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諾把這件事情猜得七七八八,宋屹背著自己的事情不知道被編排成什麽惡心的話。
女孩子的名聲在任何時候都是很看中的,而許熠這方面思想偏保守,當初和溫蔓相愛時,即便再喜歡也舍不得動她。
這種髒水潑在諾諾身上還真是踩到許熠的雷點。
許熠沉著臉問:“諾諾,你昨天真的喝酒了?”
“是。”
許熠表情凝重,不管怎麽樣,諾諾確實在外面喝酒了,至於其他的事情……
“好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以後也別再提起。今天這裡的所有人以後都不會在提起。”
這不就是做實了諾諾不自愛的謠言嗎?
許諾諾不可置信的望著許父,又看向糾結的溫蔓,她隻覺得自己手腳冰涼,含笑的杏兒眼,眼底攀上一點點失望。
“爸爸,您就不問問我其他的嗎?”
“諾諾,你都喝醉了我該怎麽問你?”喝了酒,連神智都不清醒,記得住什麽?當下是該堵住這些人的嘴。
女孩子家的名聲無端被誣陷,諾諾都不覺得委屈,但是這一刻,諾諾看清楚了。
許熠在乎的從來都不是她到底有沒有做這樣的事,而是在乎這個家的名聲。而溫蔓,全身心的依賴自己的丈夫,根本沒有想過為諾諾說一句話。
諾諾彎唇,艶美的小臉上帶著涼薄的笑,近乎妖冶。
她曾經還妄圖以為自己能改變他們。
溫雅故作委屈可憐地拉著諾諾的手,“諾諾,都是我的錯,是我太擔心你了,才讓大家……”
“你別碰我!”
這幾乎是諾諾第一次發怒,她性子溫吞,就連生氣發火,大家也沒能察覺。
但是這一次,溫蔓望著諾諾那嬌小的身影,腦中嗡地一聲。她知道諾諾真的受委屈了。心底一直有一個聲音,諾諾她沒有錯。
她看著諾諾,腦海裡當初那個在嬰兒床上小小一隻咯咯笑的小女孩兒,一晃眼,已經長成了個窈窕的少女。
這種感覺就好像溫蔓第一次真正的看見了諾諾。
以前,諾諾雖然在自己的眼前,但就像隔著一層薄紗,永遠都覺得不真切。但這個時候,她忽然走了出來,那雙剔透乾淨的眼,刺得溫蔓不敢再直視。
少女扯了扯嘴角,鴉羽般的睫毛濡濕,她抑製住眼淚。她直視著溫蔓問:“媽媽,您也覺得我和別人上床嗎?”
溫蔓喉口一澀, 眼看著眼前的少女,一顆心莫名地擰了起來,全身上猶如刀扎似的。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話,想要搖頭告訴諾諾不是的。
可是就像按下了暫停鍵一般,她的喉嚨哽咽,卻說不出一句話,頭腦似乎都被人掌控著。
書房門突然打開。
傳來老爺子中氣十足的聲音:“一個旁系的話,竟讓你們懷疑自己的親生骨肉,你們還真是好樣的,真把我老頭子當死了?”
許老太爺剛到就聽張媽把整個事情說了,他氣得很用力的用拐杖敲打地板磚。
一時間一群人都安靜了。
溫雅心裡直叫不好,她竟然忘記了這老頭子!
“為人父母,連孩子的解釋都不聽。我今天就把話撂這,不管是真是假,我都無條件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