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去整條斷裂帶上去看看嗎?”老伍爹想想,他記得初一有回跟他說過,這是一條長長的斷裂帶,牽一發而動全身!汶城是震··中,但不代表那一條線上,其它地方是安全的。
“你自己看著辦!”大佬擺手,“替我們去慰問一下群眾!敦促地方,做好抗震救災工作。”
老伍爹點頭,他這回就是欽差了,除了手握天子劍,替大佬巡邊!由他非核心的地位去巡視,這也是給國際社會一個暗示,這回事不大,重點在抓人。淡化自然災害的影響,也是一種大國的態度,畢竟八月還有大事要辦,這會,大佬們還是希望能壓得住。
後頭大佬們還有事商議,而老伍爹對秦主任點點頭,自己出去了。他的任務已經領了,現在就是要下去安排了。當然,他要馬上去川蜀了,他想的是,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初一抓回來。
門口站著已經掛職歸來的肖一白,對著老伍爹一點頭,幫他的打開了車門。
“你也要去?”老伍爹看著肖一白。肖一白不歸他管,不過,可能還是有幾個月的香火情,於是有些事還是說得上話。
“是,首長讓我去把初一接回來。估計她也不會聽我的,正好跟您做個伴。”肖一白笑嘻嘻的。
“你去山水調一隊人,抗震救災,警犬搜救,還有一些技術檢測,他們那邊近,也比較熟。”老伍爹坐上車,順口說道。
“是!”肖一白眉頭一挑,他在山水可是整整掛了一年,而老伍爹是山水的老土地,現在從山水調人,以搜救為名,聯想老頭的工作,這老頭,眼睛裡向來不容沙子。川蜀的人文環境,向來是江湖氣重,連飲食都要特意弄一個江湖菜出來,以區別之前傳統。老頭這是大有深意了。想想,“要通知初一接機嗎?”
“算了,她忙正事。你安排一下,我們盡快趕過去。”老頭點頭。
“回辦公室嗎?”秘·書有點遲疑,老頭這幾年出差少了,都是隨著大佬出行,代表一個部門罷了。沒什麽大案要老頭親自出馬,現在大佬點名,老頭親自掛帥,他都替地方疼了。不過想想,初一在那兒,老頭去了,也能看著她,應該也是上頭對老頭的愛護吧。
“嗯,你派人回家幫我拿行李,不要跟大姐亂說。”老頭坐好,輕輕摸摸自己的小平頭。
他這些年,還是習慣平頭,一下子與其它大佬們區別開來了。他也不染發,就是一根根發亮的銀白髮根,一根根的,就跟刺一樣。之前大佬還拿他開玩笑,說他畢竟年輕,還是滿頭銳氣。老頭就笑,但不言語。
他是軍人出身,可是傻。到這一步,就是步步驚心了。他可不想摻和那些爛事,這些年,他就深扎紀律這塊,他就是天子之劍,至於說砍誰這事,他隻砍有證據的。所以,千萬別讓我抓到證據。
“大姐看到新聞能不知道?”秘書嘟囔了一句。
“我都去了,應該沒什麽危險了。”老伍爹給他一個白眼。
“您在省城!”肖一白在邊上都無語了,誰敢讓老頭去災區啊。就算他沒拿天子劍也不成。
“我要去查案。”老頭給他一個白眼,“你回來就懈怠了。”
“首長!”肖一白真拿這位沒法了,幫他關上車門,“這回是專機,會帶著些物品去,時間我通知您的秘·書。”
“知道了!”老頭點頭,國·家支援這塊向來是很迅速的,誰讓這是一個幅員遼闊的國·家,事情向來就是按了葫蘆起了瓢的。於是把一群人都訓練出來,一切響應都十分迅速的。
果然,晚上十點,他們就到了川蜀機場,機場內,川蜀的幾位主要領導都在機下等著。
“辛苦了!”老頭下機,和眾人握手,人家還沒開口,地面又是一陣的震動。肖一白忙扶住了老伍爹,老伍爹扒開了他,自己站得穩穩的。
“接了您的電話,我們特意沒通知伍院士,不過,幸虧她和張濤一直堅守在汶城,汶城目前情況還好,反而其它的幾個地方正在救援中。”
“已經調了各地的救援隊伍,這個需要有人居中調度,我下午開會時已報請中央,他們同意我的建議,在川蜀省成立前線總指,不要一窩蜂。還有別會哭的娃兒有奶吃,汶城不叫,就以為沒事,別天災沒事,人禍有事。”老伍爹也是做過地方事務的,他這幾年只是懶得管,但不代表他不懂。
“是!”人家也不敢說不是,初一在那兒,就算老伍爹不來,那也是能和上頭直接通話的主,誰敢亂來。
肖一白沒跟上,老伍爹下午開會時就分好工了,他管全局,肖一白就管天子劍。而下機之後,和山水聯系,他們的團隊晚餐時就到了,搜救隊和技術人員已經和近省的專業搜救隊伍一塊去了損毀情況最嚴重的那家度假村。
那度假村是依山而建的,地震時,就跟堰塞湖的情況一樣,山體滑坡,整個山莊瞬間就被整個的埋了進去。現在搜救隊其實就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而省裡也知道, 這事沒完了。趁著他們沒來之前,一些人就被控制了。不過,現在大家心都有點灰,汶城主要城區,特別是初一和初一關系密切的壁爐廠援建的項目無一問題,但其它的,特別是,周邊那些地方出了大問題,他們一個也跑不掉。想賴天災都沒地賴去。
第二天一早,老伍爹有些疲憊的揉著眼睛,他隻睡了幾小時,到地方就開會,把現場情況進行了通報,按著他們的說法,一切還算可控。主要震·中地帶一切安好,這讓各當家都松了一口氣。
老伍爹也沒多說啥,他人才到,也不可能馬上要求大家送他去一線,只能聽安排去休息。但睡得不沉,夜裡不時的還會有些晃動,可見余·震沒斷過。
起來和秘書說了一聲,就到餐廳早餐。他沒去為他特設的小廳,他沒那習慣,排隊去拿了兩個小饅頭,一小碗粥,就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他喜歡趁著這時間放松一下,更利於思考。
抬頭看到肖一白在另一邊,邊上還有幾個身上帶著泥的jing·服青年,他們正說著什麽,老頭想想,端起餐盤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