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寧也未想自己隨意一戟便讓陳氏貞坐下戰象發瘋,不受控制徑直衝往自家陣勢。
李定國倒是戰機敏銳,見著對方陣勢被陳氏貞擾亂,連忙揮動令旗下令全軍出擊。孫可望、張獻忠、士武等人一齊出馬殺向蠻兵。
陳氏貞麾下象兵排成象陣。此時陳氏貞坐下戰象受驚亂衝,連帶著其余戰象也都不受控制在陣中亂跑。
答裡孛麾下蠻兵雖然英勇,但被陳氏貞麾下戰象擾亂陣型下,哪裡還能有效反擊?被袁軍一衝即潰。袁軍追殺在後,死傷不少。
好在答裡孛倒也反應迅速,立即下令撤退,又以三百精兵在後方奮力死戰,倒也保著大隊兵馬成功撤出。
兩邊收軍回營之後,答裡孛清點人數,這才得知此一戰損了千余兵馬,心中不由哀痛萬分。陳氏貞這邊亦折了數十個蠻兵,三四頭戰象,心中亦是鬱悶。
陳氏貞亦知此戰之敗,主要責任全在自己這裡,於是攬過責任道:“此戰全是怪我,姐姐但有責罰,全由妹妹受著便是了,還請姐姐莫要生這悶氣,哀痛自身。”
答裡孛見著陳氏貞來此勸解自己,長歎一聲道:“若是為保疆土,死傷再多也是份內之事。只是咱們死這麽多姐妹,就到頭來卻是成就他人野心,姐姐當真為這些死傷姐妹不值!”
見陳氏貞一臉愕然,答裡孛繼續道:“抵禦那袁耀大軍,本就應該是那鄭哲分內之事。可那鄭哲哪裡出力半分?之前鬥將之時,那鄭哲坐視妹妹遇險,卻不出力拯救。後來兩家鏖兵,那鄭哲也是獨自一人逃的最快。妹妹當真還要犧牲自家親人性命,為他人做那嫁衣麽?”
陳氏貞聞言默然半響,這才抬頭道:“姐姐之言妹妹已經記下。只是對面袁軍已殺了咱們這多兄弟姐妹,此仇若是不報,實在咽不下這口惡氣。待破了袁軍,妹妹定向姐姐賠罪!”
聽見陳氏貞鐵了心還要再跟袁軍決戰,答裡孛咿呀半響,卻也說不出一句話,掙扎半響也只能同陳氏貞道:“也罷,便依妹妹去了。”
自此事之後,姐妹二人一連數日並未再有談話。而鄭哲見搬出大象,卻也不是甘寧對手,也不敢輕易出戰,只寫封書信急急去請吳巨前來支援。
吳巨得知鄭哲已將蠻兵又請過來,連忙點起八千兵馬趕往廣信城,又將廣信城中三千交州兵及周平二人亦撥到麾下聽命。
鄭哲見到吳巨帶著八千交州兵趕來支援,又將周平收到麾下聽任,變相也是奪了周平軍權,也讓鄭哲稍稍出了一口惡氣。
如今兵馬匯聚一處,鄭哲一下子也有了底氣,於是便向吳巨獻策道:“大人,如今我軍兵馬齊聚,正當主動出擊,獲得一勝以振士氣。我願明日帶兩千兵馬前去賊軍陣前挑戰。到時周平將軍、大人、陳氏貞、答裡孛四人各率一路兵馬埋伏在城南三十裡處。一旦我將袁軍引來,大人四面合圍,定可將袁軍一戰殺個大敗!”
吳巨聞言大喜,連連點頭。陳氏貞亦是讚同,倒是答裡孛在一旁既不讚同也不反對,只是點頭默認。倒是周平卻是發出不同意見道:“大人不可聽從鄭哲之計!袁軍麾下眾將各個不凡,不乏智謀之輩。我軍只需固守,時日一久,方能尋見戰機。此時若是強行出戰,只怕反倒讓袁軍有機可乘!”
鄭哲本來見著眾人都已讚同,結果現在跳出來個周平反對,不由得出言譏諷道:“周平將軍何必如此揚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莫非是被袁軍嚇破了膽子,不敢與那袁軍一戰?若是如此,大人可盡管讓周將軍在城內固守,
少周將軍這一路,也並非不能與袁軍一戰!”周平本來也是好意勸說,沒想到居然被鄭哲說成是畏敵不敢出戰,周平剛想辯解幾句,誰知吳巨竟然直接開口打斷道:“行了,你不用再說了。留你一千兵馬守城便是,我自與鄭哲去戰袁軍!”
這周平本來就不怎麽會做人。以前也不少次得罪吳巨,再加上這周平這會兒又是揚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吳巨索性連話也都不給周平開口的機會,直接把周平話頭打斷,直接讓周平一個人留守城中。
周平見自己勸阻也是無用,不由得長歎一聲。
轉眼到第二日。交州兵趕來支援自然瞞不過袁軍探馬。得知交州兵援軍趕來,袁軍眾將便已知曉交州兵只怕會要主動求戰,於是便主動將兵馬開近廣信。
離到廣信十五裡處,正遇鄭哲主動領兩千兵馬前來搦戰。
甘寧見到鄭哲主動求戰,縱馬衝上前連聲大笑道:“手下敗將連戰連敗,怎敢今日主動前來尋死?”
鄭哲見著又是甘寧出戰,不由得嘿嘿一笑道:“前次輸給爾等,乃是不慎。今日可敢再來上前一決雌雄?”
甘寧聞言笑道:“你這手下敗將都敢主動上前求戰,我又豈能不敢應戰?夠膽今日在此決個生死出來,莫要半路逃走!”說罷挺刀來戰鄭哲。
鄭哲亦是不懼,反口說道:“今日便讓你來看看我這一條镔鐵混棍厲害!”說罷亦舉棒朝甘寧打去。
二人一連鬥了一二十合,鄭哲忽然一個破綻賣出,跳出戰團道:“汝這賊將好生厲害,某家不是對手,且先去了!”
說罷鄭哲連忙向後遁走,身後兩千兵馬皆跟著鄭哲卷旗而走。甘寧見著卻也不追,反而回到眾人身邊道:“這鄭哲與我一戰分明未盡全力。如此敗退,定是誘敵之計。我卻不會中他這等低劣計謀。”
李定國聞言連聲笑道:“興霸將軍倒是厲害,一眼就看出這鄭哲乃是誘敵之計了。只是興霸將軍卻不該直接不追,我有一計可趁此機會大敗吳巨。”
眾人聽見李定國有計,連忙問道:“定國有計還不速速說來,休要再賣關子!”
李定國見著眾人不耐,這才與眾人分說一番如此這般。
眾人聽了連連點頭。甘寧亦是連聲道:“真乃妙計。”於是甘寧自領五百兵馬,又去追趕鄭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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