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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斷劍走天涯》第45章:風餐露宿
  曹金背著翊棠領著琴鳶,一路沒敢過多停歇,即便身後早已沒了動靜,也絲毫不敢懈怠,偶爾實在走不動了,也要找個隱秘的草叢歇腳,精神高度集中,哪怕只有一點點的風吹草動,他都會立馬躲起來,確定安全後,才敢前行。

  到了山下,天色已黑,琴鳶累得舉步維艱,荒山野嶺,無處安腳,只能咬牙堅持。前路不明,摸黑前行,走到岔口,二人分辨不清,琴鳶詢問出路,曹金和她要過一個銅板,正面向左,背面向右,全靠天意。往後,每個岔口如此,即便遇到多個岔路,也只是多擲幾次銅板的事。

  走出許久,二人都已體力不支,琴鳶小聲試探,曹金回頭看看來路,心想:“已走出這麽遠,都沒人來追,況且沿途岔路甚多,想來也不會被輕易找到。”看著背上昏迷的翊棠,和身上濕透又風乾的衣服,再看看搖搖晃晃隨時可能摔倒的琴鳶,於是下定決心,就此休息。

  琴鳶從曹金背上小心接過翊棠,二人找了塊相對乾淨的空地,將他安置,見他渾身傷痕,昏迷不醒,琴鳶心中十分心疼,不禁抽泣:“曹金,你說翊棠他還能醒過來嗎?”

  “當然能!不然怎麽能做我兄弟?”曹金濃眉緊皺。

  “可……可他氣息好弱。”琴鳶哭的更傷心了。

  曹金沉默不語,二人誰都不說話,黑夜中,除了風聲,就是琴鳶抽泣的聲響。曹金聽得心煩,看看四周漆黑一片,起身說道:“我去找些柴火和食物,你在此等我,不要亂走。”

  聽他要走,琴鳶看了看四周,害怕的說:“不,不要離開!我害怕。”

  “怕什麽,早上那般凶險我們都挺過來了,還有什麽可怕的。”說著,不顧她的感受,獨自離開。

  琴鳶本欲追他,卻放心不下翊棠,見他很快消失在黑夜中,周圍除了黑暗,什麽都看不到,遠處隱隱傳來幾聲怪響,下意識的緊了緊衣衫。

  過了許久,也不見曹金回來,琴鳶心生恐懼,好在翊棠躺在旁邊,給她一絲安慰。小心趴在胸口,聽著有條不紊的心跳,心中多了幾分安定。再抬頭,借著月光,看他棱角分明的俊俏臉蛋,臉上不覺間浮現出欣慰的笑容,此刻,除了他,什麽也沒有,但若要自己為他舍下一切,縱使粉身碎骨,也無怨無悔。想到這兒,忍不住伸手去摸他臉頰。如沸騰開水般燙手:“這可怎麽辦!”又摸他額頭,比臉頰還要熱上幾分,這可慌了神。

  如果昏倒的是自己,翊棠一定會有辦法救自己,可換了自己,怎麽就沒了主意呢?琴鳶正自責著,突然發現地上星星散散的積雪,心生歡喜,跑去捧起一捧。這山下溫度不如山頂,積不住雪,剛剛捧起就化成雪水,不過冰冰涼涼再合適不過,興奮的跑回,將兩隻小手放在他的臉上,一冷一熱,卻有一絲舒適。想來,翊棠此刻,也很舒服吧。於是又去捧了一捧,來回幾次,舒適感漸退,隻感十指關節如針錐般疼痛難忍,卻仍然咬牙堅持。

  附近的雪沒了,又去稍微遠一些的地方取,雖然黑夜懼人,但她還是鼓起膽子,畢竟此刻,沒什麽比他更重要的了。

  幾番折騰,翊棠的溫度下降許多,終於不再那麽烤人,正欣慰時,曹金一手拎著兩隻野兔,一手握著幾支乾柴回來,看到琴鳶紫紅的雙手和翊棠滿臉的雪水,一臉疑惑:“這是……?”

  琴鳶縮了縮手,有些不好意思:“剛剛翊棠額頭燙的很,我用雪水給他降溫。”

  “哦……”曹金怔了怔,

想不到,琴鳶竟會為翊棠這般付出,隨後很快恢復神情,將兔子甩在地上,蹲身生火。  琴鳶撥弄了下地上的兔子問道:“這大半夜的,你在哪打到的?”

  “哦~路上撿到,凍死的。”曹金頭也不回,專心生火。

  “真可憐。”琴鳶喃喃一句,放心不下翊棠,又回去摸了摸他的額頭,沒有升溫,長舒口氣。

  冬天的柴火有些發潮,試了好幾次,才終於升起火,潮濕的柴火燃燒發出啪啪的聲響,反而讓二人覺得有些舒心。琴鳶湊上前,烤著冰冷的手,滿臉欣慰:“你看這火,多溫暖。”

  “火當然暖和了!”曹金在一旁,用隨身的小刀剝著兔皮。

  “要是沒有紛爭,一直都這樣生活,有的吃,有的穿,凍不著,該多幸福啊。”琴鳶眼中滿是篝火帶來的溫暖。

  “只可惜,人心太壞,總是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曹金用刀刮刮鼻子,感歎一句。

  “我相信,這世上,還是好人多。只要我們一心向善,上天肯定不會虧待我們的。”琴鳶反駁道。

  “在山上那麽多年,你還沒見識到他們的嘴臉嗎?還名門正派呢,我看就是一群流氓敗類!”曹金感覺刀有些頓,來到琴鳶身旁,在火堆中烤了烤,眼睛一轉,頗有興致的又問:“你說,名門正派都如此,那所謂的邪魔外道,是不是都是磊落君子啊?”說完,臉上漏出壞壞一笑,顯然很滿意自己的這個邏輯。

  “教派本無好壞,善惡皆在人心。”見他沒有反應,琴鳶又說,“人們拿起武器,起初是為了保護自己,但後來有了本事,卻用它去傷害別人,你說能是武器的過錯嗎?”

  “你最厲害,說不過你。”曹金既覺有理,又不肯服軟,拿著烤好的小刀,又回去剝皮。琴鳶一直盯著他,想要“乘勝追擊”,但見他拿刀剝皮的“殘忍”畫面,別過頭不敢看,繼續烤火。

  曹金自小就喜歡這些,剝皮碳烤一氣呵成,格外嫻熟,不一會,香味就飄了過來,琴鳶認真照看翊棠,也被香味吸引,湊前看了看,兔子表皮烤的金黃,雖然有些地方糊了,但也不影響食欲,不禁讚歎道:“可以啊,像模像樣的嘛。”

  “那當然啦!我曹家少爺豈是浪的虛名。”曹金毫不謙虛。

  “說你胖還喘上了。”見他這般神氣,琴鳶擠了擠鼻子,“太香了。”“逃”了一天,肚子早就餓了。被香味吸引,不禁伸手去火堆裡“取肉”。

  “不要命了,那可是火,燙著你!”曹金及時製止,用力拍了她伸出的手,拿起串著兔子的木串,認真翻看一番,並用刀戳了戳,又放回火堆,“還沒熟呢,不過也快了,再等等。”

  琴鳶被他打的手背疼,放在嘴邊吹了吹,調皮的努努嘴,又回到翊棠身邊。

  過了一會,曹金拿著熟透的兔子給她,就回火堆邊吃自己那份。琴鳶看著手中烤肉,又心疼又嘴饞,肚子咕咕直響。只有吃飽了,才有力氣照顧別人,心中暗想,撕下一塊放入口中。

  曹金有點本事,烤的兔子外焦裡內,兔肉緊實,雖然稍微有點異味,但也無傷大雅,想是冰雪結實,沒有讓他腐爛的太快。

  女孩子就是胃口小,剛剛還餓的厲害,但是吃了幾塊,竟然飽了。再看翊棠,依舊昏迷不醒,也不知道他餓不餓,真希望他能早日蘇醒。手中兔子還有大半,再看曹金,狼吞虎咽,已是一地碎骨,把自己這半給他,他竟有些嫌棄不要,氣的琴鳶將它遠遠丟走,曹金這才心疼,說她浪費,起身去撿。琴鳶生他的氣,氣鼓鼓坐在翊棠身邊,你若在,一定不會看著他欺負我吧。想到這兒,竟抱著翊棠哭了,曹金見她哭泣,也不知如何去哄,躲在火堆邊靜靜烤火,不一會,兩人都疲憊的睡著了。

  次日清晨,樹上的積雪微微融化,一滴雪水落在琴鳶臉上,將她喚醒,見自己趴在翊棠身上,臉有些羞紅。再看曹金,獨自酣睡,火堆早已熄滅,輕輕晃動翊棠,小聲呼喚,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反而將曹金叫醒,他揉揉惺忪睡眼,早上的天氣還是有些寒冷的,搓了搓肩膀,也來查看翊棠情況。

  時候不早,總不能一直呆在這荒郊野嶺,背起翊棠,帶著琴鳶繼續趕路。

  前路漫漫,又走了半天,終於看見小鎮,興衝衝跑去。這裡距離青玉派較近,深受庇護,還算繁榮,鎮上沿街叫賣商販頗多,“冰糖葫蘆~”、“炊餅,新鮮出爐的炊餅~”、“賣棗~~咧!”販子們挑著商品來來往往,終於見到人氣,曹金格外興奮。琴鳶從未下山,這是第一次看到山下景象,對一切都格外新奇。

  背著翊棠路過客棧,小二門口招呼進屋用飯,曹金回頭小聲問道:“身上可有銀兩?”

  琴鳶囊中羞澀,低頭嘀咕:“出門時急,未有準備。”

  “什麽?沒錢,去去去,一邊去,別耽誤我做生意!”小二一聽二人沒錢,又背個不知活人死人,感到晦氣,哄他們走。

  “你這小二,怎麽做生意的,誰說小爺我沒錢的?”見他這般狗眼,曹金來了脾氣。

  “喲,有錢?拿出來給大爺瞧瞧?”見曹金沒有反應, 掂著腿說,“你要有錢,就是大爺,我好好伺候你,要沒錢,就趕緊滾蛋!”

  琴鳶自行慚愧,拉著曹金小聲叫他走。曹金感到被人侮辱,心生怒氣,突然看到街角一面“幌子”,面露笑容,衝琴鳶說道:“你快看看,身上還有多少盤纏。”

  琴鳶小心的在袖口掏了一會,伸出手,閉眼扭頭,緩緩攤開,紅紅的手心上只有兩個銅板,顯得有些“單薄”。曹金也有些楞,知道自己窮,卻沒想到,能窮到這般地步,可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總不能變戲法般,憑空變出幾兩白銀吧?他借著小二將背上翊棠小心放下,小二反應不及,被動“接”下翊棠,正欲推開。曹金衝他開口:“小心照看我這兩位朋友,大魚大肉你盡管上,小爺回來給你結錢!”見小二要開口,搶先說道,“你放心,小爺說話算話,要不回來,隨你處置!”說完,一把“搶”過琴鳶手中銅板,向巷尾跑去,留下琴鳶和小二待在原地面面相覷。

  小二勉強扶著“翊棠”,衝同樣一臉錯愕的琴鳶說道:“你這朋友,不會獨自跑了吧?”

  曹金平日裡雖然不靠譜,但琴鳶還是相信他的:“他不會的。”

  “不會?”小二看看巷尾,又看看她,哼道,“他都不一定能回來,還隨我處置呢,人不大,口氣倒不小。”說著,將翊棠推向琴鳶,獨自回屋了。

  琴鳶接過翊棠,也不敢進屋,本想去追曹金,但他跑得快,沒看清去路,而且如今翊棠已比自己高出半頭,自己怎能拖得動。隻得留在門外,靜靜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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