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陸遜在西陵城外築起長圍,劉磐一到看到西陵城外又被袁軍築起一道長圍一下就懵了。原本想著過來裡應外合來一起乾碎袁軍的,結果現在突然多出來一條幾十裡的長圍,自己這邊要是主動上去,那就要攻打長圍,袁軍可以靠著長圍固守。而城裡面的兵馬又不多,要是出城應戰,只怕又要丟了城池。一時間劉磐進退維谷,陷入兩難境地。
沒辦法劉磐只能暫時先在西陵城西外五十裡扎營尋找對策。
劉磐正在扎營,黃忠便來找劉磐道:“公子為何不趁勢攻打袁軍,卻在此扎營?”
劉磐道:“袁軍在西陵城外築起長圍,我軍若攻打不利,則城內必軍心震恐,只怕西陵反而堅守不住。不如先在城外安營扎寨,與敵軍對峙,再尋戰機。”
黃忠聞言搖頭道:“非也。陸遜築起長圍已將西陵城中內外隔絕,若不趁此機會攻打長圍,則城中士卒不知援軍已至,軍心更會震動。且袁軍兵馬本就不多,數十裡長圍豈能處處防守精密?只要選其薄弱處攻打,定可一戰成功!”
劉磐聞言點頭道:“黃老將軍所言也是有理。既然如此,黃老將軍,可提五千兵馬前去,我為老將軍後援。”
黃忠領命退下,點齊五千兵馬便來到西陵城外耀武揚威,以求決戰。
袁軍得見早報入帳中。潘璋得知黃忠主動挑戰,向陸遜請道:“將軍,荊州軍初來,士力疲憊。我可乘機擊之也,定可一戰成功!”
陸遜搖頭道:“不可。彼雖疲憊,銳氣正盛,出擊必為之敗。須得守住西面長圍,等他士氣耗竭,再乘機一股破之。外援一滅,西陵城可不戰而下也!”
潘璋聞言卻是不服,堅決請戰。陸遜見他堅決,無奈道:“既如此,你可引三千精兵去戰黃忠。若有不諧,即刻退回。”
潘璋得令,即引三千軍,出長圍去與黃忠求戰。黃忠叫罵半晌,正要準備催軍攻打一處長圍試探一番,忽然見得一路袁軍引兵出了長圍,遠遠望見笑道:“此欲乘我疲憊而攻之。不與小兒厲害,未知我黃漢升手段!”
說罷黃忠即令五百騎兵,披掛上馬,一聲號響之後,便潑啦啦放開衝了上來。潘璋方才出來長圍,只看黃忠引了五百騎軍如飛箭激射而來,急叫布陣相應時,黃忠已殺到陣前。
潘璋見黃忠來的如此迅速,趕忙吩咐手下兵卒放箭退敵。袁軍亂箭齊下,馬超卻把金刀擺動,箭矢紛紛撥開。
片刻間,黃忠撞入陣中,手起刀落,魂飛屍撲。殺得三千袁軍精兵,四下潰散,再不成個陣勢。潘璋亦非尋常之輩,急叫親信兵卒,擊鼓揮旗,召集士眾,四下圍攻。黃忠瞠目大呼,舞刀躍馬,五百騎兵在後跟隨,便如一朵烏雲,在袁軍隊伍裡左衝右突。
黃忠當先在前,金刀到處,衣甲破
裂,血肉翻飛,當面袁兵無不喪命。潘璋親自持刀上前抵擋黃忠,不過十合,便已遮攔不住。
後面荊州軍看黃忠得勝,便要擂鼓,乘勢進軍。於是荊州軍五千軍馬,一起殺出來。潘璋看勢不好,急叫退時,被黃忠數百騎軍,緊緊追殺,步卒多有喪命。
潘璋一路逃到長圍外,幸虧陸遜令徐盛引一千軍在後接應。徐盛在圍上見黃忠領著荊州軍緊追在後,連忙指揮弓弩手放箭。一陣亂射,阻攔得荊州軍一陣,潘璋殘兵方才逃回來。黃忠見著乘勢還要攻打長圍,幸好徐盛早有準備,箭矢如雨點般落下,黃忠見袁軍守備森嚴,一時間攻不破長圍,只能引兵退走。
潘璋回營清點,此戰折損一千余人。
潘璋自縛雙臂前來向陸遜請罪,陸遜見狀道:“潘璋將軍不必請罪。此番雖敗折了一營兵馬,然亦可見荊州軍戰力不俗;我待要以計勝之,不可再冒失出戰。”諸將皆從,無人再敢主動求戰。於是陸遜叫只是堅守營寨,與荊州軍隔長圍對峙,黃忠若在長圍外挑戰,隻不理睬,倘若攻打長圍便以亂箭射之。
黃忠一戰得勝回營,劉磐得知之後也打消顧慮,黃忠再有請戰一概皆從之。黃忠接下來一連三日在長圍外罵戰,袁軍皆不出戰,黃忠便要主動攻打長圍,可袁軍守備得當,黃忠一日攻打十余次皆不得入,拋下數百具屍體,只能無奈收兵。
黃忠回營之後,劉磐便問黃忠道:“老將軍今日攻打長圍不利,接下來我軍當如何退敵?”
黃忠聞言卻道:“公子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今日我雖一連攻打十余次皆不得入,可卻並非抓住一處攻打,而是在長圍遊弋分十余處攻打。我已抓到袁軍構築長圍破綻。其西南一角修築不穩,白日被我一陣衝突,險些突入。不過我知兵馬不足,並未從缺口處突入,而是讓兵馬再在別處攻打。袁軍此時肯定會加急修補,我趁此機會再領兵馬從此缺口突入,則長圍可破。如此西陵之圍可解也!”
劉磐聞言大喜,便將兵馬都交與黃忠,今夜動兵。
而陸遜這邊得知黃忠一日攻打十余次皆不得入,於是陸遜問及黃忠攻打地方,又帶親兵親自去長圍巡視一周。見到長圍破損處,陸遜又問及黃忠攻打細節,得知黃忠白日已突入長圍又被趕出,卻則別處攻打,便知曉黃忠計策。
於是陸遜笑道:“此戰卻是有了。我已有計破外面荊州軍,速速與我傳令營中諸將來我營中。”
說罷陸遜匆匆趕回中軍大帳,此時營中諸將已入營中等待陸遜,呼延灼亦坐在營中等待陸遜。陸遜與呼延灼見過,這才同營中諸將道:“今夜荊州軍必傾全軍來襲,能否破敵,當在今夜!”
諸將聞言精神一震,齊齊抱拳道:“願從將軍吩咐!”
陸遜見著軍心可用,於是點頭道:“好!今夜黃忠必來襲長圍西南土牆破損處。誰敢領五千精兵把守,務必將黃忠據之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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