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天滿大人如今在天爪部落舉足輕重,我們就算跑幾天幾夜也追不上您,可我們不是沒有辦法麽,橫斷被人殺死,回到中部荒野必然會被人吞並,若是心狠一些,殺死我們這些庇護者,單單吞並部族,祖輩留下的一些東西可就保不住了……。【葉*子】【悠*悠】”
橫蠻沒了面對愷月的傲氣和窺探,變得小心翼翼,身材高大的他,站在比自己矮不少天滿面前,生生地少了一截,就像即將折斷的竹子,一直低垂著腦袋。
“可你們憑什麽,認為我們就不會吞並你們?”
天滿不是人家說幾句好話就會飄飄然的家夥,曾經歷過整個部族的背叛,也曾被荒野蠻獸追殺,見識過南部荒野的狡詐和繁華,視界和眼光不是這群土包子能比的。
摸著下巴的天滿,不鹹不淡地說出這番話,讓其他人面面相視,兩個滿山部族的庇護者上前一步,親熱地對天滿說道;
“以前滿山部族是一家,現在依然是一家,滿頭大人如今身份大不一樣了,但還是從滿山族出去的,打斷骨頭連著筋,您說是麽……。”
滿山族跟隨橫斷西進的一共有三個,滿頭是其中最弱小的一個,但此刻,這兩個以前不管是在部族規模,還是在個人戰力上都壓過天滿一頭的家夥,竟然主動向天滿示弱,一時間天滿心情跌宕,有了揚眉吐氣的暢快。[]
“這件事,我暫時不能做主,畢竟部落是天爪大人的,他剛剛成為顯鋒伽羅,便在南部荒野聲名遠播,相信……。”
天滿沒有得意忘形,始終知道,自己和遲葉葉到西部荒野只是來接受土地,而不是給自己增加附庸,若真的接受了他們的蠱惑,說不定到時候天爪會親自動手教訓他。
天滿的話讓很多人失望,一些人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一切推斷都只是他們的猜測,也許到了中部荒野,並不會出現想的那麽糟的場景?
“天爪大人回來了……。”
一聲聲大叫由遠而近,讓所有人驚異時,從外面竄了進來。
卻是一個年歲有些老的家夥,這個家夥橫蠻認識,是以前滿頭部落的大長老。
“什麽?”天滿跳起來,大聲驚訝的問道,對天爪親自回到西部荒野,他有些措手不及,若是被天爪看到現在的情況,恐怕……。[]
“是天爪部落派過來的斥候說的,北龍峽谷遭受整個部落聯盟的攻打,死了無數的人,最後在大長老的指揮下贏得戰鬥,但還是元氣大傷,不得已天爪大人決定放棄南部荒野,總共兩萬多人的大隊伍,正在路上……。”
三言兩語交代了前應後果,以前的滿頭大長老,現在的天爪四長老目光灼灼地盯著天滿,等著拿主意。
“什麽,又有兩萬人要過來?”橫蠻嚇的一個哆嗦,驚訝的看著其他庇護者,他們原本打算想要留在這裡不走,等明年中部荒野播種之前才回去,現在天爪部落的兩萬多人再擠進來,他們可不就沒有地盤了?“
“天爪部落在南部荒野以一當十,打敗了十萬戰力的部落聯合會,殺死了兩個強大的顯鋒伽羅,其中一個是最大部族的半步憾軍伽羅……。”
看出橫蠻等人的表情變化,人老成精的四長老連忙將聽來的消息說了出來,讓當場諸人同時到吸一口涼氣。
“一切等天爪大人來了再說,到時候是走是留,應該有個定論,在這之前你們好好考慮,到底是走是留……。”
天滿感覺在這群土包子面前炫耀,也有些累了,突然興趣索然的揮手,將他們打發小,等申請複雜的橫蠻等人走了出去,
四長老才小心翼翼地說道:“大長老失蹤了,天爪大人要求盡可能找到大長老,要是晚了,說不定會有危險,您看,要不要請遲葉葉大人出馬,在周圍找上一圈兒?”
這個絕密消息讓天滿心中大松一口氣,對他來說,高峰的失蹤未必不是個好消息,整個天爪部落,他最看不透的就是高峰,高峰做事往往出人預料,帶著一身邪氣,讓天滿不敢有自己的意見,深怕高峰擺他一道。
“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怎麽無緣無故就開戰了?為什麽事先沒有通知我們?”
天滿假意對四長老說出這番話,腦子快速轉動,思量夥同遲葉葉離開的打算,只要遲葉葉站在他這邊,天爪就不得不忌憚,若是那樣,他將能取得巨大的成果,可以讓部落的發展減少一百年的彎路,而他的名字必將被後代湧傳。
天滿之所以這麽做的原因,就是遲葉葉愛上了他,遲葉葉有著極大的秘密,本身是個女人,從小被當做繼承人一樣培養,荒野並不承認女性伽羅, 遲葉葉從來不敢表現出女性的特征,甚至袒胸露背也是向世人證明,她是個真真切切的大男人。
原本按照這種發展方式,遲葉葉會成為喜歡女人的les,暗地裡尋找一些具有伽羅血統的孩子收養,等他們在十二歲覺醒的時候,就會設立為繼承人,可誰讓天滿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從沒有被男人碰過的遲葉葉從此喚醒了女人的一面。
四長老深深地看了天滿一樣,從他成為荒人戰士的一刻起,就一直看著天滿成長,他比天滿自己更了解他,所以他知道天滿是什麽想法,卻沒有反對,低頭給天滿解釋起來……。
天滿一念之間,西部荒野的格局再次變化,橫斷生死,造成荒人部落的茫然和無措,而高峰失蹤,讓天滿搬掉了心中壓抑的大石頭,對於天爪,天滿並不懼怕,只是依靠個人戰鬥力的天爪未必是遲葉葉的對手,而只要扼守住地犰部落後面的谷口,他們就能將天爪部落擋在西部荒野外面,只要能堅持到明年,退回到中部荒野,到時候擁有大量糧食的他們,注定會成為中部荒野的霸主,到了那個時候,再沒有人敢忤逆他,也不會有人逼著他跪在地上吃自己的嘔吐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