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位太上老祖而言,這一道真傳秘境,令他收獲頗多。
也對他一生造成了難以抹去的影響,可惜的是,他並非木靈根修士。
只是依靠這秘境資源,靠其成功碎丹,再後來成為了元嬰修士。
而他所繼承的木道真傳,就一直被他握在了手裡。
聽聞秦家出了那一位天木靈根後,這位太上老祖所想的。
便是將其收入門中,傳下這一道木道傳承。
他既然已經繼其因果,便應當揚其傳承。
可最後,這位天木靈根,卻被凌霄宗白啟搶先收入門中。
那白啟同秦非凡所做的交易,所付出的重寶,便是這乾元一氣。
而那一則木道真傳,雖說無秘境輔助,可卻也是上古半步元嬰的大能手段。
如被秦家實打實的握在了手裡,想來除去麒麟兒繼承其中真意後。
那一道真傳往後對家族將來子弟的發展,也是如虎添翼。
可是秦非凡,卻偏偏選擇了白啟手中的乾元一氣,拒絕了那一道半步元嬰的真傳。
沿著此物,便是他此刻最為惦念之物。
一切皆因他早年間,在戰場之上所受重創,那一次重創雖未叫他隕落。
可他那宮式一族的兄弟雖將他救回,可身體所烙印下的傷害卻難以抹滅。
若非他們底蘊深厚,宮氏一族也恰好有龍族血脈,威壓甚強。
在那一場包圍之中,他們定是難以逃脫,隕落其中。
可,那一場戰鬥,他們雖是成功突圍,可秦非凡身上,卻也留下了難以磨滅的毒物創傷。
這些創傷難以治愈,幾乎是永遠的殘存在了他的體內。
若非後來他因著這番重創,回到族中,卻不甘於平凡,外出遊歷。
結果尋到了一則秘法,將自己轉化為極陽之體,重生雙足。
想必這些創傷會永遠留在他的身體上。
可即使是極陽之體,令他的身體重回巔峰,修為從原本差點碎丹,逐漸穩固,又重修至此。
可,也仍是有不能解決之事。
那便是秦非凡的靈地,仍舊是他未成就極陽之體時,所成的那般狀態。
而在他進階為極陽之體之後,這體質卻是與他體內的靈地產生了衝突排斥。
令他無緣再進階元嬰大道。
而這乾元一氣,便能讓他的靈地與極陽之體融合,令他有把握,突破結丹,成就元嬰。
是的,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突破元嬰罷了。
而族中修養數千年,這一野望,也存在諸多秦氏族人的心中。
他不在意晴雯的想法,也不會因為她就令家中多付出一份資源,成就兩名金丹真人。
族中的雄鷹,無論何其在乎族群,對於族中新生的幾隻矯健小鷹,也不會有過多的看法。
更何況,那並非他所生子嗣。
而他對於秦容淺的特殊,則是因著他所做出的決定,直接令麒麟兒的未來,削去了不少捷徑。
也因著這一份愧疚,無論麒麟兒提出什麽樣的要求,他也總是盡己所能的去滿足她。
因為秦容淺並不知曉,對她親善有加的老祖,究竟令她失去了何等的機緣。
不過是他,生有私欲罷了。
三百年前,妖族戰場有一劍修橫空出世。
此人乃是金土雙靈根,生有一顆天生劍心,劍意銳利非凡。
自南域而來,於妖族戰場之上聞名於世,一身劍意凌然。
同階之中的高階修士皆不敢與其爭鋒,避其鋒芒。
萬劍山的長老,也讚其乃百年難得一遇的天上劍種。
少年時的秦非凡,以為自己的天資已是人間少見。
他同宮氏一族的少主在戰場之上,所向披靡,難逢敵手。
可是,那又怎樣呢?
那年長劍入袖,一人可守一城的非凡劍,已經是如今這般模樣。
未入元嬰,皆是螻蟻罷了。
看著那池中遊動的白鯉,秦非凡站到了泉水旁,他垂下了身子,仔細看了看自己如今的模樣。
那白發漸褪,銀白化作了墨色,原本乾枯好似將要腐朽的面龐,也逐漸變得紅潤。
隨後化作了一張英氣至極,星目劍眉的臉。
可那一雙原本猶如燦星般的眼睛,卻是蒙了一層灰燼,不見明光。
兩百年前的秦非凡,還並非是這副蒼老至極,眉目腐朽的模樣。
那時的他光明偉岸,與摯友縱橫妖族戰場,滿身桀驁不馴,傲然至極。
他眼中除去摯友,其它人都只是尋常。
世上那有幾人,可入他的眼。
可是,即使是這樣的實力,卻也還是叫他遇見了一生的最沉重的苦難。
此後令劍心蒙塵,無顏可見曾經的模樣。
後來他百年不曾入眠,只因午夜夢回時,便是那令他銘記一生的夢魘。
那時妖族為了擊殺他這等人族天驕,布置了一處陷阱。
可他同宮息,卻仍舊是落入了這陷阱之中。
因為那時的他,滿身浩氣,執意要救下陷阱之中的數萬人族,於是義無反顧,孤身赴死。
明明,那時的他,乃是獨自前往,卻半路被宮息追上,此後二人大笑著同行。
卻叫他後來,生不如死。
那不但是一處強大至極的陣法,還有八位三階妖族,圍攻二人。
而後乃是靠著宮氏一族的天賦,他的摯友以近乎失去理智的代價。
化作龍行,帶著秦非凡突出重圍。
明明是大難不死,卻令他心生死志。
在後來的日子裡,他沒有一日是不願自己,就死在那天的困陣之中,就此隕落。
那天,為了帶著摯友逃離困境。
那個頭生雙角的溫和少年,淚流滿面的化作龍形,金瞳之中充滿了痛苦。
他泯滅了自己的人性,食用了人族的屍體。
他吞下同族的身軀,又咬下咀嚼著摯友的血肉,在痛苦之中掙扎。
重傷的秦非凡就那樣看著,悔恨和痛苦淹沒了意識。
都是借口,都只不過是他的借口罷了。
不過是身上血肉,一時劇痛。
讓他生不如死的,那裡是這些尋常苦楚。
是為了他一同赴死,兩肋插刀的摯友帶他逃離戰場之後,便是頃刻間失去了理智。
被其它宮氏一族的族人降服之後,待到族中,卻被禁錮數十年,才又重新作人形。
此後瘋瘋癲癲,神志不清的被押往大自在門,聆聽佛音,這才恢復了理智。
可曾經雄姿英發的宮氏一族的少主,卻變成了後來那般容顏盡毀,此後修為不得寸進的模樣。
他的摯友苟活於世,時不時還會陷入瘋癲之狀。
那樣的淒慘下場,全是因著他那個身懷劍心,以為自己無所不能的摯友,非凡劍。
那些年少輕狂,都埋在時光的灰塵裡。
那顆從來驕傲的劍心不敢去問摯友,他瘋癲百年,恨不恨自己。
那天那厭惡至極的眼神中,厭惡的是如今心智脆弱不堪的摯友呢?
還是百年前,那個弱小至極連累它人的少年呢?
他想了又想,念了又望,一顆劍心用百年光陰才洗去灰塵。
他要回去,回戰場上去。
他要突破金丹,成就元嬰。
那個僥幸而生,存活至今的人,早就該死了。
他應該殺盡天下妖族,死戰場上。
題外話
如果你想了很多東西都想寫,但是大家都覺得你水。
那就是文筆不行,筆控也不行,需要把握了。
我以後改吧,希望能改。
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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