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劉琮已投曹軍,蘇飛又投靠袁耀,南郡諸地已全亂了套,丁奉、潘璋二人沒費多少功夫便拿下二地。
而夏侯惇、夏侯淵等人也已匯合,得知袁軍此時已拿下江陵,夏侯淵同夏侯惇道:“此時袁軍剛取下江陵,當乘其立足未穩,先破其一陣,攻取江陵。”
夏侯惇聞言亦道:“妙才所言是也。袁耀不過鼠輩,如今劉備已敗,劉琮已降,當先取下荊州,再順勢攻下江東,生擒袁耀獻於許都!”
說罷二人互望一眼,一齊哈哈大笑。於禁、李典二人見夏侯兄弟如此輕敵,心中略覺不妥。
且說夏侯惇、夏侯淵二人引軍南下消息,早有探馬報至江陵。陸遜得知夏侯惇、夏侯淵擊破劉備於當陽。今攜大勝之威,又引軍三萬夾襄江而行已近麥城,聲威甚壯。
張獻忠聞言一驚,正慌亂間,陸遜卻是笑道:“夏侯惇、夏侯淵輩乃無謀豎子,今自來送死也!曹軍若破劉備之後,先屯南陽,待收降荊州降軍,再匯合曹操大隊兵馬,可得一二十萬之眾,更有曹操親自坐陣,我軍雖傾國之軍抵擋,卻也未必可敵。
今夏侯惇、夏侯淵二人欲乘勝勢,僅提三萬大軍攻我。此地我二軍合力亦有三萬兵馬,若能先破夏侯淵、夏侯惇二人,其鋒自挫。又有陛下自領後隊作為接應,曹操便提中原之兵前來,又有何懼?”
李定國在旁聞言亦歎道:“陸都督雖然年輕,卻足智多謀,定國亦是歎服,不知都督如何排兵破敵?”
陸遜並未答覆李定國,隻先問探馬道:“曹軍走襄江東岸還是西岸?”探馬回道:“西岸。”
陸遜呵呵大笑:“正合我意也。”於是便當下對諸將道:“夏侯惇、夏侯淵皆名將。當分軍亂其勢然後圖之。”
說罷陸遜指派眾將道:“甘寧聽令!你引三千軍馬前往麥城中,待曹軍到來便殺出挑戰。與曹軍卻不可死拚略戰數合便詐敗南下。聽我中軍鼓號翻身殺回。”
甘寧領命去了。陸遜又道:“徐盛聽令
。你引八千步卒繞道荊山之背然後翻山而下,看我在東岸三堆大火衝天起,便從山
脊上殺下攻曹軍之翼。”
待徐盛領命去了。陸遜又同張獻忠等人道:“張都督便提兵馬與我一道可好?”
張獻忠自是同意。於是陸、張二人便提大軍沿襄江東岸迎敵而進。
且說夏侯惇、夏侯淵、曹純、李典、於禁、文聘等引三萬精兵,約束數百隻船,沿襄江西岸一路前進。日幕時分逼近麥城。
曹純、李典二人為前隊先到麥城下,正要進入城內,忽然麥城北門大開,一彪軍馬揚旗擊鼓殺出。當先大將躍馬高呼:“甘興霸在此,哪個敢上來!”
曹軍一時無備,見袁軍殺出,俱是大吃一驚。曹純同李典道:“我為丞相族弟,當戰賊將立功,方不墮丞相威名。”
於是曹純手提鐵槊殺出陣去。趙雲截住兩個,槍來槊架,大戰二十余合。李典看甘寧威猛,恐曹純不敵,連忙提槍上前助戰。
再戰十余合,甘寧回馬便走。李典道:“恐是誘敵不可追趕。”曹純聞言回道:“將軍此言差矣。今敵將,來戰不敵我二人聯手而退走。縱然有埋伏我等兵力精銳亦足當之。昔日丞相於官渡以三萬之兵抵袁紹十萬之眾,猶然無懼。將軍今日兵又不少,將又不弱,豈凡膽怯哉?”
此時正好夏侯惇見麥城有兵馬殺出,來到陣前,正聽見二人談話,於是奮然道:“子和所言是也。我等合力一並追擊,當敗袁賊!”
李典見二人又上頭了,連忙道:“且慢。
此間麥城地勢頗險要不妨留兵駐守。”誰知夏侯惇隻搖頭道:“麥城雖然易守難攻,然不靠江,隻臨旱路。若被敵軍扼住糧道,便成死地也。不利大軍屯駐。”
正說之間夏侯淵統軍趕到。三人說了情形,夏侯淵道:“聞說袁耀又親提軍馬已至江夏,準備來援江陵。今當疾進,以佔得地勢也。只是前鋒臨敵,務必多加小心。”
幾人商議一番,教曹純為前隊,夏侯惇、夏侯淵二人居中自引後隊沿江趕來。麥城之中隻留了數百步卒守把。
再行二十裡,天色已黑。夏侯淵傳令扎營休息。忽見襄江對岸一派火龍徑向北遊走。李典慌忙報知夏侯淵。
夏侯淵也自看見道:“此必是袁耀大軍,我等且嚴守江岸看他將如何。”一面派遣探子乘小舟往江上探看。
片刻回報敵軍不知多少只看人馬簇動正往上遊行軍。夏侯淵道:“此必欲往上遊斷我後路也!聽聞江陵敵軍不少,今若分兵從上遊渡水攻我後隊,再以大隊從下遊夾擊,我三萬精兵隻恐難以幸免。”
夏侯惇道:“既如此何不就此渡江反擊敵軍後隊!”
夏侯淵忙阻道:“不可。我軍船隻不足分頭渡江,隻恐為敵軍阻擊。今日之勢既被敵軍威脅隻得再向上遊退軍了。”
於是三軍後隊改前隊向上遊撤。那對岸火龍卻也相隨往上只看夾江兩軍對進仿佛二龍爭天一般。行到二更時分卻又近麥城。忽然對江火把大舉中流人聲鼎沸。
夏侯淵見著便衝眾人道:“敵軍渡江來戰也!可待其半渡而擊之!”於是與諸將各按本部,隻待截殺,夏侯惇亦緊握金槍,準備與袁軍廝殺。
須臾中江火光映天戰鼓動地卻隻不逼近。夏侯惇謂夏侯淵道:“敵軍此舉似欲引我注意,而從上下遊渡江偷襲乎?”
夏侯淵聞言猛然醒悟,大呼一聲不妙,急教李典引軍三千防備上遊,於禁引軍三千防備下遊。
果然片刻之間,對岸袁軍陣中,鼓聲震天巨響。西岸上下,兩頭殺聲大作,各有一隊軍馬自南北衝出。
兩邊各自混戰。原來下遊一軍便是甘寧人馬,因聞得陸遜號鼓便殺出。上遊軍馬乃是陸遜與張獻忠說了計劃後,張獻忠派劉文秀帶火把,潛往上遊渡江,兩邊夾擊。
幸好曹軍兵精,更有李典、於禁二人親自指揮兵馬抵住袁軍。而兩軍正激戰時,襄江東岸山頭之上,三堆大火衝天而起,照得數十裡外可見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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