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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斷劍走天涯》第49章:扶搖9霄
  琴鳶深情凝望:“給它們起個名字吧。”翊棠也正有此意,應和一聲。二人格外珍惜,不敢輕視,思索許久。

  翊棠回想剛二人合奏之聲,隻感浮遊於天地之間,自由灑脫,突然來了靈感,興奮道:“鵬之徙於南冥也,水擊三千裡,摶扶搖而上者九萬裡。不如,就叫‘扶搖’如何?”

  此語出自《逍遙遊》,“扶搖”更是美妙,想到剛剛美景,卻是快活,大讚說:“好美的名字。”隨即,也是靈光一閃,興奮說:“霜蹄千裡駿,風翮九霄鵬。‘九霄’可妙?”

  “甚妙!”翊棠一臉喜悅,拍手叫好。

  “那就這麽定了!‘扶搖’‘九霄’!”琴鳶憐愛的撫了撫琴,小聲嘀咕,“‘扶搖’,你有名字了,今後,我們要好好珍惜彼此。”說完,抬頭深情的看向翊棠。翊棠面紅,低頭擺弄“九霄”,心中竊喜。

  自此以後,琴鳶與翊棠二人形影不離,或在街上嬉戲,或在房內練琴,好不愜意。曹金也是整日忙碌,遊弋於市井之間。

  某日二人品詩論畫,意味正濃時,琴鳶即興撥弄幾下琴弦,聲音曼妙,繚繞於室,如小樓夜雨,如春水東流;翊棠隨聲伴奏,細細品味,似詩似畫,禪意正濃。

  二人相互交流感受,均覺剛剛仿佛,融於水墨之中,因此產生共鳴,決意共創一曲。

  如此,更有興致,常常廢寢忘食,深夜而眠。曹金不懂他們的“世界”,常常帶著美食美酒想要共享,但每每走到門前,聽著二人歡聲笑語,搖頭而去,不忍打擾。侯萬金每每來訪,均是佳音繞梁,令人陶醉。但時間久了,也有些擔心他們身體,曹金懂得二人,揮手阻止。本是人來人往嘈雜的客棧,至此,成了文人墨客常駐的雅閣。只是這些改變,屋內二人從未察覺。

  半月有余,翊棠身體恢復十有六七,開始逐漸練功。而曹金則胖了許多,功夫有些荒廢,但在這鎮上,也是足夠了。翊棠與琴鳶終日練曲,已有進展,歌曲精妙,優美清雅,如聽仙樂。而曹金在鎮上積攢頗多威望,好友眾多,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鎮上文多墨客不多,但大家卻都願意來此小聚,聽聽音樂,陶冶情操,雖是亂世,但在此處,卻清遠虛淡,如入山林。

  樂曲基本成型,二人又一次演奏鑒賞,整首曲調高雅古拙,如詩如畫。可謂曲中有詩,詩中有畫,畫中有曲。他們彼此凝視,飽含情意。琴鳶提議,給樂曲賦名,然而思略許久,都不甚滿意,便暫且擱置。

  下山已經足月,對於前路,三人默契,都不交談,似乎對現狀都很滿足。一位成了鎮上“名流”,剩下二位也都找到寄托。

  他們不曾計劃未來,全都安於現狀,幻想度過余生。只是,現實總是不如人願,有些事,有些人,你忘記了,他們不一定會忘記。

  二人又一次演奏新曲,曲畢,見夜色已深,面對深情款款的翊棠,琴鳶依舊有些羞澀,起身低頭說道:“天色已晚,我該回房休息了。”

  翊棠如夢初醒,想要挽留:“不如…和從前一樣,就在這兒休息吧。”

  琴鳶臉色更加緋紅:“不,男女有別,恐惹人非議。”

  翊棠有些焦躁:“何人非議?這裡又沒人認得我們,況且……。”

  琴鳶明白他的心意,只是名不正言不順,終是不好:“從前是曹金他總醉酒,霸佔房間,我才呆至天明回去。如今,他已不在,我理應回去……”

  曹金終日與那幫市井之人廝混在一起,

在賭坊內豪賭豪飲,徹夜不歸,已經記不得有多久沒見到他了。翊棠感慨,見她堅持,便隻得說:“好吧,那就明日。”  “好。”琴鳶起身,稍作整理,背琴離開,見她離去,翊棠心中感慨萬千,抬頭看著窗外夜色,心中做著決定:總是如此,對於女孩而言,確有不妥,二人情投意合,興趣相同,若能在此安度余生,男耕女織,也不失為一件幸事。只是不知她意如何,不如,明天問她一問,如若同意,神仙眷侶,豈不美哉?正想著,臉上揚起燦爛笑容。

  剛剛安撫好心情,躺在床上準備入睡。突然聽到隔壁聲音嘈雜,座椅磕碰伴隨著琴鳶掙扎聲傳來,翊棠自感不秒,起身奪門而出,卻在門外撞見一行人,這些人,自己再熟悉不過,背後背劍,一身素衣。

  對面一行見到翊棠,紛紛拔劍,屋內聽到外面動靜,緩緩走出一人。只見他白衣在身,定睛看去,竟然是他。正驚恐時,那人率先開口,哈哈笑道:“青歌師弟,好久不見啊。”

  “你們怎麽會在這兒?”翊棠眼中透著驚恐,心中惦記琴鳶安危。白衣看出他的擔憂,衝屋內一招手,兩個素衣將手綁在身後的琴鳶“推”出,翊棠擔憂的問道:“琴鳶,你沒事吧!”琴鳶也同樣擔心翊棠,見他無礙,欣慰的搖搖頭。翊棠衝白衣吼道:“你們要幹什麽!放開她!”

  白衣不緊不慢的說:“哎呀呀,青歌師弟,一月未見,你清瘦了許多。”

  翊棠舉起佩劍,衝他吼道:“你們若敢傷她一根毫毛,我定要你死無全屍!”

  白衣伸手在琴鳶臉蛋上摸了摸,“憐香惜玉”的說:“鳶兒長得如此清秀,我怎能忍心傷她呢?”

  正說著,突然飛來一赤色閃光,速度極快,眾人未及時反應,便一掌拍在白衣身上,他向後連退數步,眾人震驚,只見白衣身上被灼燒掉一塊,漏出一個手掌形窟窿,胸口赤紅色掌印,冒著青煙。燒的白衣生疼,急忙用手撥弄胸口,面部表情痛苦。赤衣怒目相對,衝他說道:“青始,你愈發沒有分寸了。”

  眾人看清赤衣模樣,紛紛行禮:“蘭楚師叔。”青始胸口青煙散去,捂著胸口急忙行禮:“師叔。”

  蘭楚眼睛眯成一道縫,雙眉緊鎖:“可有我那孽徒下落?”

  青始慚愧說:“還沒有。”

  “那還不給我快去找!”蘭楚喝到,透著殺氣。

  青始示意身邊素衣散去,眼中透著膽怯,小心問道:“謹遵師命,只是……”

  蘭楚知道他的意思,從袖口中掏出一個白色葫蘆狀瓷藥瓶,扔給他:“每日子時塗與胸口,三日可痊愈。”青始接過藥瓶,答謝後急忙退走,蘭楚又叮囑:“切莫忘記,也不要錯過時辰,否則,你師父也救不了你。”

  見眾人退去,琴鳶急忙逃到翊棠身邊。翊棠將束縛她的繩子解開,關心詢問她的狀態。琴鳶微微搖頭,告訴他自己沒事,又看了看旁邊的蘭楚,揉搓著勒出痕跡的手腕向前問道:“蘭楚師叔,你們怎麽會在這裡?”

  蘭楚一臉堆笑,得意的說:“當然是來懲戒本門叛徒。”

  琴鳶自感來者不善,試探問道:“大師父和蘭世師叔他們,可知道?”

  蘭楚大笑道:“你是在提醒我什麽嗎?”

  生怕觸怒了他,但心中仍有疑惑,降低了幾個語調:“我怎麽敢呢,只是隨口問問。”

  “好吧,我也不怕告訴你們。”蘭楚眼神犀利,露著奸笑,“蘭世他早被大師兄支走,並暗命我和青始秘密清理門戶,所以並不知曉,你們也別抱什麽希望了,乖乖跟我回去,興許我一高興,就給你們個痛快。”

  琴鳶又問:“師叔是怎麽知道我們在這兒的。”

  蘭楚有些不耐煩:“在青玉界內,平白多出三個‘生人’,我等怎會不知?”

  幾日來被美好生活“假象”蒙蔽,竟忘了還在青玉界內,真是悔不當初,可事到如今,大敵當前,也隻得盡力尋求平安:“師叔,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將來,我等一定找機會報答。”

  “報答?好啊。”蘭楚似乎有了一絲興趣,“鳶兒,只要你跟我回山成親,我便饒了那臭小子,可好?”

  琴鳶偷瞄一眼身後的翊棠,誰知翊棠一聽此話,立馬上前衝他說道:“絕無可能!我已與琴鳶私定終生, 此生不離!”

  “什麽!”蘭楚暴跳如雷,一個飛身,躍到他面前,手呈鷹爪,直奔他咽喉而來,翊棠轉身躲過,提劍還擊,二人扭打在一起。

  琴鳶對剛剛翊棠突如其來的話又震驚又感動,見他們廝打在一起,十分擔憂,想找幫手幫忙,向下望去,只見多人橫屍在地,店小二也在其中,心生恐懼。

  蘭楚所用“耀光”散著“紫光”,揮劍極快,劍生殘影。翊棠所用殘劍鏽跡斑斑,卻也隱隱透著幽光。二人勢均力敵,三五回合,未分勝負。蘭楚歪嘴邪笑道:“小子,有點意思。”

  見自己竟能和蘭楚打個平手,心中正得意,準備回話。誰知,他突然變換招式,步伐飛快。翊棠隻感四周都是他的身影,忽左忽右,忽前忽後,舉劍去擊,皆是殘影,碰不到他分毫。

  “翊棠小心,這是《遊龍》!”琴鳶在山上多年,對青玉派多數招式了然於胸。雖然《遊龍》並不是主流武功,但蘭楚總是糾纏她,所以對這招格外熟悉。

  未等答話,蘭楚飛速出招,左腳、右手、左手、右腳,四肢筋脈皆被斬斷,翊棠瞬間癱倒在地,無力還擊。正準備割喉取首時,琴鳶飛身上前,撲在翊棠身上,哭喊著:“住手!”

  蘭楚再次現身,劍尖指地,嘀著血跡,掃興問道:“馬上就好了,鳶兒,你再等等。”

  琴鳶見翊棠表情痛苦,哭喊著:“我答應你,這就與你回去!你放過他吧。”

  蘭楚似乎並不感興趣:“你在說什麽?殺了他,我一樣能帶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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