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蕭寒雨找到小師妹時,她正和另外兩隻小東西,正貓在烹山河外頭,也就是外門食堂那數著靈石。
對於烹山河的靈膳師而言,這白膏黃羊雖然是一階靈獸,身後的黃膏尾蘊含靈氣也不算高。
但是乃不住這黃膏尾的滋味甚是肥美,這黃膏尾是白膏黃羊身後那一節巴掌大的短尾。
是白膏黃羊儲存身上多余養分以備過冬之物,白膏黃羊生有一身暖黃色的羊毛,將這黃膏尾切開之後。
便露出裡頭帶著淺淺青色的軟滑白脂,這凝脂入口綿軟至極,卻不覺油膩,反而帶著醇厚奶氣。
待凝脂散入口中,一絲草木清新便於口中回蕩,叫人頓覺香甜醇厚,卻又清爽無比。
而待著凝脂化作暖流湧入胃中,令人渾身上下都溫暖無比。
宗門飼養這白膏黃羊,除去許多食肉靈獸都喜愛這靈羊的滋味,還因為其身上產出的黃絨價值極高。
這白膏黃羊身上的羊毛編織成布匹,可以抵抗凌寒,薄薄一層即可叫人於冰天雪地之中發汗。
而這黃膏尾也繼承了白膏黃羊其性燥熱的特點,多食之可祛尋常寒毒。
而烹山河的食堂大娘,則更是開出了一條黃膏尾整整九枚靈石的高價!
這畢竟只是一階靈獸身上的一部分罷了。
一整隻一階成年的白膏黃羊,已經是一階靈獸裡比較值錢的存在,可也就是價值三百靈石左右。
而且這白膏黃羊的攻擊力其實也不低,一名煉氣高階的修士至少夥同兩名煉氣士,才能將其擒獲。
若是被這白膏黃羊傷著,那還要花許多靈石治療。
這黃膏尾能有這個價格,除去其功效,都是因著這玩意的滋味著實是不凡。
叫嘗過之人念念不忘,又有些難得,方才得了這樣一個高價。
否則一斤白膏黃羊的羊肉,也就四塊靈石,更何況這不過幾兩重的羊尾呢?
而秦誡一行人,此行於黃羊草原之旅,則整整收獲了三百六十三隻黃膏尾,叫食堂大娘大驚失色。
喊上了烹山河的主廚,才將這一批黃膏尾全收了下來。
尋常修士出售這黃膏尾,最多也不過是五六個,這幾人怕不是將黃羊草原上的白膏黃羊一網打盡了不成?
事實上,確實如此,還有人不停的和秦清水打聽是如何做到的。
她便是烹山河的幫廚之一,面對朋友們的打探,便是遵照秦誡的囑咐。
回答道:“那都是我族築基修士的手段。”
這樣一筆靈石,自然是惹人眼紅窺視的。
但是這一句築基修士的手段,再加之秦清水秦誡二人秦家弟子的身份,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這輕飄飄的兩句話,卻是頓時堵住了這一筆巨款之下尋常修士的眼紅,讓那些波濤洶湧的嫉妒截然而止。
知曉此事的人皆是覺得一盆冷水淹滅了心頭的妒火,那可是築基修士,有辦法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於是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已經是築基修士的秦容淺身上。
而忽略了仍舊是煉氣士的秦誡,無人想到這一筆巨款的緣由是如此簡單,來自一個少年的突發奇想。
三百六十三隻黃膏尾,一只是九枚靈石,總和便是三千兩百六十七枚靈石。
這個數字,令秦清水感到一陣窒息。
天呐,她這是,一波暴富啊!
這一筆靈石一分為三,三人也是一千多枚靈石了。
這個數目,令秦容淺也有些傻眼,她以為是小打小鬧來著,結果竟然是一筆讓她都有些驚異的靈石。
她如今每個月維持聚靈陣,吸收靈石,食用靈物,
每個月就要花銷將近五百靈石。要不是大部分由家族供給,她根本不可能常年閉關。
要知道家族之中,在她測出天靈根時,給過她一萬枚靈石,而後煉氣期每個月會發給她一百枚靈石。
如今她築基了,族中每個月除去資源,也只是多給她六百靈石一個月,用作其它修行而已。
而這其中原因,自然是因為她乃是天靈根,未來結丹有望,可以給家族帶來更大的利益。
可是尋常築基修士,想攢下一千枚靈石。
那得反覆執行宗門任務,還是外出獵殺妖獸,采集靈草等,攢上一整年才行。
可是在秦誡的謀劃下,這靈石卻來得這般輕巧,要知道一枚築基丹,大致價格也就是一萬靈石。
如果這樣的交易繼續下去,那十年時間,秦誡同秦清水就能買下一枚築基丹了。
這還是看在宗門的白膏黃羊,只能春日裡靠鹿陽草取得黃膏尾。
而若是攢下鹿陽草,使用令羊群躁動的藥物在其它季節獲取黃膏尾。
那會令白膏黃羊有概率難以越冬瀕臨死亡,那就不是薅宗門的羊毛,而是挖宗門的地基了。
於是隻得一年執行一次的前提。
而且,這幾乎就是無本買賣,采集鹿陽草,也只花了秦誡十多天的時間。
其它人想讓白膏黃羊心甘情願褪下黃膏尾,要靈草,要丹藥,要靈液。
秦誡要什麽,他那根本就是靠威脅,母羊想繁衍後代的思想威脅,一邊圍觀的二階靈鶴的威脅!
就那樣威脅那些找不到鹿陽草,難以讓公羊重振雄風的想要繁衍後代的母羊,挨個褪下黃膏尾。
而且秦誡也是個心黑的,事實上,鹿陽草依靠羊群身上充沛的燥陽之氣生長。
這一處黃羊草原,其實也就長出了十幾株的鹿陽草罷了。
而秦誡則是直接將這一團團的鹿陽草,撕成小塊,纏在了尋常草藤上。
一點一點的拋給尋找鹿陽草,被它們點的燃氣香吸引來的母羊。
十幾棵鹿陽草,被他喪心病狂的分成了數百份,而因著燃氣香顯得更為濃烈的鹿陽草味則迷惑了母羊。
令其難以發覺其中異樣,亦或者發現了可是苦尋不到鹿陽草。
最後也還是回到了秦誡手裡,被迫接受了這一筆交易。
其思敏捷詭異,別出心裁,可見一斑。
正當三人為這靈石驚歎時,一襲墨袍,卻已經悄無聲息的站在了秦容淺的身後。
讓她毫無察覺間就,被陰影籠罩,一道清朗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令她頓時心頭一跳。
“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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