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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皇宮假太監》第二百三十九章 豐旗醉酒
早在豐旗一開始發酒瘋,李易就把人屏退了。

 眼下瞧他這形態,歎了口氣,這孩子給壓抑太久了。

 如今借著酒勁,隻想盡情宣泄一番,放肆一回。

 “司劍,衛家到底有何錯?他要誅人滿門。”

 “那些孩子,為什麽就不能放過?為什麽?”豐旗坐靠在石凳上,抱著酒壺,嗚嗚哭道。

 “我何其可悲,只是走狗受了些責罰,我就暢快不已,可頂上那個真正的劊子手,我卻眼睜睜看著,連半點心思都不敢動!”

 豐旗站起身,搖搖擺擺的對著樹乾又打又踹,最後還上嘴了。

 可見其心裡壓製的恨意有多深了。

 李易抿了口酒,沒有阻攔,不讓他發泄一回,人不是被逼瘋,就是走向變態。

 “帝王昏聵,冷血無情,臣子當如何,當如何?”

 “當如何!”

 “當如何……”

 最後,豐旗嘴裡一直念叨著這句話,醉倒了過去。

 看著倒在地上的豐旗,李易飲盡了杯中酒,他走過去,將人扶了起來。

 “當舉起屠刀,討還公道,讓亡魂安息。”李易垂著眸,一字一句凝聲道。

 他的話,在夜色裡,很快消散。

 但悲愴的氛圍,驟然改變,兩人周邊的空間,染上了刀劍出鞘的鋒銳之意。

 將豐旗扶到客房,李易特意交代田戒看顧。

 以免豐旗半夜再發酒瘋,有些言論只能放在心裡,絕不能宣之於口。

 一旦被傳出來,怕又是滿門。

 夜幕深深,眾人都已進入夢鄉,襄瑜公主從床榻上睜開眼睛,她披衣起身,走至窗前,月色很皎潔,夏日本該有蟲鳴。

 但公主府,寂靜的很。

 凝望著月色,站了好一會,襄瑜公主才動了動。

 轉過身,她走向床榻,摸了摸一旁的長匣子,眼裡泛起些許波動。

 收回手,她重新上榻,接著,閉上了眼睛。

 月光灑進屋,一片寂靜。

 早上,豐旗是捂著腦袋睜眼的,嘴裡發出隱忍的悶哼,除了喝大了的原因,就是他半夜在屋裡吼叫,讓田戒一個手刃劈暈了。

 簡單省事又粗暴。

 “醒了。”李易拉了把椅子,到豐旗床榻邊坐下。

 “還記得昨晚都說了什麽?”

 豐旗捶了捶腦袋,因著李易的話,開始回想,卻連零星半點都想不起來。

 只是司劍這態度,很明白的告訴他,他昨晚,說的醉話,絕不尋常。

 眸子緊了緊,豐旗心跳快了一拍,他朝李易看過去。

 “你說……”李易揚唇,“你抱著石凳,死活不撒手,非說那是你媳婦,又親又抱,還痛哭流涕,那場面,嘖嘖。”

 李易搖著頭,一臉的意味,“往後,你要喝酒,我還是給你喝果酒的好。”

 “瞧著是個文弱書生,力氣可真夠大的,愣是把石凳搬上了自己的床。”李易嘀咕著,從屋裡出了去。

 豐旗整個人呆滯了,掀開被子,看見石凳,他越發眼直了,良久,他手拍向腦袋。

 竟做出了這等糗事。

 這人,算是丟乾淨了。

 飯也沒吃,豐旗一下床,就腳步虛晃的跑了。

 沒臉待啊!

 李易用過飯,就去了刑部,學著處理事物,接手案件。

 一下值,他拐道到翁府。

 這基本成了他每日的功課,有師父願意教,自然得好好把握。

 不懂的,李易從不客氣,張口就是問。

 他這種認真好學的態度,讓翁敬很是滿意。

 雖然他從刑部尚書的位置上退了,但只要把司劍培養起來,刑部就仍會是替百姓伸張冤屈的地方。

 “昨日閑逛時,瞧見這一方硯台,就買了下來,翁師節儉,但缺了口的東西,該換還是得換。”

 李易把硯台擱桌上,朝翁敬施了一禮,緩步退了出去。

 臨出翁府,李易側了側頭,再回身,眸子已恢復溫和。

 都察司,祝顯之面色陰沉,他想過武連等人失敗被殺,卻沒有想到,他們會被活著帶回來,還選在太上皇壽辰這日。

 如此挑釁, 讓人氣恨。

 周任時!

 一再在這個人身上栽跟頭,祝顯之眸子冷厲,拳頭捏的咯咯響。

 你不是會料敵於先嗎,且看看這次我會怎麽出牌!

 “姑爺,面具送來了。”

 歡吉端著一個匣子,到李易跟前,遞給他。

 李易打開看了看後,伸手將面具拿了起來,這個面具,是他讓人特別定做的,不是全臉,而是眼部到鼻子那部分。

 金色,並沒有薄如蟬翼,大概有四張宣紙的厚度。

 他的臉,雖大換樣,但還是能瞧到點以前的一兩分影子。

 他之後會和祝顯之接觸,這一二分,絕不可顯現在祝顯之面前。

 任何一絲關於他身份的猜疑,都能毀了他接下來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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