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月峰下,一名身姿修長,青絲如瀑的女子。
正在三千墜流下的泉湖之中凝神斂息,沐浴著泉湖之中的靈氣。
此人,正是凌霄宗當代“四仙”之一。
這四仙,指的是凌霄宗當代名聲最廣,修為最高。
再加之身後勢力較為強大,最有可能成為金丹真人的築基女修。
這仙子之名,只是一個美稱罷了。
但就是這些虛名,卻讓人耿耿於懷,放在心上。
而對於林皓霜來說,這些外在的名稱,也就僅僅只是虛名罷了。
但是這樣的虛名,居然會讓諸多女修試圖與她針鋒相對,這就是她不能理解了。
像她這樣的天之驕女!怎麽會有那麽多的女修自不量力,想和她爭光呢?
大家就算站在一起,也不過只是成為了她的陪襯。
那些人在她身邊,也只不過是能平庸,又黯淡的活下去罷了。
就好像她只是來泉湖領悟水之真意,結果也引得諸多的女修競相效仿。
原本這攬月峰下的泉湖之中,前來此處沐浴身體的女修雖多。
但也遠遠達不到如今日不間斷,少則數十多,多則上百人的規模。
這是因著“四仙”之中,以林皓霜的肌膚最為皎潔,人如其名,恰似天山上的霜雪一般清冷。
生來冰肌玉骨,通透皎潔,再加之她乃是水土雙靈根,主修水系法術。
這就更令其看著,較其余“三仙”多出了幾分飄渺氣韻。
而她總是於這泉湖之中沐浴的原因,僅僅是因著這泉湖的靈氣較為清澈。
在此地沐浴,可令她更好的感悟水之真意。
不同於其她凌霄宗“四仙”,林皓霜乃是凌霄宗太上老祖的後輩。
其它人或許還要付出種種努力,才能更好的親近家族,獲取更多的資源。
而林皓霜因著族中親緣稀薄,這靈根令她生來便是族中的寵兒。
早在幾年前,林皓霜便已達到了築基大圓滿。
而她如今遲遲未突破築基,乃是因著老祖使了手段,壓製了她的修為,令她不能突破。
老祖希望的,是讓林皓霜領悟了水之真意,隨後再進階金丹。
這樣的話,她便有可能在結丹之後成就上品靈地。
這林皓霜的靈根雖說並非是單靈根,乃是水土雙靈根。
可九水一土,這樣的靈根,和單靈根相比,也不差多少了。
於是太上老祖希望的,不是讓林皓霜成就尋常的金丹真人。
而是夯實根基,往後有可能傳承他的元嬰之力。
雖然,可能性只是有,但不大就是了。
這攬月峰或許是因著其中蘊含一條精銀礦脈聚攏了天上月華。
令這泉湖不但清澈無比,還多了一分淨化之意。
也正是這一分月華之力,讓前來沐浴,浸泡身體的女修肌膚更顯潔淨的原因。
此時的林皓霜正在靠近墜泉的中央處,感知泉水的流動。
泉湖中央並不是外擴那般寧如鏡面,很多都是較為湍急的。
在她眼前可見之處,便是那浩浩蕩蕩的三千流瀑墜於湖中,蕩起巨大的水花。
她如今所修煉的地方,還算得上是安全。
不過也有些許水花,濺射到她的周遭,但威力已是小了許多了。
這些濺出的水花,只是那墜流之中十分渺小的一滴而已。
可林皓霜曾經靠近過這墜流的中央,體會過那墜箭一般的水流,令她刹那間便退出了墜泉附近。
事實上,她曾聽過一個傳聞。
那便是凌霄宗的大師兄蕭寒雨,曾經在這攬月峰下的墜泉之中修行。
但是卻從未有人見過,
只是隱約有這一個說法。尋常人想來也是不以為然,那蕭寒雨乃是什麽樣的人物。
光明偉岸,一舉一動皆是遵守禮法,在外界向來有君子之稱。
這攬月峰下的泉湖常年有女修在此沐浴,大師兄又怎麽可能來此處修行呢?
眾人皆是這般認為的,可是林皓霜卻並不覺得。
她是真的覺得那一位大師兄,是來到過這三千墜流之下修行的。
在這宗門之中,林皓霜隻同那一位大師兄交過一次手。
可那一場戰鬥,令她在數年後的今日,仍舊是記憶猶新。
那時候的林皓霜因著家中長輩乃是凌霄宗的太上長老,頗為驕橫。
而因著嫌棄所修行的水系法術威力弱小,於是便哀求了老祖為她尋得了一塊萬年玄冰。
煉製成了一對手鐲,佩戴在手上,只要她激發這手鐲的極寒之氣。
所使出的水系法術便會迅速轉化為冰系法術,而且那萬年玄冰乃是太上長老外出北域。
自一處玄冰洞之中削下的冰髓,而這樣一對手鐲自然並非是尋常法器,而是屬於靈寶。
若非她身上還擁有另一樣護身的靈寶, 連她自己都抵禦不了這萬年玄冰髓的寒氣。
很長一段時間,林皓霜就靠著這玄冰手鐲與同階修士大打出手。
在林皓霜眼中,在凌霄宗的很長一段時間裡。
只有掌門二弟子席竹韻那暴烈熾熱的單火靈根,能與她相抗衡。
額,雖然她打席竹韻一次都沒贏過。
但是她就是覺得,自己就差那一點點,就贏了。
差一點,她就能反殺。
嗯,如今也這樣覺得。
直到有一天,研究出了新法術十分自得的林皓霜,遇上了正在教導師弟修行劍法的蕭寒雨。
那時的林皓霜因著修為被掌門所封印,席竹韻築基中階時,蕭寒雨同樣也是築基中階。
而在林皓霜眼中,這一位築基中階的修士,怎麽配得上她喊這一句大師兄呢?
這自然是不配的。
於是一聲冷笑之後,林皓霜便在席竹韻難以置信的眼神中,同這位大師兄動了手。
那一天,席竹韻林皓霜,仿佛就像是看一個傻子。
而林皓霜也就此大徹大悟,此後閉關於山中,認真修行,不再外出張揚跋扈。
而後成為了凌霄宗弟子眼中冷若冰霜,心境平和的水仙子。
那一天,水仙子就那樣躺在了擔架上,由師妹抬出了凌雲峰。
而她手上的玄冰手鐲,也被這一位大師兄砍得斷裂開來。
那天,凌雲峰上的山風好生喧囂,吹得她的心,好冷。
大家好像活在一個世界,但是又好像,不是一個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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