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洛陽城中,曹操得夏侯淵、曹洪回援,又召回曹休、徐晃,兵馬不下十萬,心中稍寧。此時聞大隊袁軍殺來,於是連忙召集眾將商議。
夏侯淵聞言出列道:“大王,反賊興兵犯我都城,乃自取死。大王可親自出馬,將士自然用命。若一戰得勝袁耀,天下自安。”
曹操聞言再問司馬懿道:“仲達以為如何?”
司馬懿道:“妙才所言甚是。”曹操聞言也是連連點頭,於是拜夏侯惇為大都督,曹洪、夏侯淵副之,徐晃為先鋒,許褚為宿衛大將,更有張遼、龐德、樂進、曹真、曹休、曹彰、陳泰、申耽、申儀等戰將,點兵十萬,曹操親自統率六軍,司馬懿、劉曄為參軍。
洛陽留秦朗、華歆、蔣濟等人,又留曹丕守把。曹操還欲請賈詡隨軍參謀,誰知賈詡此時病重,賈詡道:“今劉子揚、司馬仲達等,皆通謀略,望大王信之。臣年體弱病,兼之前日隨軍,偶染風寒,實無力再相從。乞大王恕臣不敬之罪。”
曹操見賈詡不似作偽,隻得道:“文和既身體欠安,且在府邸養息。”說罷便教賈詡先去休息。曹操安排妥當之後,便將大軍開出,與袁耀對陣。
漢新平二年,成神武十年七月,成、魏兩軍,會於洛陽之南。二十余萬大軍排開,陣勢儼然。
袁軍陣前,打龍鳳日月旗幡,張四鬥五方旌旗,排列金瓜銀斧,黃鉞白茅。黃羅銷金傘蓋之下,袁耀渾身金甲,手提金劍。身旁龐統羽扇綸巾,雖然面醜,卻也看起來自有一番神韻。
此時對陣曹操身邊蔣乾見著指對陣大罵:“袁耀,汝本袁術逆賊之子。汝父稱帝,轉瞬即死。今汝竟又敢起兵造反,妄稱天命,真乃不知死活!我家魏王今日,統雄兵百萬,待將汝輩反賊盡皆活拿,傳首九邊,以為天下宵小為亂者所儆!”
袁耀聞言未曾答話,身邊霹靂火秦明早聽得大怒,拍馬舞棍,殺過陣去。夏侯淵也是個火爆脾氣,見對陣秦明出陣討戰,夏侯淵亦舞刀拍馬上前抵住。
兩個戰不數合,王伯當挺槍而出,樂進舞刀抵擋。四將捉對廝殺,鬥不多時,雙槍將董平早已按捺不住,縱馬到陣前,拿槍直指曹操高呼道:“曹賊,可敢下場同俺鬥槍!”
曹操聞言正待答話,身邊夏侯惇厲聲道:“賊子豈敢辱我家大王?且看我這條金槍厲害!”
說罷夏侯惇提起虎頭鏨金槍,徑直出陣,直奔董平殺去。
六將在陣前好一番龍爭虎鬥,直殺的天昏地暗,教兩邊將士皆看個熱血沸騰。龐德提起長刀同曹操請戰道:“某願出戰,為大王取袁賊項上人頭!”
曹操聞言略微猶豫,龐德見曹操似有疑惑,當即便道:”某自投降大王,每感厚恩,雖肝腦塗地,不能補報。大王何疑於德也?”
曹操聞言撫慰道:“孤非疑汝,只是擔心將軍有失。袁耀麾下猛將如雲,將軍不可輕視。”
龐德聞言一拍胸脯道:“若不斬敵將,便請魏王斬我首級!”
曹操聞言壯之,便教龐德出戰。
眼見對面又殺出一將,手提長刀,胯下白馬,看上去倒是頗為雄壯,心中正在疑惑此人到底曹操手下哪員大將,不料對陣敵將先道:“吾奉魏王旨,特來取袁賊首級!袁賊若是怕死,早下馬受降!若是有膽便來出戰!”
此言早惹惱袁耀軍中諸將,龔都見對陣並非曹軍名將,當即打馬出陣迎戰龐德道:“哪裡無名下將,也敢在陣前叫囂?”
龐德見著冷笑,縱馬迎上,手起刀落間,龔都人頭早已落地。
見龔都上去就送了人頭,
袁耀知道只怕對陣敵將不是凡人,於是在陣中高聲喝道:“敵將可敢通來姓名?”龐德聞言笑道:“某家龐德龐令明是也!袁賊速速上前領死!”
袁耀聞言倒吸一口涼氣。袁耀自然聽過龐德大名,當初關羽北伐之時,遇到龐德與這龐德大戰百余回合不分勝負,還被龐德暗箭射傷臂膀。即使關羽年邁,武藝不抵當年,龐德此人卻也不會弱於五虎多少。
得知曹操麾下竟還收入這一員大將,袁耀遍觀麾下諸將,點關勝道:“關將軍可敢去戰這員敵將?”
關勝聽見袁耀點到,連忙出馬道:“有何不敢?陛下隻管瞧好,看末將前去斬了此人!”
說罷關勝倒拖青龍刀,出陣直取龐德。
龐德雖是勇比關羽之輩, 可關勝也是梁山馬軍五虎之首,一身本領也不差龐德多少,二人交起手來,真是天雷勾地火,直殺到六十余合,仍不見高低。
此時夏侯淵那邊已遮攔不住,被秦明掌中狼牙棒殺敗。秦明一路殺敗夏侯淵後,仍不盡興,放馬往曹操傘蓋下撞去。
眼見秦明縱馬將到陣前,徐晃手持大斧擋住,又與秦明廝殺起來。
此時袁耀看秦明得勝,便叫擂鼓,麾軍徑直掩殺過去。曹操見著袁耀大軍壓上,當即下令。但見令旗展處,牌刀手後面鑽出弓弩手,萬箭齊發,把袁軍射倒一片。
正在袁軍攻勢為之一滯之時,曹真、曹休引鐵騎從左右殺出,欲抄掠袁軍兩翼。
此時袁耀正在中軍,眼見自家兵馬反被圍住,便令李定國、林衝,各領一千步兵,列隊拚死阻擋。上用盾牌擋住刀槍,下面便用長矛亂刺馬腹,直殺得魏兵人仰馬翻。
正彼此混戰時,只聽一聲暴喝,魏軍中撞出一將,虎軀熊腰,手提大刀,口中道:“虎癡來也,誰人敢與我決一死戰?”
話音未落,但見許褚放馬奔處,大刀左右劈殺,袁兵紛紛倒斃。
許褚正在袁軍之中橫行無忌,正巧撞著交州將士壹,戰不三合,士壹便已抵擋不住,回馬便走。
許褚見敵將敗走,縱馬在後緊追,士壹連帶部下敗兵,一起奔逃,反把士燮麾下交州兵馬盡數衝亂。
士燮見到許褚勇武,不敢留鎮軍中,縱馬便要敗逃。士燮這一逃,反倒引起袁軍一陣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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