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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割韭菜從陽神開始》第84章交心
天灰蒙蒙亮,玫瑰色的夜晚已過,明媚的朝陽從海上的地平線上緩慢爬升,直到整個世界被照得通亮。

 兩人不約而同地醒來,相視而笑。

 “少主又好像長高了一點點。”依雲仔細丈量著身高,發現少主又長高了不少。

 “學了點血肉衍生的特性,轉化氣血,讓自己生長得快些。”平安笑了笑說道,有了靈石神胎,簡直像是有人仙的肉身,讓他研究學習,推演修煉法門。

 “再過兩年,我就不能帶依雲一個人坐船了。”平安嘿嘿一笑,捏了捏依雲的臉,平日裡總是會反駁依雲,此時也只能小聲嘀咕道。

 “才不會呢。”

 “那你盡快凝練穴竅,成為人仙才行,不然船上要多不少姐妹了。”

 優露萊特、金兮兮等人肯認她做姐姐,倒不是因為她年紀最大,或者跟隨平安最早。

 而是因為依雲實力最強,巔峰武聖放在武道聖地裡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但依雲知道自己的天賦並不是那麽突出,能到今天這個地步,是因為平安毫無保留地氣血交換,還有武道指點。

 若是其他女孩也享受同樣的待遇,自己很難比她們強。

 所以少主才第一個才來找我嗎?

 依雲心中莫名一甜,同時很不服氣地說道:

 “哼,我才不怕呢,比喜歡少主的話,沒有人能比得過我的。”

 “我是說依雲撐不住的話,那就和姐妹們一起開船。”平安在女孩的耳根邊細聲說道,讓依雲白皙的皮膚迅速染上了一層紅霧。

 少主,真的太壞了!

 在房間中廝混了片刻,平安才心滿意足地起身離開,結果一出門便見到一隻桃神劍飛至面前,劍上附著一張紙條,只有四個字。

 過來找我。

 愛妻相請,平安自無不許。

 雖然他剛跟依雲在大海上航行,突破無數的暴風驟雨,但他是個老練的船長,再來百八十次也沒有任何問題。

 否則他就不練這《九九至尊功》了。

 不就是為了開船的時候,不怕任何風浪襲擊嘛。

 剛進房門,只見驅使法器的趙思過滿臉寒霜。

 一看就是生氣的模樣。

 “本宮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該一劍殺了你這登徒子!”

 “娘子這是為何?”平安有些疑惑地問道,就聽到自己跟依雲開船,也不用這麽生氣吧。

 平安喜歡開船的名聲,大概再過一段時間,就天下皆知。

 “你還裝蒜,你竟然連白姐姐都不放過!”

 “她是遠征侯的妻子,大周狀元高才波的妻子,你這個混蛋!”

 趙思過是真的怒了。

 她乃是大周趙貴妃的女兒,在南都生活了九年,自然認得白雅薇,知道她是遠征侯高才波的妻子。

 而不管高才波後來投降,被認為是不忠不義之徒,他也隻娶了一個妻子,從未納妾,在大周的高官裡面鶴立獨行,兩人也被看做是神仙眷侶,在千金小姐們的閨房裡面廣為流傳。

 如今白雅薇落入了平安的手中,雖然趙思過隻與她交流了一番,但她說話支支吾吾,似有難言之隱,在趙思過看來已經是落入了平安的魔爪。

 高才波離世不久,平安就欺負了未亡人。

 禽獸不如,無恥至極!

 這怎能不讓她怒火中燒。

 “娘子,為夫做事講究一個你情我願。”平安啞然失笑,沒想到白雅薇的出現讓她產生了誤會。

 “高夫人跟隨為夫,另有要事,卻不是娘子想的那般。”

 “此話當真?”趙思過明顯松了口氣,那惱意也消散了幾分。

 “我又何曾欺騙過娘子?”

 “你這人嘴裡說的話,沒一句是真的。”

 “為夫說得真切,正如娘子喜歡遠征侯一般。”平安聲音壓得很低,卻在趙思過的耳中如聽驚雷,臉色刷一聲變得慘白。

 “你,你從得知?”

 這個秘密只有她一個人知曉。

 “很容易猜測,娘子為遠征侯生氣,卻不是為高夫人生氣。”

 “高才波再落魄,也是大乾的遠征侯,相傳他曾追求過趙貴妃,而趙貴妃卻選擇了哀帝。”

 “娘子身為趙貴妃之女對他來說也不是秘密。”

 “因此娘子淪落風塵之時,他也不可能冷眼旁觀。”

 高才波對趙貴妃的單相思,雖是陳年往事,但也不是什麽特別的秘密,平安自然知曉,而對高才波來說,哪怕他再痛恨高宗,他也不可對趙思過能熟視無睹,任由趙貴妃的女兒淪落風塵。

 所以兩人必然會有糾葛,特別是趙思過的眼睛流露出來的情感,不是親情,更像愛戀。

 “更何況當日在飛燕樓之時,娘子曾經欲言又止,為夫早已記在心上。”

 平安一臉認真地分析道,他不是那種後知後覺的傻瓜,給他一點線索,他能推演出事情的全貌,往往八九不離十。

 “你,你真是一個怪物。”趙思過一時語塞,沒有想到她一時情緒激動,平安竟把她埋藏在心中最深的秘密都給挖出來。

 “罵夫君是怪物可不行。”平安輕輕地拍了一下趙思過,讓她歎氣一聲,有些懷念地說起陳年往事。

 “十歲那年,我被押送到了玉京,開始接受散花樓的管教。”

 “那段日子裡,天空是黑的,大地是黑的,人的模樣是血淋淋的。”

 “我想過自殺,卻更想為娘親報仇,發誓等我道術有成,要把大乾皇室,一個不留,全部殺掉。”

 趙思過冷笑地說道,雖然她已經死過了一回,但恨意難消。

 “後來,他找到了我,成為那時候不多的陽光。”

 “雖然他不能救我出散花樓,卻時常來陪我聊天,教我掩蓋容顏,送我些財物,替我打點老鴇。”

 提到了高才波,冰冷的容顏在不經意間融化,像是心中有一個小人兒守護者她,讓她感到一陣陣地快活。

 “是的,我不要臉,我愛上了他。”

 “他愛娘親,娘親不愛他,我卻愛上了他。”

 情不知從何而起,一往而深。

 如果說依雲是可愛的,溫馴的貓咪,那趙思過則有點狂野,不安的羚羊。

 出身的不幸,扭曲的環境,讓她更為極端,更為偏執。

 “因為他才華橫溢,溫文爾雅,還會彈奏娘親的琵琶,我知道他深愛著娘親,卻始終不曾越軌。”

 “由於我掩蓋了容顏,在散花樓裡面毫不起眼,加上他的吩咐,沒有別的客人。”

 “那時候日子還算過得去。”

 “所以我也會想,給他做通房丫鬟也不錯,可以成為娘親的替代品,甚至放棄復仇也可以。”

 趙思過的語氣變得越來越溫柔。

 回憶是一種毒藥,在最美好的年紀遇到最美好的時刻,但卻身不由己。

 後來發生的一切,平安也可以猜想得到。

 “但我是趙家女,比最低賤的娼妓都不如,連替他生孩子的資格都沒有。”

 “而且他也不肯,他跟你不一樣,是真正的正人君子,所以我只能仰慕他。”

 “那時候我想著悄悄在一邊看著他就夠了。”

 語氣轉為冰冷,小小的希冀也在現實中破碎了。

 “後來楊盤來了,我不明白他看上了哪一點。”

 “從散花樓把我‘拯救’了出來,偽造了身份,變成了四大皇貴妃之一。”

 “後來的故事你都知道了。”

 平安不由地抱住了趙思過,他已經徹底明白了對方,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女人,所以她迷戀上那一瞬間的光,甚至願意為高才波做任何事情。

 “一切都結束了。”

 “高才波是狀元,我也是狀元。”

 “高才波救不了你,我能救你。”

 “所以安心留下來,娘子。”

 平安輕聲細語,對這坎坷的美人,有些心動。

 “你不過是個登徒子,無恥至極的混蛋。”

 “我也只是想利用你而已。”

 趙思過冷笑兩聲,大肆嘲諷起平安過來。

 “那就利用吧。”

 “我不介意。”

 平安的心臟猛地跳動起來,體內蘊含的龐大氣血開始作用起來。

 “就像男人喜歡美人一樣,女人喜歡男人的權勢,財富,長相也很正常。”

 “我永遠喜歡漂亮的女孩子,而不在乎女孩子喜歡我哪一點。”

 “只要她們喜歡我就行。”

 “你情我願即可。”

 平安很誠實地說道,從昨天見了趙思過的真容,他就有點喜歡了,很對他的胃口,所以他不介意對方利用,當然利用後需要跟自己一起開船才行。

 “你,你真是個……”趙思過一瞬間竟找不到形容詞來說他。

 她在散花樓裡,在皇宮裡面也算是見多識廣了,知道很多男人在感情上非常天真。

 他們總是希望有一個女人可以真正地喜歡他,而不是喜歡他的財富,權勢,長相等等,比在閨房裡不知世事的大小姐還要天真,天真得可笑。

 而像平安這樣坦然的,坦然到了近乎無恥的境界,她還真沒見過。

 “若我早生二十年,娘子就不會有這般苦楚了。”平安有些憐愛地說道。

 “你這混蛋。”

 “混蛋。”

 “混蛋。”

 “嗚嗚……”

 趙思過多年建立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淚如雨下,泣不成聲。

 她也曾幻想耳鬢廝磨,濃情密愛,換來的卻是身不由己,殘忍惡毒。

 她也曾渴望為愛人生兒育女,卻最終在冰冷的大內皇宮中香消玉損。

 而今所有的空缺,都被一個意外闖入的混蛋填補上了,就連曾經那段美好的回憶都褪去色彩,成為記憶中的一角。

 趙思過在平安的胸膛上哭泣了將近半個時辰,她從出生到現在,就算娘親離世的時候,她也沒有哭過。

 但這二十年來的苦難,不安,化作淚水流下,像是要把這一生的淚珠兒流淌乾淨。

 “哭出來就沒事了。”

 “你真是一個混蛋。”

 “要叫夫君,你現在是我的娘子。”

 “跟其他人再也沒有關系了。”

 “你已經是我的人了。”

 “而我也會保護你,不讓人傷了你。”

 平安捏了捏臉,那個冰封著內心的女子,現在卻溫馴像一個初戀的少女。

 “夫、夫君。”趙思過有些難以啟齒地喊道。

 “這就對了,多喊幾聲。”平安嬉笑道,他不正經的時候,比誰都不正經。

 “登徒子!”趙思過臉色微微發紅,嗔怒道。

 “今日過後可不能這麽叫了。”

 “夫君。”

 喊完後,趙思過小聲地說道。

 “因為我的偽裝,楊盤其實沒有碰過我。”

 “我不是那種人,只是想和娘子一起坐船而已。”平安偶爾也是會心虛地,掩蓋自己不經意的野蠻。

 “呸!”

 動物在安居樂業,或者食物充足的情況下,總是會想著繁衍後代,這是一種本能,而本能則帶來不可磨滅的歡愉,讓他們彼此沉醉。

 人類也是如此。

 此時的趙思過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心安,不是在散花樓中的恐懼,不是在得到高才波幫助下的海市蜃樓,也不是在皇宮大內的冰冷。

 而是天地之間最為堅實的依靠。

 這樣就好,這樣就夠了。

 趙思過伸展著身子,開始接納整個世界,放開過去種種的束縛,迎接她所能接受的人。

 剛剛回到港口的船隻,再一次向著大海航行。

 沒有太多的驚濤駭浪,像行駛在太平洋上。

 暖呼呼的太陽,平靜的海面,時不時的海鷗聲此起彼伏。

 船開得十分平穩,不同於依雲那時候的驚濤駭浪,像是船長憐惜那初登艦隊的女子,經不起海浪的顛簸。

 在航行的時刻,趙思過咬著平安的耳朵小聲說道

 “不許你對白姐姐出手。”

 “我講究你情我願……”

 “你情我願也不行。”

 “好,我答應你。”

 “那我們繼續開船吧。”

 “誒,娘子的身體經得起海浪的顛簸嗎?”平安有些遲疑,他把船開得平穩,甚至有些過分平穩了。

 “難道夫君這般沒用?”趙思過嘴角上鉤, 魅惑眾生。

 她喜歡起來,比任何女子都要瘋狂。

 好像要在這一次裡把過去的一切得到彌補。

 而其他探查動靜的各路人物,再一次確定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平安真的喜歡開船。

 此時大艦正朝著神風國的月靈港口駛去,就連平安也沒有預料到,在航行的日子裡面,神風國的局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因為奴隸們起義了。

 而且不止一個地方!

 “今天,這些賣身契將會被燒掉。”

 “你們將不再為奴!”

 “恐懼和害怕者可以重新去找你們的主子,讓他們重新給你簽下賣身契!”

 “勇敢者將為自由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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