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神天殿,現在形勢開始逆轉。
江凡三言兩語,就理直氣壯的把自己說成了受害者。
你們全部都想殺我,難道我還不能反抗?
晚陽真人和晚風真人兩位大老臉上難得露出了笑意。
“我就知道江凡不會這麽莽撞,他這麽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不愧是我看重的宗主接班人。”
晚風真人一直都很看好江凡。
“這小子真讓人意想不到,又或者說,是我們真的想不到。”
晚陽真人開始重新審視著眼前的‘絕世天才’。
其實很多人都犯了一個大錯誤,那就是慣性思維。
正常人被通緝,肯定是跑得越遠越好,但也沒規定不能跑別人家裡。
這就是慣性思維之一。
正常人被追殺,心裡肯定不爽,報復一下追殺他的人,這個也很正常。
這也是慣性思維,也沒誰規定江凡路過自保不能殺人。
江凡恰巧利用了這個思維,去萬聖星域轟轟烈烈的幹了一票,刷了一波經驗。
而且現在,別人還不能說江凡在顛倒黑白胡說八道,而且在座的各位都是有悠久閱歷的強者。
別說陰陽無極仙宗的各位大前輩和吃瓜群眾,就算是妖族的妖王們都知道江凡沒有巧舌如黃。
因為什麽?
因為他們看得明白,江凡就是故意去你們萬聖星域殺人。
所以江凡肯定就不是巧舌如黃,他壓根就不需要顛倒是非,事實說是就行。
江凡去鬧事之前肯定早就想好了對策。
他就是正兒八經的報復,但他有理有據,你又能奈他何?
總不能說我們損傷嚴重,江凡就是濫殺無辜吧?
天蓬仙族不下萬妖七殺令,其他妖族不響應,江凡連去他們那刷經驗的借口都沒有。
無非就是你們貪心,貪心就要付出代價。
不僅如此,江凡還給他們留了個陷阱,卞剛猛沒踩罷了。
如果你要說我欺負弱小?
你們派出來那些分神期以上的修士來殺我,就不是欺負弱小?
怎麽說妖族都沒有理。
這下陰陽無極仙宗的各位都開始理直氣壯起來。
剛剛還覺得江凡這麽做讓宗門蒙羞的人,現在覺得江凡這小子絕了。
越看江凡越滿意。
凌天上人甚至開始和附近‘沒通網’‘消息閉塞’的老家夥鼓吹起江凡在通天大會的凶猛,更是讓老前輩們讚歎不已。
最最最主要的是,這小子賣相好,怎麽看都順眼。
自己宗門能出這麽一個絕世之才,哪位長輩臉上都有光彩。
紫金神天殿中,妖族眾人雖然有些氣憤,但沒有辦法。
這讓這裡是人家的地盤,要是在自家地盤,或者換個小門小派,他們早發飆了。
陰陽無極仙宗可不是吃素的宗門,他們但凡敢鬧事,吃不了兜著走。
可就算江凡這麽說,卞剛猛也無所畏懼。
因為他還有最後的殺招。
可就在這個時候,天蓬仙族後面上來人,拉著卞剛猛說道:“這是人家的地盤,我們不跟他們一般見識,走吧。”
還別說,真會給自己找台階下。
可是卞剛猛是誰?
這裡這麽多人,我來主事,被一個百歲不到修為的小輩懟成這樣,我能走?
丟了我的面子是小,丟了天蓬仙族的面子是大!
想到這裡,卞剛猛推開了這個族人。
指著江凡怒道:“你被追殺也是你咎由自取,你殺了我族弟這件事情怎麽算!你要是不給個交代,你們陰陽無極仙宗吃不了兜著走!”
這就是卞剛猛的殺招。
你殺了我族小聖主,
還是我族弟,你被追殺活該。這一切的罪責都在你身上。
刹那間,彷佛形勢再度逆轉。
許多人都覺得,這件事情究其本源,就是江凡先動的手。
如果天蓬仙族抓住這一點不放,那麽江凡怎麽做都是理虧。
萬聖星域的妖族們臉上又洋溢著笑容,而陰陽無極仙宗這邊氣勢上彷佛矮了一截。
這是一個死結,就算江凡怎麽巧舌如黃,難道還能把卞剛烈說活不行?
可就在這麽一個嚴肅到窒息的時候,一陣“啪啪啪”的掌聲響起。
這掌聲有條不紊,延綿不斷,可以看得出拍掌的人修為功底實屬不錯。
眾人目光匯聚在這個鼓掌的人身上。
此人通體修長,五官逸秀天成,面容豐神俊朗,氣質更是絕世無雙。
彷佛就在那站著,已然是天地間最耀眼之處。
周身更是各種神芒仙祥,連大老們都知道他的不凡。
江凡的掌聲讓卞剛猛很不爽,他怒斥道:“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在問你話呢,你能不能嚴肅點,陰陽無極仙宗的殺人者都是這麽狂妄的嗎!”
卞剛猛持續開地圖炮,作為一個族兄,他為族弟憤怒理所當然。
“好好好,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們就好好講講,卞剛烈是怎麽死的吧,你不會真以為卞剛烈是我殺的吧?”
“你還敢狡辯?我族弟追你而去,死於遠古森林,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死之前發出的靈言秘信中也直指你是凶手,你作何解釋?”
這一點,也可以說是修仙界最常見的慣性思維。
“他追我而去,死了就證明是我殺的?那我讓一隻狗追你而去,我發現他死了,是不是可以把罪名算在你頭上?”
江凡反問道。
順便罵了一波天蓬仙族都是狗。
“那我問你,我族弟的親衛可是你用定海神針打死?說實話!”
“沒錯,是我打死的。”
“那你都承認了,還想說什麽?”
“我承認是我打死卞剛烈的護衛,但那時候卞剛烈已經跑了,他死哪關我什麽事情, 屍檢呢,現場報告呢,你們得拿出是我殺的證據來啊?”
“證據?證據早就被你銷毀了,哪還有證據,你倒是拿出來你沒殺我族弟的證據!”
卞剛猛這個時候看到江凡皎潔的笑容,有些心裡發虛。
他可不笨,結合剛剛族人高層勸他回去,難道江凡真的沒殺?
想到這裡,他說話都開始有些亂了。
“好好好,你問一個沒有殺人的人要洗脫嫌疑的證據?那我宗門只要死一個人,我就說是你們天蓬仙族殺的,你們沒證據就代表你們有罪,可以這樣理解?”
很顯然,這句話讓在座的各位都覺得江凡肯定是把現場的痕跡全部清理掉了,所以才理直氣壯。
修仙界很多都是這樣,雖然你知道一個人是他殺的,你沒有證據你就拿他沒辦法。
這依舊是慣性思維。
因為眾人知道江凡實力強,報復心重,而且下手極為狠辣,他敢這麽說,肯定是沒有把柄在天蓬仙族身上。
天蓬仙族的小聖主卞剛烈也是死無對證。
當然,這也只是他們的想法,江凡布這個局布的可不小。
早已經把所有的路都設想好。
你問我就答,你不問我自己來說。
反正你們別想跑。
得罪了我還想走?
突然,江凡繞開卞剛猛,直勾勾盯著天蓬仙族的聖主,冷眼說道:“我記得你們不是還有個證據嗎,那就是卞剛烈臨死前放出去的靈言密信,你們可以拿出來呀,這麽重要的東西,你們不會沒帶吧?或者說弄丟了吧?又或者說不小心弄壞了吧?不會這麽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