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外的靈鶴,翩躚這羽翼,沐浴著晨光,等候著主人的歸來。
而經過一番解釋,秦容淺也想通了為什麽當年大師兄會結丹之時,渡劫失敗的原因了。
大師兄並非是她前世記憶裡的那樣,慘死於雷劫之下。
而是因為雷劫,誘使其體內的庚金之息迸發,於是就此化金喪命,渡劫失敗。
她同凌霄宗掌門白啟,也就是她的師傅,做了一場交易。
她繼承這九生心蓮,種植在丹田之中,將其煉化,蘊養為二階。
隨後在大師兄蕭寒雨渡劫之時,利用連理枝令二人的丹田所相連。
這般源源不斷的乙木之息就會流入入蕭寒雨的丹田之中,以令他度過雷劫。
而按照掌門白啟的話語,利用連理枝將二人的丹田所連接。
也會防止這本就不能在庚金之體之中蘊養的九生心蓮,不被雷劫損壞,亦或者是直接被庚金之息攪碎。
而秦容淺思索許久,也明白了為何前世的大師兄渡劫之時,會因此失敗的緣由。
她的師傅已告訴了她,庚金之體雖威力極強,然而其弊端也顯露無疑。
前世的秦容淺雖然修煉速度也已經算得上是天資不凡了,但並沒有她這般在豆蔻之年,便成功進階築基的恐怖速度。
而在這一年,大師兄蕭寒雨就已難以壓製住庚金之體。
即使是白啟所哀求門中元嬰真人,所在其體內布下的封印,也逐漸金化,因此瓦解。
為了避免金化,在一年凌霄,大師兄蕭寒雨開始準備渡劫金丹期。
他本就是可以衝擊金丹期的修為底蘊,可是因著庚金之體的緣故,體內被下了重重封印,一直遏製著修行速度。
可即使這樣,也只是將這庚金之體還有其修為就此減緩,其底蘊卻沒有絲毫的削弱。
即使是這些年來,被大量的抽取體內的庚金之息,也並未有損這庚金之體的底蘊。
故此,這一年前世的秦容淺,並未達到築基期,也無法將這九生心蓮蘊養為二階。
於是白啟隻得匆匆將九生心蓮放在了大師兄蕭寒雨的身上,他帶著一株一階的九生心蓮,要渡此雷劫。
可是一階的九生心蓮,所產生的乙木之息雖然足夠精誠,可是也根本無法抵禦庚金之體金化的速度。
於是這一年,蕭寒雨隕落雷劫,而在前世的秦容淺眼中,這位大師兄便在她的記憶之中就此抹去了痕跡。
凌霄宗掌門白啟,因著大弟子的逝去哀歎不已,隨後也並未對他這三弟子,產生多少的交流。
直至幾年之後,三弟子進階築基期,才又一次召見了前世的秦容淺。
給予了她一筆功法傳承,隨後,就此外出雲遊。
而恰巧正是她入門以來,不斷的閉關修行,因著手上的陰陽匯靈環,加之進化為天木靈根後無比恐怖的修行速度。
才令她在閉關多年全力修煉後,進階築基期。
而進階築基期之後,外出歷練回歸的白啟,便是將手上的九生心蓮交予了三弟子,促成了這一筆交易。
這又是和前世的時候,截然不同的發展。
前世的時候,沒有大師兄,也沒有九生心蓮,更沒有掌門突如其來的關照。
前世的秦容淺只是追逐著二師兄,滿身愛戀,與嫡女秦如意產生衝突,種種事件之中,從未有過今日的發展。
而秦容淺看著這一株九生心蓮,那一雙桃花似的琉璃眸之中,卻有些許異樣。
就在她進入掌門大殿之時,體內便產生了一種異動,還有極為強烈的渴求。
一種強烈的欲望自心中怦然響起,叫秦容淺感覺莫名其妙,卻又因此心生意動。
而當她的師傅,凌霄宗掌門白啟拿出了手中的九生心蓮之後,這種渴求就來的愈加的強烈。
在第一眼看到那一抹墨綠之時,她便生出了一種迫切之感,想要將其握在手心的衝動。
身體血液的每一次流動,似乎都充滿了顫抖,就連呼吸都對著那一株墨綠色蓮花,產生了渴求。
她並不知這九生心蓮,乃是數千年前木道大能,九木生所創的靈植之一。
她只是在那一刻,真切的想要擁有此物。
而後,她便好似一臉淡然的,接過了這一株九生心蓮,可心跳卻就此劇烈的顫動了起來。
在接過那一株九生心蓮的時候,她的丹田之中,便迸發出了極為迫切的懇求。
要令她就在此處,將這一株墨綠蓮花植入丹田之中,大殿之上的白啟,看著三弟子有些失態的模樣,也感受到了些許異樣。
然而隻也只是覺得三弟子因著這木系至寶,心頭所產生的震撼罷了。
這才顯得有些急切而已,畢竟若是他也能遇到這般,和他靈根同屬性的至寶,也不會比這三弟子好上多少。
隨後,便令秦容淺就此退下了。
而在乘著白鶴,遠離宗門大殿之後,秦容淺握著手上的九生心蓮,眼眸之中,卻是生出了一絲深深的忌憚。
是的,忌憚。
這般靈物,令她所生出的第一感受,並不是同她的身體那樣,急切的渴求。
而是一種她無法預知的危險,這種對於危機的感受,就猶如是在她身後,正有一隻碩大的猛獸。
此刻就看著她,就著她的脖頸,輕輕的呼吸一般。
清淺無比,卻叫人毛骨悚然。
要知道, 她在此前,從未聽過這九生心蓮的名聲,而先前她所接觸過的,關於九木生的消息。
便是那一次,她在多年之前,在書閣之中所尋到的那一則《血禦契木法》。
那一雙翠綠色的瞳孔,在多年以後,又湧上心頭,映入了她的眼簾之中。
有一樣事情,一直在她的心頭耿耿於懷,難以理解。
那便是當初見識了這《血禦契木法》之後,她便將其放在了一旁。
因著那一場幻夢,令她心生不安,於是就未生出修行這《血禦契木法》的想法。
可是在後來的時光之中,她卻發覺了一樣事情。
那便是,她已經學會了這《血禦契木法》。
在她看過之後,她深知自己已經能完整,且熟練的用出這一則法術。
可她,從未修行過此法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