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師,給我簽個名吧。”
宋簡意忽然被攔住了去路。
她奇怪地抬起頭來。
只見眼前的男人戴著黑色鴨舌帽,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她下意識地想要往後退,可,狹窄的魚尾裙限制了她的行動。
右腳不過往後挪了一下而已,突然,男人的手抓了過來。
“別動,要不然我弄死你!!”
一柄尖銳的小刀抵在了她的腰間上,被他的身影給遮擋了。
宋簡意聞到了他身上一股奇怪的氣味,像是,多日未洗澡的餿味?
“你要做什麽?”
“幫我離開這裡。”
男人聲音低沉,緊繃中透著警惕。
宋簡意發現,他的目光在掃向不遠處快步走來的祁肆時,拖著她的步伐更倉促了。
“你犯罪了?”
這是宋簡意的猜測。
沒想到,還真猜對了。
只見,這男人握著刀柄的手緊了緊,眼看對面的長廊也有祁肆的部下走過來,他後槽牙一咬,直接拖著宋簡意就進了女洗手間。
“你們要幹什麽?”
左裴芸被突然闖進來的兩人嚇了一大跳。
定睛細看,竟是剛剛表演完的宋簡意?
“呵!”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抵在洗手台前趣味地看著宋簡意緊繃的臉。
“真是難得啊!”
想想以前,這女人每次見她的時候都是囂張跋扈的,曾幾何時,這麽緊張這麽害怕了?
“讓我猜猜哈!”
她跟發現新大陸似的,趣味地指著那男人問:“他是你的情人?”
“出去!!”宋簡意冷喝。
可眼前的女人隻以為是她猜對了,要不然宋簡意怎麽會惱羞成怒呢?
“哈哈!”
她不由得壞笑道:“我說宋簡意啊宋簡意,你剛不是還挺傲嬌嫁了祁遇那樣的好老公嗎?
怎麽現在就急著偷情啦?
嘖,還是這樣一個貨色。”
她嫌棄地看著面前的黑衣男子,鴨舌帽下的大半張臉被口罩擋住了,露出來的眼睛和輪廓雖說不難看吧,但和祁遇那樣的潘安絕色比起來,還是差得太遠了。
因此,她不由得壞壞地猜測:“是祁遇那方面不行?把你憋壞了才這麽饑不擇食的?”
嗯,祁遇連喜當爹這樣的屈辱都接得樂呵樂呵的,可見,他那方面是真的不行啊!
“祁遇不行!宋簡意連參加晚會的這點兒時間都按捺不住要約個炮,你說這新聞要是爆出去……唔!”
左裴芸的身子一僵,陡然看著宋簡意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然後,趁著歹徒聽得黑線直掉的時候,突然跟左裴芸來了個快速換位。
“你——”
“別動!!”
宋簡意舉起手來,笑看著眨眼羊如虎口的女人。
一個手指頭輕輕地指了指她腰間的小刀:“別亂動哈!他這小東西可不認人的。”
“宋簡意!!”左裴芸咆哮。
可,被忽悠了的男子氣得臉都綠了。
“你們兩個!當我是死的嗎?”
好歹他是個歹徒啊。
是個持刀的歹徒!!
可是,他們竟然無視了他的存在?
當著他的面叨叨他是來偷情的不說,竟然還在他被叨叨叨得頭疼的時候,突然,挾持的對象就給自助換人了?
“你別動!”
他生氣地警告宋簡意,同時一隻手持刀抵著左裴芸,一手捏在了她的喉嚨上:“你要敢動我就殺了她。”
“哦,拿她威脅我啊?”
宋簡意的表情囧囧的,“大哥,你剛沒發現她是我的敵人嗎?”
左裴芸:“宋簡意你……”
“我們是敵人!見面就掐的那種!大哥,
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想來也知道我的一些新聞吧?我,和這個叫左裴芸的女人還真不是朋友。”“宋簡意!!”
左裴芸都要給氣哭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將她置身險地不說,竟然還打算見死不救?
“我要是出了事的話,左家,還有爺爺都不會放過你的。”
“嗯,大哥,你聽見了嗎?她還對我放狠話了。”
宋簡意笑眯眯的,身子慵懶地靠在了洗水台前。
學著左裴芸剛才調侃她的話,笑眯眯地說:“呀,左小姐怎麽趁著晚會候場的空檔跑衛生間來偷情啦?嘖嘖嘖,你說這消息要是被爆出去的話,今晚的新聞頭條可不就是……”
“你敢!!”
“你敢!!”
左裴芸和歹徒的話異口同聲。
宋簡意“嘖”的一聲,“還挺默契的哈!想來地下情好一段時間了?”
“宋簡意,我不要亂編排我!”
左裴芸直接給氣哭了。
“我還沒嫁人!我還要嫁給祁肆的!你不要汙蔑了我的名聲。”
“哦,大哥聽見了嗎?她命不重要,名聲比較重要,你動手吧。”
“你——”
歹徒大哥都給整懵了。
想想他入圈也有兩三年了,什麽樣心狠手辣的人沒見過?
怎麽今天反而給兩個女人整不會了?
“真是晦氣。”
他原本是聽說導演很喜歡宋簡意, 允許她表演完不用接受排查就能直接離開才準備暗中挾持她一起走的。
可是,哪知道這個女人是狡猾的狐狸啊!
不但藐視了他一個“凶狠男人”的威嚴,竟然還當著她的面跟一個女人聊起來了?
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
他決定給這兩個碎嘴的女人一點兒教訓。
因此,眸光一沉,抵著左裴芸的刀子眼看就要狠狠地刺進去——
說時遲,那時快。
只見,就在左裴芸驚恐地瞪大眼睛時,忽然,一道漆黑的身影從窗外跳了進來,
他身手敏捷,動作利索。
不過是一個眨眼間地飛身,只見,那握著刀子的歹徒就給踹到了地上,被破門而入的便衣士兵給摁住了。
“祁肆?”
歹徒一看清踹他的人是人稱活閻羅的祁肆,他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結果,卻見祁肆瞄都沒瞄他一眼,直接整理整理衣服後,轉身就問宋簡意:“你沒事吧?”
“沒事啊!”
宋簡意早就知道祁肆發現他們了。
她斷定祁肆一定會來救他們,所以這才故意和左裴芸瞎扯,好給他們的營救爭取一點時間。
“唉,可惜了。”
她遺憾地說:“今天這裙子太窄了,要不然剛才那個飛踹,其實我也可以的。”
“哦,弟妹練過?”
“不能說練,就是從小到大,慢慢積累出來的一點兒經驗吧。”
她謙虛地揮了揮手,回頭時,只見左裴芸宛如石雕般地僵在了原地。
“你、你就是祁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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