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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珈之境的故事》第19章 兄弟
  “你是澹台秀的弟子,暫且就在我這住下吧。等你傷養好了,我再安排你的去處。”伊陽說道。

  柳長青默默地點了點頭。

  “對了,你對外千萬不要宣稱自己是澹台秀的徒弟,以及自己是縱橫家的傳人。”

  “兄長坐上了那個位置,是絕對不容許任何差池的。朝廷的耳目遍及四方,哪怕我是他的兄弟,我身邊也仍然有他的眼線。”

  說完,伊陽想了想,回頭到後邊的書架上,將牆上的幾本書拿下,露出了一個長匣子。

  “你是他的弟子,我也沒什麽好送你的。這裡面是一把劍,是澹台秀當年送給我的,自從我被封至雲陵後,這把劍我就再也沒有拿出來過。這麽多年了,我把它交給你,希望你能好好繼承他的衣缽。”

  伊陽將匣子取下,交到了柳長青手裡。

  “將軍,這是先生送給你的禮物,我怎麽能取回來呢。”柳長青後退兩步,不敢去接。

  “我是一介武夫,還是刀用的順手些。”伊陽笑著說道。

  眼見柳長青仍然沒有上前接劍的想法,伊陽臉色一沉,說道:

  “士卒柳長青!你現在仍是我軍中士卒,若不接劍,我將視此為違抗將令,依律當受軍法處置!”

  “諾!”柳長青無奈地答應道。

  “這才對嘛。”伊陽看著柳長青上來匣子接下,摸了把胡子又重新露出了笑容。

  “把它拔出來看看。”伊陽接著說道。

  柳長青打開了匣子,露出了裡面的戰劍。

  劍鞘整體成黑色,底端和中間似乎有金線纏繞。

  劍的劍柄為圓柄,呈黑色。劍格為長方形,但是從中間向劍身凸進,成銀色。

  柳長青將長劍從匣子中取出,一手握住劍柄,將長劍拔出。

  劍身似有寒光,藏鋒多年仍鋒利無比。

  在身底部靠近劍格那裡刻有二字:長河。

  “此劍名為長河,是當年澹台秀從玲瓏帶回來的,是在鹿嵐鑄造的。”

  柳長青望著眼前的長劍,不禁出了神。

  “長青,你知道為什麽我們配劍,不配刀嗎?”澹台秀在永寧城的監牢中如此問道。

  “不知,還望先生告知一二。”柳長青說道。

  “劍兩面開刃,一面對敵,一面對己。這是在告誡自己劍可以傷人,也可以傷己。我們為人處世,不能迷失自我,日當三省吾身也。”澹台秀說道。

  “啊。”柳長青突然驚醒。

  伊陽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小夥子,怎麽呆住了。”伊陽說道。

  “此劍名為長河,亦有如長河奔湧,生生不息之意。希望你能如此劍一般,在漫長的歲月裡不忘初心。”伊陽說道。

  柳長青久握長劍,不知該如何回答。

  “好了,你下去休息吧。”伊陽也不繼續說下去了。

  柳長青收劍入鞘,朝著伊陽拱手而退。

  柳長青將長劍掛在腰間,走出了書房,歎了口氣,將胸中存留的氣息吐出,頓時壓抑之感少了很多。

  他拍了拍臉,自言自語地說道:

  “該去找大哥了。”

  他沒走兩步,又突然停了下來,他撓了撓頭,轉身叫住了一個正在澆花的侍女。

  “姑娘,可否帶我回一趟廂房。”

  侍女面露難色。

  此時,書房裡傳來了伊陽的聲音:

  “離涵,你跟他去吧,從今天起你就跟著他,必要時護他周全。

”  “遵命。”侍女朝著書房回答道。

  隨後看向了柳長青,名為離涵的侍女看著他一臉呆樣,禁不住掩嘴輕笑。

  柳長青無奈,沒逛過幾回,若要讓柳長青認得這將軍府的峰回路轉,這可是著實為難他了。

  離涵帶著柳長青,轉回了他休息的廂房。

  “公子,我去收拾一下行裝搬到公子隔壁廂房,有什麽事,公子喚我便可。”說完,離涵朝柳長青行了一禮,便離去了。

  柳長青也自行休息去了。

  當天,天色稍晚。

  柳長青在屋子裡就聽到了外面盔甲的響聲。

  “應該是大哥來了。”

  柳長青打開房門,就看著柳意左手提著兩壇子酒,右手好像拎著一隻燒雞,也不知道是燒鴨,還是燒鵝。

  “長青,我來了。”

  柳意看到柳長青出來,他更加高興了。

  “哈哈,今天我們兄弟二人不醉不休。”

  二人坐到了屋外的石桌邊。

  此時,侍女離涵從屋內走出。

  柳意看見離涵,原本張大的嘴立刻閉上了。

  “離姐,你怎麽在這兒啊。。。。”

  柳意像老鼠見了貓一樣。

  “柳意啊,原來公子是你的弟弟啊。”離涵輕笑道。

  說完便站到了柳長青身後。

  “公子,我去弄兩個菜。稍後再來。”

  離涵說完便離開了。

  “離姐慢走啊。”柳意諂媚地說道。

  待到離涵走遠後,柳意示意柳長青去院子門口看看。

  柳長青會意,起身到院子門口望了望,發現離涵的確走遠後朝柳意點了點頭。

  “害。長青啊,離姐怎麽在你這啊。”柳意歎了口氣問道。

  “將軍大人讓離涵姐做我的侍女,兄長為何如此懼怕離涵姐呢。”柳長青奇怪地反問道。

  “能不怕嗎!天策府的女侍,武藝自當無雙。惹她一個不開心,你就不怕她把你的骨頭架子都給你拆了。”柳意心有余悸地回答道。

  “既然不是敵人,何來懼之?”柳長青疑惑地問道。

  “莫非?”柳長青接著問道。

  “沒有!”柳意眼神飄忽喝了口酒說道。

  “真的?”

  “真的!”

  柳長青不喜喝酒,只能以茶代酒,柳長青和柳意訴說了自柳意離開後,自己經歷的點點滴滴。

  “弟弟,是兄長對不起你,對不起父親啊。”柳意喝多了紅著臉嚎啕大哭道。

  “我甚至連父親最後一面都沒見到啊。”

  柳意抹了抹臉上的眼淚,越說越難過,兩壇酒根本沒撐過多久。

  “不說了,長青,為兄在這裡。從今天起,兄長照顧你!”柳意說道。

  “離涵那母暴龍呢!怎麽還沒回來!酒都要喝完了!”柳意神志不清地喊道。

  “兄長,這。。。”柳長青一臉錯愕地看著柳意。

  柳意不僅在說,還站了起來往院子外看去。

  突然,柳長青看見柳意呆住了。

  柳長青也站了起來,看向了院子外面,發現離涵並沒有回來。

  “兄長,切勿口無遮攔啊。”柳長青歎了口氣說道。

  “晚了QAQ”柳意抬手指了指院外的另一間屋子上方。

  柳長青順著兄長的指引看去。

  那間屋子的上方,有一個渾身散發黑氣的女子,一隻手手托著下巴,一隻手托著盤子,坐在屋頂上,一臉核善地笑著看著他們。

  那天晚上,柳長青見識到了什麽叫把骨頭拆掉,又重新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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