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晚上和初一一塊在工地的宿舍區門口運動器材上做著伸展運動,這幾天張主任帶著張濤四處見人和奔波,就是為了讓他長長見識,所以哪怕是學校還沒放假,張主任也是毅然為了他請了假,把他拎了過來。
“不煩嗎,在成.人的世界裡,不覺得很煩嗎?”
“不煩,我忙。”初一閉著眼睛,自己倒立著做著卷腹。她這些日子真的日以繼夜。對她來說,既然決定了,就要好好的乾活,不管工廠開在哪兒,都得讓這裡的人慢慢離開最危險的地方。
“你又不是明天會死,你趕什麽?”張濤回頭看著初一,她現在又黑又瘦,之前只是黑,現在是又黑又瘦,還有點黃了。顯然她真的很累了,因為累,於是肝超負荷的工作,直接影響了她的臉色。
“我在跟時間賽跑啊!”初一閉著眼,長長的歎息了一聲。
這裡只是第一個試點,她若是能成功的把危機的地區置換出來,慢慢的就能把很多事消彌於無形。主要是,她在原縣一中的地方,問他們劃了一塊地方,給周院士他們做了檢測站,當然,也成地震義務教育的基地,初一也拿了一筆錢出來,捐給地震局,讓他們基礎的教育工作。
反正那天初一看過他們演習,不到一分鍾,全體師生都集中在了操場之上。非常之有序。所以初一覺得,加強地·震的應急處理教育也是當務之急。
“伍老師!”初一還在冥想之中,有人叫著自己。這麽叫自己的一般都是縣裡的工作人員,她忙扶住了單杠,自己翻了一個身,跳了下來。
“夏秘書!”初一拿出手帕,自己按了一下額頭。現在她真的挺累的,除了堅持運動,讓自己排出身體毒素,減輕肝髒的負擔之外,她也想不出其它的方法來讓自己在這種高負荷工作之下,來保持健康了。現在她有些微汗,所以對客人有點抱歉了。
“是,抱歉,打擾您了。那個,真是不好意思。”
“沒事我和我哥就是簡單的運動一下。”初一順便給他們介紹了一下,“這是我哥哥,張濤。我大伯的兒子!”
“您和張總一家……”
“我們的太祖母是親姐妹,我們之間的血緣很複雜,不能用三代之說來確定的。”初一笑了一下,“我和大伯,哥哥的感情很好。”
“原來是這樣,真是太好了,現在親戚關系越來越淡漠,所以能有這樣的親戚,真是太好了。”秘書看看初一和張濤竟覺得他們有點相似了,看上去果然他們的感情非常好。
“請進來坐下。”初一不慣跟人應酬,但強·龍也不好強·壓地·頭·蛇,原本這地方袍哥文化盛行,與南方的宗·族勢·力一樣,還真的不能用常規的手法來對付。於是她還是客客氣氣的。請夏秘書進了會客室,自己給他倒了一杯茶,“夏秘書,請問是不是還有什麽指示?”
“不是,方書·記對於張總更換工廠的選址有些……詫異。明明我們是有共識的,怎麽就一下子換了地方?”夏秘書也覺得嘴巴發苦了,他都覺得方書·記讓自己過來,實在讓人尷尬,人家已經簽約了,學校的地方都劃了,現在讓自己來說伍初一沒有遵守約定,這個有什麽意義?
“是,我還是想得太簡單了,我與地方有工作往來,若是讓我大伯過來投資,肯定會有瓜田李下之嫌。方書·記其實是保護我,這點我非常的感激。所以立刻離開了。對於方書·記的愛護我是非常感激的,所以立刻請大伯另外擇地。原本說這幾天我是要去感謝方書·記的提醒的,我父親是做紀·檢的,我還這麽幼稚,真的是太不應該了。”初一笑了一下,對夏秘書低頭致意。
“那個,是,方書·記一向在這方面十分愛護有潛力的同·志們。”夏秘書也是給領導做了多年的秘書了,想想,也覺得這十五歲的小姑娘真的是個人物了。這麽一會的功夫,就已經把理由想出來了,這本身就是極了不起的事了。
“謝謝!”
“忘記告訴你了,你爸不做紀·檢了!”張濤輕輕的拍額頭,若不是初一自己提及,他還差點忘記了。
“那他做什麽了?”初一還真的不知道,忙回頭。
“何書·記退休了,上面裡覺得他最合適,於是他升上去了。”張濤覺得這個完全用不著解釋。
“何書·記隻比我爸大兩歲,今年還不到五十五。”初一瞪著張濤。她雖說不認識何書·記,但是沒事時,也會跟聽親爹聊一下,對於親爹的直屬領導,她還是很熟的。
“真的假的?”張濤真的不知道。
初一無語了,但總不好當著夏秘書的面罵張濤吧。於是對夏秘書笑了一下,“抱歉,我很久沒有打電話回家了。”
“是是,那我先走了。您有空還是打個電話回家,家裡人應該都挺擔心的。”
初一忙起身站了起來,夏秘書也知道自己該走了,忙站了起來,無奈的被初一送出門口。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來幹什麽了。
初一是送他上的車,等著車走遠了,初一才回來。
“你真的忘記這個了?”
“又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張濤對她做了一個鬼臉,他剛不過是看已經無話可說了,卻還沒走,故意說的。然後把張主任的手機遞給了初一。
初一忙拔了自己家的電話,想想看,這個人,總不會是為了提醒自己打電話回家,才故意這麽說的吧?
“喂!你好。”那邊傳來老媽客氣的聲音。
“媽,我是初一,我用大伯的手機打的電話。”初一忙說道,這會電話可還沒有來電顯,根本沒法知道,電話是從哪打來來的。
“唉,初一,他爸,初一來電話了。”老吳同志忙叫著人。
“初一,你怎麽樣,你先把你辦公室的電話給我們一個,你不給我們打,我們給你打。”果然,老伍爹是那頭腦清醒的,一邊喊著,一邊拿起了電話邊的小紙條。
“我哥說您又升了,何伯伯怎麽會提前退休?”初一報完了自己辦公室的電話,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