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遇見那個想要相伴一生的人。”
“然後呢?”
“然後跟她結婚生子,每天朝看晨陽暮看晚霞,一起經歷生活百態。”
宋簡意側過頭來,看著陽光下他那滿足的側臉。
她忽然想起了一首歌,叫《最浪漫的事》。
有兩句歌詞她特別喜歡: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留到以後坐著搖椅慢慢聊。
她腦補了一下祁遇以後白發蒼蒼地坐在搖椅上的樣子,笑了。
……
【哇靠!寶兒還是齊聲的大股東啊?】
【我的天哪,帝都四大家族她佔了三?】
【畢竟不可說的那家還是她婆家呢,這四大家族算個啥呀?】
【寶哥起飛了哦。】
“寶兒寶兒,快看熱搜。”
宋簡意剛結束《baby go》的首期錄製,和祁遇一起帶著孩子們準備回家。
忽然,真姐的電話打了過來。
問她最近是不是太高調了,怎麽網上到處都在挖她的背景。
“樹大招風你懂不懂?寶兒,你不能再這麽高調下去了,要不然會出問題的。”
“我也沒幹什麽吧?”
宋簡意都給真姐說懵了。
想想這段時間,她不是錄製節目就是在家裡帶孩子,唯一的活動就是去齊聲參加董事會,怎麽就給挖背景了?
她本來就有許多嫉妒她嫁給祁遇的黑粉。
這下好了,熱搜一出來,一個個都出來冒酸泡泡。
【我說她怎麽那麽囂張呢,連席薇都不放在眼裡。可不就是背後的實力比人家強麽?】
【遇神啊,說白了就是一塊踏腳板!】
【真應了那句話,生得好不如嫁得好,看看宋元寶,有了影帝老公後都活成女王了。】
【你羨慕啊?】
宋簡意看著不爽,在一條吐槽下面回了幾個字。
霎時間,那些自娛自樂的黑粉炸了起來:【看看看,她還敢跟我們叫囂呢。】
【宋簡意,你是要出來炫富嗎?】
【宋元寶,齊聲集團出事了你知道嗎?作為股東,你難辭其咎!!】
別的話倒是沒什麽的,最後一句,讓宋簡意劃著評論的手頓了一下。
【齊聲出事了?什麽時候的事?】她發信息問骷髏app的小夥伴。
正巧大夥兒這會兒正糾結著該怎麽跟她說呢。
結果,木殊勳的電話也打了過來,說:“齊聲準備出口的藥品被海關扣下來了。調查結果是裡面摻雜了假藥,數量還不少。”
“你舉報的?”
“不是,我的人在暗中排查,但還沒查到那裡就爆了。嫂子……”
木殊勳放低了聲音,抱歉地說:“對不起,我也是剛收到消息,這次舉報的人是沈暗生。”
“什麽?”沈暗生會舉報顧九黎麽?
不可能!
他分明是暗戀顧九黎的啊!
平時恨不得將她捧在手心裡的人,又怎麽可能狠心舉報呢?
但是,木殊勳說的是:“他舉報的人是你。”
“這事和我有什麽關系?”
“他說是受到了你的指使,還有收款為證。”
木殊勳發一個轉帳記錄給宋簡意看。
宋簡意看完臉都冷了。
“這筆錢是齊聲的股東分紅,我還想著證實來歷不正之後就轉回去的,怎麽……其他股東呢?他們也拿到了分紅,難道他們也被訛上指使他的罪名了?”
“沒有。其他股東這會兒都保持了沉默!”
“哼,倒是知道明哲保身。”
宋簡意覺得沈暗生就算想推她出來給顧九黎頂罪,做法也未免太天真了些。
“莫須有的罪名,警察會信嗎?”
“當然不會,警方也覺得你不差錢,沒必要這麽做。正在極力地幫你搜索證據。但是嫂子。”
木殊勳說:“現在最麻煩的是網上的輿論。你的黑粉本就數量龐大,再加上大家都知道你喜歡錢,所以,有人已經開始在網上傳謠,說你為了錢不折手段。”
“狗屁!女子愛財取之有道,我是那種為了賺錢枉顧人命的人嗎?”
宋簡意終於知道真姐剛才為什麽打電話來了。
她說的“樹大招風”還真把風招來了。
不過,沈暗生費盡心思捅破窗戶紙就是為了誣陷她嗎?
為了拖她下水搭上自己,劃算嗎?
“嫂子,網上陸陸續續地有受害者家屬出來喊話了,他們信了黑粉的謠言,要你給個說法。”
“沈暗生在哪?”
“局裡,他是去自首的。”
“我要去警局看看。”
宋簡意掛了電話,扭頭對祁遇說。
祁遇就坐在她的身邊,她的對話內容都聽見了。
這會兒,他將兩個孩子交給隨車跟來的陳媽和福媽後,陪著宋簡意一起去了警局。
人剛下車,就在門口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子:顧九黎的!
宋簡意問了一下,得知顧九黎剛來,這會兒也在申請見沈暗生。
“那就看看他們說了什麽吧。”
祁家的面子,局長是要給的。
只是帶祁遇和宋簡意去拘留室的路上,悄悄地提醒他們:“沈暗生的口供對三少奶奶很不利啊!如果不能盡快找到證據的話,恐怕得委屈您進來住幾天。”
“不行。”祁遇冷了臉。
宋簡意是他捧在手心裡的寶,怎麽能住到這種地方來呢?
他當即說道:“警方需要什麽幫助盡管說,但我的寶兒,是絕對不能因為一隻惡狗的瘋咬就被拘留!這是原則問題。”
“是是是,三少您先別生氣。”
局長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說話時,他們已經走進了拘留室外。
宋簡意做了個噤聲的小動作,悄悄地看著裡頭的情形。
簡單的桌子前,坐著一道疲倦的身影。
宋簡意在幾天前見到沈暗生的時候,他還是一把凌厲而整潔的利刃。
然而此刻的他, 低垂著頭竟是連看顧九黎都是不敢的。
“為什麽要這麽做?”
顧九黎聲音低啞。
她也消瘦了許多。
宛如窗外被蕭瑟冷風打過的樹苗,臉色憔悴。
沈暗生苦笑了一下,說:“十三歲那年,年邁的村長忽然給我家送來了一封信,說我爸媽在一場礦難中身亡了。
我從小留守在家,爺爺奶奶體弱多病。
沒了他們,我們的生活都成了問題,更別提求學出人頭地了。
但我為什麽會有今天呢?
大小姐,你之前不還嘲笑我唯唯諾諾的,像是老董事長身邊的一條狗嗎?
其實,我是感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