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這樣?不是說戰爭只會控制在常規武器的程度上麽?怎麽會這樣?”
高峰的失態可不是真的沒見識,相反,他看懂壁畫所蘊含的意義,這房子有數百年歷史,筆畫同樣如此,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什麽人在牆壁上描繪出世界大戰的場景,又因為牆壁色彩脫落,後人不斷修繕,因為不了解壁畫所蘊含的意義,按照自己的理解,逐漸將其改變成神話故事的抽象畫面,隻注意色彩,卻沒有注意實際上的內容。
巨大的黑色漩渦籠罩無數哀嚎的人類,有人拿著步槍,有人穿著防護服,還有人半身化作白骨,另外半邊身子卻猶如妖魔鼓漲,還有刺入天穹的巨大建築在擴散的光暈下,變形彎折。
這些東西都在講述核爆時的場景,後人卻在上面添加了各種神話的抽象畫,高達嚴肅的巨人,三頭六翼的惡魔,猙獰獸頭,卻有著無數棺材做身子的怪異生物,還有巨大的鐵鳥,拖拽著藍色的尾翼,張開巨大雙翼,抖落無數羽毛。
這些東西高峰有的看得懂,有的看不懂,外形像無數棺材的巨獸就是火車,而巨大的大鳥就是飛機,尾翼便是戰鬥力噴出的火焰,而羽毛則是戰鬥機發射的對地導彈,很多東西都似是而非,但高峰得到的資訊遠超一般人的想象。
此刻高峰完全沉浸在一幅幅壁畫之上,第一次站在更高的高度了解世界的變遷。
大戰爆發,核武爆炸,電磁衝擊,電子設備失效,飛機墜落,潛艇沉沒,無數的機械設備失效,在戰爭後期,整個世界都被戰爭影響,離毀滅只差一線,軍隊和政府有組織的撤入地下,而大多數人都被遺棄在地面。
輻射,饑餓,嚴寒,疾病,掠奪,還有人為的災難,導致大量人口消失,堆積的白骨堆成小山,地面人在殘酷的環境中,如老鼠一般艱難的求活,新政權在建立,新的食物來源被發現,幾十年的煎熬,一代代地面人的艱苦求生。
數以百計的聚集地建立在大地之上,無數新生兒在嚴苛的環境中夭折,但是活下來的卻適應了環境,就像進化一般,人類通過萬物之靈的強悍大腦解決無數難題,很多聚集地毀滅了,更多的聚集地建立了,在不斷的磨難中,人類延續了下來。
新的危機重新出現,各種怪獸行走於大地之上,人類出現瘟疫,在瘟疫和怪獸的雙重壓迫下,人類依然挺了過來,伽羅出現,他帶來了人類進化的新方向,建立更大的聚集地,召集無數勇士,抵抗瘟疫和怪獸,再一次在廢墟中重生。
一次次重建,一次次的磨難,還有大斷絕似的災變,讓人類失去了文明,在新的規則面前,用自己的理解來重新構建末世的文明,就在地面人苦苦熬過核爆之後的輻射衰變期之後,地下人出現了。
躲在地下百年之久的地下人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返回地面,他們研究出生化戰獸在地面行走,試探是否回到地面的可能,在這關鍵時刻,生化實驗室發生事故,大量生化獸從實驗室逃脫,其中很多攜帶者各種致命的病毒,從而引發了地面人的瘟疫。
浩劫奪走了三分之一地面人的生命,也讓地下人為此深深避諱,卻不曾想過解決瘟疫的辦法,上百年的潛藏和生息,讓地下人一度認為,地表人天生是被他們管理的下層平民,這種思想造成了地下人和地面人的對立,前政府的殘余勢力演變成皇族和貴族思想,將地面人當做他們的奴隸,一開始便沒有了溝通的可能。
地表人在浩劫之中,得到新的進化方式,伽羅的出現並不單一,
他們屬於最進化最頂尖的一群人,在初期帶領人類度過一次次危機,積累了大量的威望,成為地表人認可的領頭人。當更多的人類成為伽羅,一套約定成俗的規則開始在伽羅中間盛行,他們擁有更多的資源,可以選擇更多的女人作為繁衍對象,從而生養出帶有伽羅血脈的孩子,誕生更多的伽羅。
這個過程如果沒有外力的影響,將會形成相互依存的地表階層, 也是管理者和被管理者的階層,可惜還有一個時時刻刻都想上到地面的勢力,地下人。
地下人帶來的不是文明的複興,而是統治的宣言,他們宣布任何勢力和政權都是非法的,所有人都必須聽從他們的命令和安排,而他們同樣也是貪婪的,依靠前世的武器,肆意掠奪地表人祖祖輩輩積攢的物資和資源,並制定嚴苛的稅收,猶如吸血鬼一般壓榨著地表人。
即使擁有文明,即使擁有先進的武器,地下人在地表人心中也只是一群強盜,他們百年的艱難求生,經歷的災難造就了凶悍的靈魂,早就不是百年前卑微的賤民,而是一群與天鬥,與地鬥,與環境戰鬥的剛毅勇士。
戰爭再次爆發,無數的地表人倒在戰場之上,無數地下人在他們心中的賤民反撲之下,倒在他們夢想中的伊甸園上,伽羅義無反顧的走上戰爭的最前線,每天都有大量的伽羅陣亡,每天都有大量前世留存的技術兵器被伽羅摧毀。
隨著戰爭的白熱化,地表人在地下人的攻勢下,不斷的喪失聚集地,無數地表人被俘虜,千萬計的孩子被送入地下,洗腦之後成為地下人的兵員,甚至有伽羅被俘虜送到地下被解刨,希望尋找能夠製衡伽羅的辦法。
就在地表人即將堅持不住的時候,伽羅的新的進化來臨,伽羅的等級也開始被確定,更高階段的伽羅出現,數量不多,卻能給地下人的軍隊帶來難以想象的打擊,地下人的武器裝備在新的時代也受到很大的影響,大多數複雜的電子裝備都受到雲層中無時不在的電磁射線影響,導致他們並不能真正的佔據絕對的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