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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你混的什麽勁啊,京城待不下,回來,手下人都不想跟。”婷婷‘噗’的笑了,搖搖頭,“不過,你這樣也不行,你等於把矛盾公開了。”
“沒有行不行的,讓我教書的是上頭,我又不喜歡教熊孩子,想想,一群人舉手,問傻子問題,我會瘋。”初一想想都覺得惡寒。
“你初中時,那麽好為人師。”張濤給她一個白眼。
“初中時你們真是孩子啊!大學那些半大小子,最討人厭了。整個的世界觀都沒還建好……”初一想想那麽一群覺得自己走過了人生最大難關,之後將無往而不利,孰不知,他們的人生從此開始就一步一坑,再無停歇的時候。
“說得好像你不是孩子一樣。”張濤嘟囔了一句。
“我不是,我是天才。”初一覺得自己臉皮越來越厚了,之前她一直努力告訴別人,她不是天才,她只是比別人刻苦,但是沒人相信,現在她也懶得解釋了。
“不怕醜!”老吳同·志噗的笑了,給初一盛了一小口米飯,在米飯上蓋了點菜,“吃了快去睡覺,看你眼睛都熬紅了。”
“嗯!”初一原本是吃不下了,不過聽到老娘讓她去睡,她覺得好受多了,她真的有點熬不住了。吃了一口,正想夾菜,看到老爹碗裡的米飯還是一動不動。想想,他之前也就喝了一碗湯。
“爸,你是不是有事?”初一看看老爹,老爹明顯的有些心不在焉,感覺就是有事了。
這會才發現老頭瘦了,這些日子看來也挺辛苦,都曬得紫紅的,原來矮胖白,現在就是精乾的小個子。不過,好在,他的眼睛沒充血,初一心裡微定。
老頭有高血壓,眼睛一紅,就表示,他的血壓高了。不過這些年,因為每天回家吃飯,而張濤媽為了孩子們的健康,飲食特別注意,這些年,老伍爹的身體倒是好多了,現在他瘦了,黑了,倒是顯得年輕了些。
“下午通知我去京城學習了,明天去廳裡做工作交接。”老頭放下飯碗,端起了湯碗,慢慢的喝著湯。張濤媽燉了四隻雞,就是因為知道,大家這些日子都需要補一下。
這下子,大家一塊抬頭了,去京城學習,老爹這歲數,這是啥意思?他們一家子都不是什麽樂觀主義者,這會子,嚴格意義上,汛期還沒過去。這時讓老頭去學習?時機對嗎?
“他爸!”連老吳同·志都驚了一下,老伍爹回來半天了,竟然這會才說。老吳同·志呆呆的看著老伍爹。
“下午才通知的。”老伍爹喝了一口湯,才淡淡的說道。老伍爹昨天晚上還是上堤值守了,初一沒回,他也睡不著。知道最強洪·峰就在昨夜,所以還去了。等今天一早下堤時,就接到通知,省·委·領導要過看查看大堤情況。
洪·峰過境山水,保住大山水,這是核心對他們下的死命令。老伍爹是第一個主動帶著黨·員·乾·部承包大·堤的省直機關,他們幾個班·子成·員,輪留帶人值守。
這一段時間,他都曬成了紫皮。不過他似乎又找一點曾經軍人的感覺。在堤上,就想忘記初一現在怎麽樣,等著說省委領導要來時,他就有點站不住了。他害怕,害怕傳來最壞的那個消息。洪峰現在應該剛從初一那邊過去。現上領導來見自己……老頭一下子就腿就軟了。
還不錯,兩位主要領導看到他就笑著過來了,“成森同·志,剛已經和初一聯系上了,洪峰安全過境,她與她的水廠安然無恙!了不起的孩子啊!放心,我們已經讓當地縣委縣政府押著她上車,下午應該就能回來了。”
老伍爹才松了一口氣,卻連一句客氣話都說不出來,對他們笑了一下,領著他們上堤,邊上堤邊開始介紹。
“我們這一段地勢較低,這一段大堤是五十年代修建的,所以我們十分在意的是有沒有管湧,這些天經過排查,也做了防蟲滅鼠的工作,目前看來,效果不錯。”
“各防·汛指揮部都說你們思路清晰。”書.記點點頭踩踩腳下的泥袋,大堤老舊低矮,老伍爹他們一進場,就按著建築專家建議壘放泥袋,所以他們大堤上的泥袋擺放很堅實也很平坦,就是江水就在腳下不到一米的地方,時時的驚濤拍岸。
“第六次洪·峰即將過境,大堤必須再加固。”二號也踩踩腳下的泥袋,“我們也不可能再給你加派人手了,一切只能靠你們自己。”
老伍爹駐守的這片大堤不是重點防護區,所以只有一個排,他也沒有指望能再有人來幫他們了。現在知道女兒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於是也沒什麽怕的。
不過, 人家領導來過了,他也不敢離開大壩了。於是繼續守在壩上,等著下午洪峰安全過境,他也是下來。而他坐上車一身疲憊時,卻接到省裡的電話。
這回不是領導了,而是秘書處的一個通知,本周做好工作交接,下周一到京城參加培訓班,文件同一時間已經下達廳裡。
老伍爹,懶得再回廳裡看文件了,他也相信這不可能是玩笑了。他想的是,這是啥意思。他這個歲數去學習,還用交接工作?還正式下文,更是不同尋常。再說,也不至於早上領·導看了自己工作,下午就一拍腦袋,就把自己調離。
要知道之前老何書記被兒子連累時,讓自己頂上,也是上頭開了好幾天的會,外頭各種傳聞都有,而因為他當時任副職不到兩年,還代理了一段時間,到了年限才正式下文的。後來,還是把他調換到別的廳裡。這回實在太反常了。
初一覺得好像又回到當初家裡剛就蓋房子那會,老頭回來說,上·級找談·話一樣,那回老頭選擇了政·工,這回,還會再給老頭選擇的機會嗎?感覺好像過了很久,再算算,也不過才六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