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才幾分鍾不見連親妹妹都不認識了對嗎?!”白雪雙手叉腰,表情嚴肅。
“親妹妹?!”白勒感到詫異。
白雪發現白勒一副認真的表情,她在他面前揮揮小手:“你不會認真的吧?我是你妹妹白雪啊……?”
“白雪……?”白勒不記得自己的記憶裡有這個人,更何況她還稱自己是他的妹妹。
“你腦袋不會被驢給踢了吧?還是……?”白雪連忙查看白勒的身體狀況。
“我……我沒事。”白勒趕忙阻止。
“呃——”白雪直勾勾的盯著他的眼睛。
白勒被盯著手慌腳亂,他慌忙別過視野:“盯著我幹嘛……”
許久,白雪放下目光將袋子裡的東西扔給白勒,“算了,這是你要買的東西。”白雪歎氣。
“什麽東西啊。”白勒揭開袋子,裡面放著盒裝牛奶以及一些超市買的麵包。
“午餐。”白雪瞥了他一眼。
兩人徜徉在這條校園的小道,白勒撕開一個麵包包裝,然後搭配起一瓶牛奶便開吃。
“這是怎麽回事,突然感覺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歸屬感。”白勒心想。
“這一切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白勒,老師布置的課外實踐作業你做完了嗎?”白雪突然開口。
“啊……哈哈,什麽作業……”白勒咧嘴笑笑。
“冰心百合花的生長狀況。”白雪回答。
“冰心百合花……那是什麽東西啊?”白勒突然變得好奇起來。
“你果然……腦袋被驢給踢了吧!!”白雪一臉黑線,“看來得給你來點刺激才能激發你腦袋裡的東西。”
“你……你要幹什麽。”白勒望著白雪露出詭異的表情朝自己靠近。
“沒事……電一電你的腦袋很快就會恢復正常的。”
白勒:“........”
“白雪?”一個身穿教師服飾帶著眼鏡的禦姐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咦?”白雪看到了那名女子。
“張……張老師好!”她說話頓時有些慌張。
“看起來你們關系還挺好的。”張老師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啊……才才沒有呢!!”白雪好像發燒了一樣整個臉蛋像個燒開的水壺。
“白雪,你沒事吧?臉怎麽這麽紅?”白勒注意到了女孩的異常,他下意識的去摸對方的額頭。
白雪躲開襲來的手:“我……我沒事啦!”
她面紅耳赤,眼神不小心和白勒對上,“啊嗚——”她尷尬的跑了。
“啊喂……”白勒望著女孩跑開的身影滿臉疑惑。
“莫名其妙的。”他聳聳肩。
“白勒,課外實踐作業做得怎麽樣了?”張老師雙手抱著一本教科書,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
“啊……這個……差不多了。”白勒尷尬一笑。
“我很期待你的作業喲。”張老師說完便踏著高跟鞋離開了。
白勒舒了一口氣。真是的,這裡到底是哪裡?
他望向前方,巨大教學樓的樓頂呈尖角形,上面掛著一座時鍾,整個教室樓呈現出一種複古風格,黑白相間的牆壁突出西方的那種高級感,讓白勒不禁覺得踏入了一座超級豪華的貴族學院。
他現在所處的這塊區域是學校的一個小型花園,曲曲折折的石子道路,兩旁除了一排排樹蔭以及木製長椅還種有各式各樣的花,這些花五顏六色,
而且品種也不是白勒所熟知的。 又是那種令人厭惡的感覺——
白勒雙手突然捂著大腦。他的記憶很大一部分還是能記清的,但是那一小部分記憶還是在不斷的侵蝕著他的大腦,那是一種被無數隻蟲子撕咬全身的疼痛感。
“神指者……”他的大腦裡再次響起那個命令般聲音。
“她又在搞什麽驢子?”白勒又想起了那個銀發少女。
“啊啊啊啊——”白勒疼得跪在地上。
這一次是不同以往的疼痛,以前每一次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體內的神之血脈都會做到緩解一部分疼痛的功效,但是現在他感覺不到神之血脈的流淌。
“同學你怎麽了??”一位短發女孩察覺到白勒的異樣,立馬跑到其身邊將他扶起。
“我……我沒事只是頭有點暈……”白勒嘴唇發白,臉色非常難看。
女孩表情焦急的說:“你還在嘴硬什麽,我立馬扶你到醫務室!”
就這樣,白勒在女孩的攙扶下來到了校園的醫務室。
血壓正常——
並無短暫性腦缺血的狀況。
“以防萬一,我還是給你開一些能夠緩解頭暈的藥吧。”校園說完便去配藥了。
“謝謝你……”白勒抬頭看向那個剛剛幫助他的女孩。
她長著一襲短發,膚白勝雪,完美無瑕的臉蛋帶著一絲俏皮,婀娜多姿的身段,妙曼的身材,身上還散發著少女的芳香,簡直和白雪不分上下。
“不用謝。”女孩坐在他旁邊回應。
“嗯……我記得你是A年級1班的吧,名字叫白勒?”女孩又突然問起白勒。
白勒象征性的點點頭。
剛剛的突如其來的痛覺讓他恢復了這裡的一部分記憶,他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是一個特殊的世界,完全沒有那些所謂的異能,並且這個世界也和他先前的世界有很大的區別。
“得想辦法回去……”白勒的大腦一直都認為這個世界是虛假的就如夢境一般,只不過這個夢無比的真實。
解鈴還須系鈴人。
不用想這一切肯定又是白曉瑤搞得鬼。從一來到這個虛假的世界,白勒就在大腦裡不斷的呼喊著銀發少女,可是一直都沒有回應。
這時候,外邊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白勒和短發女孩都將目光集中在了門口。
白雪淡定的出現在兩人的視野當中,一眼掃向白勒後白雪傲嬌的挺起嬌軀,“真是的,這麽大了還像個小孩子似的。”
“她就是你的妹妹?很漂亮唉……不愧是兄妹和你長的也很像。”短發女孩很明顯有點調侃的意思,盯著白雪輕笑。
“你你你說誰呢?!”白雪佯怒,“我可和他不一樣!”
看著對方鼓起的小嘴,短發女孩嫣然一笑:“既然你妹妹來了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
短發女孩揮揮手表示再見。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白勒沉默不語,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對方好像很了解自己……
白雪坐到白勒旁邊,和白勒一樣她也沒有開口說話。尷尬的氣氛延續了一段時間。
白勒扭頭望向旁邊的白雪,她安靜的坐在椅子上,可能是覺得這樣乾坐著有些浪費時間,她打開手上拿著的課本一副認真的學習姿態。
她輕輕撩起紅色的發絲,眼神漸漸沉溺在課本當中,拿起一隻鋼筆正要圈出一下重點,突然好像發覺到白勒的目光,她緩緩抬起頭,視線和他對視。
刷的一下,她的臉頰又變得通紅。
“你……你看著我幹嘛?”白雪眼神別到一邊,支支吾吾的說。
“我好歹也是你哥哥,你怎麽也該說些關心我的話吧。”白勒調侃道。
他逐漸接受了是對方哥哥這個設定,那突如其來的痛覺將很多新的記憶裝到他的腦袋裡。
記憶中他的父母在早年的一場車禍中死去,隻留下了孤零零的兩人。許多親人都不想要擔當他們的新監護人,畢竟這種爛攤子誰也不想收拾,就在他們要被送去孤兒院的時候舅舅好心收養了他們。
因為各種原因舅舅和嬸嬸並沒有孩子,所以他們對待白勒和白雪就如同自己的親骨肉一般,比如各種好吃的好玩的都會買給他們,做錯事也不會大聲指責,而是耐心的教導他們,對白勒而言舅舅和嬸嬸給他們帶來了新生,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舅舅和嬸嬸也是他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