人。原本,海上緝私處有六七十人,這一半就是三四十人。
“這就夠了!有這些人帶著,我的人再跟著好好學著,很快就能熟悉這裡的業務!”
於是,他厲聲說道:“姓朱的,快帶著你的人離開這裡!我會把你們的名單送到督軍府,但凡有人借著工作之便收到好處的,都要做好去赤柱的準備!”
大家都是警務系統的人,誰不知道赤柱是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