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我是你娘啊!”
“娘親?”
“嗯。”
看著眨眼長成大姑娘的女兒,羅娘淚流滿面。
她將當年被迫與女兒分離的事情說了說。
“侯府三代單傳,到了侯爺這一脈,禦醫說他天生體弱,怕是一個子嗣也無法留下。
老侯爺為了延續香火,將我等十二個女子一起收入府中,說只要誰能生下侯爺的孩子,不管男女,都是侯府的大功臣。
侯爺的身邊有一姨娘,比我們入府要早。
她一直期盼著有一天能扶正當侯夫人,結果沒想到,不起眼的我卻比所有人都早一步懷了孩子。
算命先生說,我的這個孩子,是侯府的吉兆。
所以,打從我懷孕的那一刻開始,侯爺就經常來陪我。
可是,這一舉動觸怒了路姨娘。
好景不長。
就在我臨盆的時候,路姨娘趁著侯爺不在府中的空檔悄悄買通管家要你我性命,心兒,這些年母親被迫將你送走,你可怨我?”
“娘親是為了護我,我怎麽會怨你呢?”
【嗚嗚!巫老師的哭戲總是絕絕子。】
【宋簡意不簡單啊,對面就是巫老師,她竟然一點都不緊張。】
【不僅不緊張,還把分寸拿捏得死死的!】
想想以前和巫老師搭檔的年輕演員啊,他們要麽被她鎮住,要麽就是接不住戲。
但看宋簡意,從出場到現在,該颯的時候英姿颯爽,該流淚的時候,又是真情流露賺足了眾人的眼淚。
【嗚嗚,以後不能讓他們搭檔了,要不然我的眼睛得哭壞。】
【全網最會哭的兩個女演員,全在這了。】
【嗚嗚嗚,別哭了寶兒,媽媽心疼!】
評委席上,祁遇默默地看著相擁的母女倆。
當特寫鏡頭落在宋簡意哭紅的眼睛上時,他的心也跟著被緊緊揪住了。
寶兒啊,她這是想母親了!
眼角余光裡,晏凌海就坐在偏僻的角落裡悄悄地擦著眼角。
祁遇知道,他也和寶兒一樣,想元藍茵了。
只是,與此同時,在二樓的VIP觀映台中,齊重也正將晏凌海的出現看在了眼中。
他差了人,悄悄地去把晏凌海請上樓去。
“遇,這期節目很不錯。”
傑森導演的評論打斷了祁遇的視線。
他回過神來,對著傑森點了點頭:“巫老師的戲從沒讓人失望過。”
主持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哦,只是巫老師嗎?”
“宋老師也很棒。”
【哈哈哈,遇神你這誇讚也太含蓄了吧?】
【沒辦法,錄著節目呢,遇神總不能衝上去抱一抱吧?】
【嗯,剛看遇神那反應,好像恨不得衝上去安慰寶兒呢。】
【有嗎?我怎麽沒看出來?】
【樓上,你單身吧?】
【你怎麽知道?】
【唉,你單身是有原因的。】
這頭,不單身的遇神卻是不能將安慰表現得太明顯的。
他只是默默地目送著宋簡意擦著眼角下台去。
然後,第三組和第四組的表演依然很驚豔。
只是,在一群優秀的作品中,總會有人被遺憾淘汰。
那就是排在宋簡意後頭的第三組:陳如慕和張家瑜。
對於這個結果,他們似乎早有心理準備了。
所以,當主持人遺憾宣布的時候,也只是笑笑的,對大家說回頭見。
【灑脫!】
【看了這個節目後,對張家瑜改觀了呢。】
【是啊,以前只知道他演的都是渣男,討人厭,但看了這個節目之後覺得他人其實挺好的。】
【那是多虧了同行的襯托啊,
哈哈!】至於同行是誰?
看直播中的顧乙靜和左裴芸表示被內涵到了。
這兩個平時並不算朋友的女人,這會兒破天荒地約在了包廂裡,只為了一起目睹節目組的黑幕。
顧乙靜:“看到了吧?我就說這節目是為捧宋簡意而生的!她不管演得多爛,只要有遇神在,她都不可能被淘汰。”
“難道就沒人管管嗎?”
“讓誰管?誰敢管?”
顧乙靜說起這事就來氣。
那天,她明明都提醒姨父不要讚助《演員齊步走》了,結果他還是一頭扎了進去。
這不管不顧投了好幾千萬不說,表姐竟然還說他將不少股份送給了她。
憑什麽?
表姨嫁進齊家那麽多年都沒能拿到齊聲集團的股份,怎麽那個宋簡意一沒出活二沒出力的,結果就平白得了那麽多好處?
“裴芸,你家不是挺有人脈的嗎?怎麽不治治她?”
“我?”
左裴芸見顧乙靜將希望寄托在了她的身上, 她鬱悶地撇了撇嘴。
總不能說我左家自從被父親接手之後就沒落了吧?
那豈不是招人笑話?
因此,左裴芸哼的一聲,故作傲慢地說:“就這麽個跳梁小醜,還不至於動用我家的人脈。”
“不至於?你都被趕出來,丟盡了臉面還不嚴重嗎?”
“你——”
左裴芸被踩中了痛腳,臉色都變了。
卻見顧乙靜拿著質疑的目光激將她:“你說的你家那麽厲害,不會都是假的吧?”
“怎麽可能!我們左家在二十年前確實是名門望族。只不過……”
“不過什麽?”
“不說別的,我家現在也是出了偉大醫學家的家庭!顧乙靜,你知道諾貝爾獎吧?我大伯就是諾貝爾醫學獎的得主,要論貢獻,那就是十個祁遇都比不上的。”
“你大伯?”
“嗯!之前他專心研究,沒時間出來出席活動。不過我爺爺說了,現在他已經是個有成就的人了,以後會介紹給大家認識的。”
“真的假的,晏教授是你大伯?”
顧乙靜將信將疑地看著直播裡飄落的彩帶。
直播雖然結束了,但,剛才晏凌海出現的那一幕可沒讓人忘記。
她耐人尋味地笑了起來:“既然是你大伯,那你都給淘汰了,他還去做什麽?”
“他……是去幫我質問節目組的!”
“哦?”
“我大伯可是為國家乃至全社會做出傑出貢獻的人,他的侄女被人欺負了,難道不該去要個說法嗎?”
“呵!”
“顧乙靜,你笑什麽?”
“沒什麽,就是覺得你這想法挺好的。至於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