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簡意:“……”
“委屈?”
計雲蔚輕輕一歎,果然,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啊,別管心裡有多喜歡對方,結婚後也難免怨懟不自在的。
深愛如祁遇尚且這樣,更何況是祁紀呢?
計雲蔚在心中輕輕地歎息了一聲,正要堅定自己的不婚念頭,忽然,宋簡意一個爆栗子打過來,敲在了她的額頭上。
女人一愣,清冷的眸子難得迷蒙地看著她。
聽得,宋簡意問:“你是又給家裡人搞抑鬱了吧?”
宋簡意就知道,一個對家庭存有陰影的人,一旦考慮到人生大事的時候,總是很容易往壞處想的。
因為,他們已經見到了婚姻的最壞模樣。
也潛意識地認為,她一旦結婚了,也逃不了那樣的悲劇。
但是,宋簡意很嚴肅地告訴她:“祁遇晚上忙著呢,哪來的時間emo?”
“忙?”
“啊!”
宋簡意點頭。
有些話吧,對一個還沒交過男朋友的黃花大姑娘不太好意思說。
但是,要不改正她的想法,她很容易把自己陷進去的啊!
宋簡意慎重地聲明:“首先,我沒逼迫阿遇做任何他不想做的事情。事實上,就那老狐狸,世上能勉強他做不願意的事的人還沒出生呢!
其次,姐姐呀!
不是所有男人都會有深夜孤獨的時候好嗎?
尤其是……咳咳,那啥的時候。”
“啥?”
“就……血氣方剛,活力四射……”
“咳咳!你不用說了!”
計雲蔚的手嚴肅地堵上了宋簡意的嘴,俏臉飄紅。
宋簡意壞笑:“你真懂了?”
“臭丫頭,回你家去!!”
計雲蔚羞得想要趕人。
可是,宋簡意才說到重點呢。
她不但沒被推著跑,甚至還調皮地繞了一大圈,跟皮猴兒似的跑回了沙發上。
瓜子一抓,一嗑:“誒,你還真別看不起我家二哥的實力哈!你那麽難追,要真到手了,他肯定比阿遇更疼老婆的!”
“宋元寶!!”
計雲蔚追過來要打她的嘴,被宋簡意噓的一聲,悄悄地製止了。
“怎麽了?”
這臭丫頭神神叨叨的,不會又想演戲誆她吧?
計雲蔚吃一塹長一智,表示不會再上她的當了。
然而,女人悄悄地從身後摸了一個望遠鏡出來,神秘兮兮地衝著她“擠眉弄眼”。
“話題回到你剛說的哈。你怕二哥自尊心強,婚前對你好婚後就受不了了。
那麽我問你,小綿羊現在在你面前溫順乖巧的,以後就沒有原形畢露的一天?”
“你什麽意思?”
“薑緒林,是薑美俊的親弟弟。”
“薑美俊是誰?”
“左裴芸她媽呀!”
哎!
宋簡意剛才在監控裡看隻覺得那男人有點兒眼熟,直到進了總裁辦公室,跟薑緒林打了照面之後才想起來:是了,之前在調查左家的時候,小舅舅順道把周邊親戚也都調查了個遍。
因此知道,左裴芸的母親還有一個和女兒年紀相仿的弟弟的。
那弟弟之前一直在外市發展,最近也該是聽到左裴芸慘死,姐姐又意外流產,所以才馬不停蹄地趕回來的吧?
“我問你,薑緒林表面那麽怕你,又為什麽要來這兒跟你相親?難道不知道找上門來的相親,更容易引人反感嗎?”
“也許,他也是被迫的呢?”
“對,他也是被迫的,不過是痛失女兒的薑美俊,還是因失去左家財產而心有不甘的左凌風,那就不得而知了。”
宋簡意隻問他:“你對薑緒林有多少了解?”
“我只知道是校友,
以前在學生會裡見過。”“那他是這麽膽小懦弱的人嗎?”
“這不可能!能進學生會的都是有一定交際能力的,要不然怎麽組織活動?”
“就是啊!小綿羊剛在你面前演呢,相比之下,還是我們家的二哥坦坦蕩蕩的,是個性情中人。”
宋簡意說話時,將手裡的望遠鏡塞給她。
示意她走到落地窗前,往樓下看看。
算算時間,薑緒林和二哥應該還沒走遠的。
薑緒林是個什麽樣的人,悄悄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果不其然,當計雲蔚順著宋簡意的暗示站到了落地窗前,拿起望遠鏡往樓下一尋找,就見到了那個穿著斯文秀氣的男人。
只是,這會兒的他一改剛才在辦公室裡害怕祁紀的模樣,竟然敢挺直了腰板跟祁紀嗆聲了。
因為角度的問題,她看不到薑緒林的唇語,但,從那桀驁的態度,想來應該是在跟祁紀放狠話。
“可惡!”
當她計雲蔚是情竇初開的傻白甜嗎?
竟然演戲演到她面前來了。
計雲蔚當下一怒,從辦公室的門後頭拎了一個高爾夫球杆,然後就怒氣衝衝地下樓了。
祁遇抱著孩子走出休息室的時候,正好見到了她如旋風般從面前跑過。
他問宋簡意:“這是?”
“打球!”
打混球!哈哈!
宋簡意抱過圓圓,拉上祁遇就去樓下看戲咯。
只見,上班時間的宋氏大廈門外啊,冷風悄然地吹過寂靜的角落。
薑緒林猩紅著臉,怒視著祁紀:“沒錯,你猜對了!我就是回來報復宋簡意和你弟弟祁遇的!
至於我為什麽偏偏挑上計雲蔚呢?
因為她蠢啊!
世界那麽大,她當誰的走狗不好,為什麽偏偏要幫宋簡意賣命?
為什麽偏偏就是你們祁家人認定的兒媳?
祁紀,你們一個個的,之前沒少羞辱我家小芸吧?
我不過是回來幫她討個公道,好讓她九泉之下,少些怨念。”
“哦?你倒是說說,你想怎麽幫左裴芸討回公道啊?”
計雲蔚肩上扛著高爾夫球杆,“笑容豔豔”地出現在了薑緒林的身後。
男人的身子一僵,回頭,就見計雲蔚笑問:“是要像左裴芸當初追我那樣在門口當個流浪狗呢,還是喬裝成小綿羊吸引我的注意?
薑緒林,聽說你以前暗戀我的時候還硬氣地說就算再喜歡我,也不會主動追求的。
怎麽,現在傲氣沒有了,想當舔狗?”
“你——你什麽時候出來的?”
“就你說我蠢的時候。”
計雲蔚眯眯眼,忽然,掄起的高爾夫球杆呼的一下揮舞了出去——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