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眨眨眼，故作可愛，她眼尖一眼就看到最具影響力的舞者李可老太太。

　“李奶奶，你覺得我跳的怎麽樣?”

　老太太閱人無數，哪裡會不知道溫雅這點小心思。

　許諾諾都看出來她的用意，這要是隨便一位，可能都會給她面子，誇她幾句。只可惜了，這位李可奶奶，看著祥和溫柔，可是她卻是舞者裡面最最嚴格的老師。

　李可和藹可親地笑著，說道:“溫雅，既然你讓我給你指點指點，應該知道我是個不太會說場面的人。那我就有一說一哈，舞者是用自己的動作等等來賦予舞蹈生命。看得出來，你很投入跳舞，但是，這是藝術，我在你的舞蹈裡幾乎看不到什麽自己的感情。急功近利了些。當然，你的努力和基本功還是值得認可的。”

　諾諾算是第一次看見用最溫柔的嗓音說最批判性的話。

　完全是沒給溫雅一點面子。

　聽到國家舞蹈團主席李可說這樣的話，溫雅臉上的笑容很艱難地維持著，看起來還不如不笑來得更好看些。

　“謝謝李奶奶的評價。”

　其他人心裡也明白，溫雅這個水平，在那種小型比賽裡面，當然可以拿獎的水平。

　但是人都是往高處走，一旦大一點的平台，溫雅這點技術，完全不夠看。

　溫蔓的耐心也耗盡了，作為主人家丟臉丟到家了。

　“時間差不多了，大家可以去大廳。”

　家裡的傭人提醒著，大家也沒揪著溫雅這不放，反而和和氣氣一起走下樓去。

　溫蔓看著大家離開的背影，重拾臉上的笑意。對上溫雅，她低聲叮囑說道:“今天回去好好練習，這段時間沉下心來。”

　言下之意，沒事少出去晃，好好學習。

　咬了咬下唇，訕訕地望了許諾諾一眼，腦中劃過一件事，立馬說道:“小姨，是我太著急了。”

　“剛剛有個阿姨不小心碰到諾諾，諾諾很生氣，氣氛太嚴肅了，所以我想和解一下，我沒有想過會這樣……真對不起……”

　溫雅在李可那裡沒能討到好，還被一群人看笑，心裡憤懣不平。不過沒關系，還有許諾諾這個墊背的。

　妹妹，姐姐可一直惦記著你的。

　她假裝擦眼淚，本來又是那種溫婉柔弱的小白花長相， 大多數人都會被迷惑。

　溫蔓卻沒有心情多聽，她雖然從小被家族保護著，沒經受這些白蓮花等等。但是套路次數多了，溫蔓也能察覺異常。

　“好了，諾諾不會無緣無故發脾氣，而且，如果真的是被欺負了，我更希望你們能成長反抗，而不是一昧的順從。”

　說罷，溫蔓下樓和一群貴太太聊天。

　溫雅這次算是徹底的沒贏到，不僅丟了臉面，還被訓斥了一頓，她氣得幾乎想摔東西。

　望著樓下那個纖細柔軟的背影，可真美。溫雅突然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情，一件幾乎可以毀掉許諾諾名聲的事。

　溫雅一向在許家收買了好幾個傭人。

　她含著笑意，對著一個正在安排事情的傭人招招手，看起來溫軟無害。眼底卻慢慢有什麽灰暗的顏色彌漫上來。

　她不好過，憑什麽讓許諾諾高高興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