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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斷劍走天涯》第106章:裹足不前
  禦拳館鬼刀與花僧戰鬥正酣,突然從西門內跑出一支人馬,二者對視一眼,達成默契,各自跳回弟子跟前,號令眾人,嚴陣以待。

  對方人馬不多,揚塵而來,面前勒馬,為首者頭戴黑紗,皮膚黝黑,臉圓脖粗,面容和善,續著一撮山羊胡。

  手持馬鞭,坐在馬上,拱手行禮,誇讚二位功夫了得。可這讚美聽在二人耳中,卻顯得有些刺耳,如同譏諷。

  “果然這賊人嘴裡,就沒什麽好屁。”田七橫刀在前,拱嘴罵道。

  “你!”為首者身後一弱冠男子坐在馬上,微微起身。

  “元朗,不得無禮。”為首者一臉嚴肅衝身後男子喊道,元朗瞬間坐回原位,不再言語。

  為首者這才“換”回笑臉,衝田七說道:“小子沒得禮數,二位英雄切莫見怪。”見他們不曾理會,為首者又笑著說:“在下趙保州,為這白金軍副門主,奉命在此鎮守。不知二位英雄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哼,休得假仁假義,快快束手就擒,留爾等全屍!”田七怒目而視。

  “爾等領兵來犯,家父未曾怪罪,禮待爾等,爾等竟如此無禮!”元朗英雄少年,一襲白衣,英氣十足。

  “喲,這西門究竟由誰做主啊?”花僧一語中的,試圖挑起矛盾,“先前聽聞,鎮守西山的,可都是胡人,如今竟想不到,還有我漢人?”

  “哼,怕是那胡人的狗腿子,忘祖的異類!”田七在一旁添油加醋。

  “你!欺人太甚,賊人看招!”元朗實在坐不住,拔劍踏馬而下,一旁的趙保州看在眼裡,並未製止。

  只見,元朗浩氣英風,手握寶劍猶如遊龍走蛇,招式多變,直奔田七心窩。

  這田七哪是好惹的,雙手握刀,一個挑刀,劃破長空。哪知,元朗空中一個墊步,微微調整身姿,側身躲過,手中長劍左右撥弄,發出輕響,更是不易撥開。

  劍如流星,直戳心窩,田七輕敵,方才動作太大,腳下轉換不及,眼見劍尖靠近,無法躲閃,心中大感不妙,冷汗直冒。

  幸在蛋僧及時出手,隔空打出一計“氣掌”,將劍鋒打偏,劃過腋下,只是將田七衣服劃開一個口子。

  田七僥幸躲避,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蛋僧,心中感謝,臉上卻滿是不屑:“多事,誰讓你出手的!”

  蛋僧也不理會,出手來助。田七方才輕敵,險些丟了性命,這次斷不能大意,見蛋僧出手,怕丟了“臉面”,回身加入戰鬥。

  元朗以一敵二,並不佔優勢,好在蛋僧與田七各自爭功,相互多有牽製,勉強可以應對。

  戰馬上,一人上前衝趙保州拱手輕聲說道:“將軍。”

  趙保州心領神會,輕聲說道:“小子不懂事,有勞潘將軍。”

  潘將軍得令後,拔刀而出,一鞘雙刀,飛身而下,救元朗於水火之間。這雙刀不同尋常,一長一短,長可遠戰,短可近攻,攻防兼備;二刀分而克敵,也可合二為一,如同一刀,刀柄在中,雙刃禦敵。

  鬼刀遇雙刀,難舍難分,各有威力,一時難分勝負。元朗與花僧單打獨鬥,雖然利器在手,但面對赤手空拳的蛋僧,敗相漸露。

  “石某來也!”馬背上,又一壯漢手持狼牙棒飛身而入。

  這狼牙棒頭如棗核,上綴鐵釘,形似狼牙。石將軍手握狼牙,大殺四方,這狼牙棒威力驚人,若不小心被擊打到,不僅皮開肉綻,就連皮骨都會被鐵釘帶出,

使得蛋僧無法近身,這拳腳功夫,威力大減。  方才蛋僧與田七打鬥耗費太多體力,如今又面對如此神器,有些應接不暇,纏鬥二十余合,心生膽怯,抓住空隙,趁機逃走。

  見花僧敗逃,田七恐一敵三,難以脫身,大罵一聲,抽刀去“追”,至此,禦拳館刀館、拳館接連失利,撤逃路上,遇到還在與契丹人周旋的“槍王”劉崇,三支隊伍合力,逃出困局。

  ……

  四大門派,三支受阻,唯這新月派遲遲沒有消息,難不成?仍深陷困局,無法脫身?正準備傳令帶軍前去解圍,門外斥候來報。

  這新月派早就到了北門水路,其下弟子常年漂泊海面,馭舟之術,神乎其神。一支竹竿,就可同時乘坐三人,水上扁舟緩步行進。

  沿水而上,已經遠遠可以望見北門山影,這水陸城門是通往岱山唯一水陸通道,內外兩道水城門全用花崗石構築,高大的城門洞,可同時容納兩艘客船並列而行,每重門都有巨型閘門控制水流。

  城牆上滿是青苔、青藤、水藻等綠植,宛若一個巨大青簾。在城門不遠處,一條壯美瀑布,由上而下,傾瀉而出,飛速流動,延綿不絕,發出巨響。趕上多雲天氣,浮雲繚繞,宛若天上來水,引人入勝。

  雲借風力,緩緩流淌,白雲翻滾,排山倒海,氣勢磅礴。雲動伴著流水,氣勢宏大,迅猛磅礴,洶湧澎湃,讓人眼界大開。

  磅礴雲濤天際來,奔流到海不複還。

  眼見大敵在前,新月派大弟子唐錦珍卻突然下令放慢行進速度。三十余條方舟飄在水上,遠遠望去,如同群魚戲水。

  眼見三日之期已到,行進速度依舊緩慢,如同停歇不前。監軍靠近問道:“為何裹足不前?”

  “援軍何時而至?”唐錦珍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援軍?何來援軍?”監軍一臉疑惑,“我怎不知。”

  “若無援軍,以我等,何以破這水門?”唐錦珍質問著。

  “三日前,齊州城前簽訂軍令狀,三日為限,白紙黑字,那可是要兌現的!”監軍“好言”提醒。

  “禦史戲言,豈能當真?”唐錦珍不以為然。

  “放肆,軍中無戲言,既立軍令,如要違背,當依軍法處置!”說著,監軍準備拔劍“問罪”。

  劍拔一半,隱隱可以感覺到周圍新月派弟子敵意,只見她們或是手握武器,或是按著袖中暗器,監軍不敢妄動,準備聽聽她作何解釋。

  “將軍也看到了,這北門如此堅固,豈是我這三十余條竹竿可應付得了的?”唐錦珍看了看監軍,又說,“禦史若非戲言,那就是要我等平白送死嘍?”

  “禦史自有定奪。”監軍也覺頗有道理,但仍堅信軍令。

  “依我淺見,此次禦史命我等前來,怕是隻為試探賊人虛實,如今我們已經看到了,沒必要平添傷亡。”唐錦珍上下打量了一下監軍,見他意志有些搖擺,繼續說,“如此,我等也算可以交差了。”

  “可……”監軍心中仍有顧慮。

  “我明白將軍心中所慮。”唐錦珍打斷他,指著前方水面陳述利害,“將軍且看,前方水面看似平淡無奇,但近日來,我發覺河中遊魚亂竄,想必前方水內定有伏軍!”

  “這?!”監軍看了看水面,河水清澈見底,其中遊魚正如她所說,折返不少,心中捏了一把冷汗。

  “將軍,如今是要與我等在此等候‘援軍’,還是要按軍令行事?”唐錦珍一臉認真,“若按軍令,將軍可隨我等前去赴死,若想活命,可就要看將軍如何與斥候匯報了。”

  監軍猶豫再三,終於妥協。倒不是因為他貪生怕死,大敵當前,心生恐懼,人之常情。

  只是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若是上陣殺敵,馬革裹屍,義不容辭;可若只是為了刺探敵情,而中了埋伏,未立半點戰功,豈不遺憾?

  “如今我等一無援軍,二無戰船,若如此殺將過去,如同以卵擊石。”唐錦珍雖是女流,但做事機智果斷,不輸男輩。

  “那我該如何與禦史回復?”監軍請教道。

  “將軍若願聽小女子一言,我倒略有一計,將軍聽後可自行決斷。”說罷,唐錦珍將心中所想系數告知,監軍聽得連連點頭。

  斥候來報……

  新月派一眾弟子奇襲水門,奈何遭遇水中埋伏,全派上下奮勇殺敵,方可全身而退,奈何“竹船”簡陋,無法追敵,讓邪教眾僥幸逃脫。

  “死傷如何?”趙瓊急切關心。

  “只有少數負傷,整體並無大礙!”斥候答道。

  趙瓊這才放心,四派各攻四門,損傷慘重,如今新月派未有人員折損,算是今天最好的消息了。

  “看來,這四座山門,唯有這北門最易攻取。”趙瓊長舒口氣,退下斥候,衝翊棠問道。

  翊棠雙眉緊鎖,略有思索,喃喃說道:“這黑水軍我等遇到過,各有奇功,如今,新月派遭遇伏擊,竟可大敗敵軍,全身而退……”

  “你覺此事蹊蹺?”趙瓊聽後,也緊鎖柳眉。

  “哦!不是。”方才翊棠只是自己思略,並無他意,聽到趙瓊“質疑”,生怕誤會“好人”,匆忙說道:“這新月派長居海上,自然對這水中之事多有了解,想來,自有妙計。”

  “嗯,幸好安排她們去了北門,不然,怕是也要吃虧的。”趙瓊頓了頓,臉上微微漏出一絲慶幸,“如今三戰皆敗,只有這北門小勝,也算可以鼓舞軍氣,穩定人心了!”

  “是啊,當下應當在城中準備,迎接四派歸來,如今雖敗,卻各有功勞,萬不能再讓他們寒了心。”翊棠提出建議。

  “正是!來啊。”說著,叫來傳令官,傳令州府,在城中好生準備,以勞軍心。

  “四戰皆有定數,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趙瓊心中有了一定主意,但還是想先聽聽他的。

  “南門赤火軍火器威力不同尋常,不可小覷;東門依靠山林之障,極易伏兵,不可冒進;西門防禦堅固,且有兩座山門,契丹人擅長騎射,我等皆是步兵,不佔優勢;北門雖然以水為界,但好在有新月派相助,還可一搏。”翊棠認真分析著利弊。

  “如此,只有北門一條出路?”趙瓊再次確認。

  “四門相比,唯有北門,尚有機會。”翊棠心中擔憂,臉上伴有愁容。

  攻破北門,定然也是難於登天,但與其他山門相比,黑水軍除了水性了得,並無其他絕技。況且,從位置上而言,這裡也是對武林正派聯盟最有利的了。

  “我也如此認為,只是該如何攻取,還拿不定注意。”二人意見不謀而合,趙瓊雖然心中欣慰,但也為下一步攻略犯了愁。

  “可等新月派眾人回來,一同商議。”翊棠還是對新月派“小勝”頗為意外,想來,她們定有什麽自己想不到的奇策,同時又叮囑說,“當下之急,應是搜集戰船,方能使四大門派共同出擊。”

  一語道醒夢中人,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趙瓊一直苦想破敵之策, 竟忘了這等重要之事,又一次叫來傳令兵,召州府大人前來議事。

  眾人在廳堂議事,州府大人阿諛奉承之輩,全程隻關心烏紗和自身安危,心無大志,因此除了一些廢話,並沒有什麽有用的建議。

  更多時候,都是翊棠和趙瓊二人侃侃而談,州府大人聽到對自己有利的,也會順著話頭奉承一句;碰到對自己不利或是可能影響自己安危的事,總是情緒亢奮,言辭激烈;聽到讓自己付出的事,他或是裝作沒聽見,或是轉開話題。

  “州府大人,方才所說,你可能辦到?”趙瓊看他裝糊塗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用人之機,定要將他鞭撻萬次。

  “禦史大人,您看,這馬上就到飯點了,不如我先行回去,安排後廚準備點好酒好菜,咱們邊吃邊聊?”州府大人嬉皮笑臉,心中滿是忐忑,隻想趕緊腳底抹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不急。”見趙瓊要發火,翊棠連忙緩和氣氛,“入城以來,一直都仰仗州府大人照料,我等都胖了許多。”

  “不是我吹,如今這年代,除了聖上那裡,其他州郡儲糧怕是都不如我這齊州城!”聽到誇讚,州府大人一臉驕傲,挺著肚子顯擺著。

  “是啊,今日齊州城的富庶完全是州府大人的功勞啊!”翊棠稱讚道。

  見翊棠“奉承”的樣子,趙瓊不明所以,想不到他竟是如此“攀權附貴”之人,心中滿是氣憤,但礙於人多,不好發火。

  州府大人聽到誇讚,臉上得意更是多了幾分,挺著胸脯,好像這天下都是他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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