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監控,兩名警察看向那對男女。
“看到了吧?這門卻是打開過。”段更指著錄像。
男人嚷嚷道:“不,絕不可能,我們根本就沒有跟你開過門!”
女人連連點頭,補充道:“我是一點印象都沒有,我們兩個一直都在看電影。”
“我也沒說,是你們給我開的門。”
段更語氣低沉, 兩名警察臉色一變。
不是這兩人開的門,那……
異類!
警察面面相覷,那個報警的人也是說死屍在這裡。
“我們需要進你們的房間看一看!”一名警察認真說道。
男人面目變得可憎起來,帶著低吼般的聲音。
“憑什麽?我們又沒有做什麽!”
“你們有什麽資格進我們的房間調查?!”
眼前男人的不配合,讓兩名警察有些懷疑起來。
“請冷靜一些!”
警察安慰道:“我們只是簡單的檢查一下,畢竟有人報警了。”
“報警?”
男人咬著牙:“報什麽警?是有人覺得我們在做什麽不正經的勾當嗎?那是嫉妒!”
男人這話, 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他身材高胖,相貌更是醜陋,而他身邊的女人, 身材高挑,皮膚白皙細嫩,儼然是某些人中女神般的存在。
女人靠著牆,語氣調侃:“讓他們查,不就是想看嘛,看唄,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
女人這麽一說,男人歎口氣,不耐地退後幾步,讓開了身子。
“行吧,趕快看,看完就走!”
兩人如此表現,警察此時倒是不怎麽懷疑了。
莫非,是報假警?
他們兩走進去,段更沒有動,目光打量著房間內的裝飾,突然, 一股淡淡的異味從中傳了出來。
“報警的就是你這小子吧?”男人不屑笑了笑, 摟住女人的肩膀:“你是覺得我配不上她?你們不是要看嗎?那你也進來吧!”
“好啊!”
段更應答,邁步跨入房間。
房間就是通常的賓館裝飾,只不過,地上、床上有些亂糟糟的。
段更小心翼翼地避開那地上的圓圈,鼻子嗅了嗅。
“你這家夥!”男人注意到段更鼻子在動,說道:“不會是聞到我的味道了吧?呵~原來是嫉妒老婆你啊。”
女人臉色變了變,低聲暗罵:“死變態!”
警察翻了翻房間,看了看廁所,除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痕跡之外,並沒有其他的異常。
“看來真的是報假警。”
“白費功夫。”
兩名警察走到那對男女面前。
“有發現什麽?”男人嗤笑。
警察搖搖頭。
“真是打擾了。”
女人冷哼一聲:“你們打擾的可真不是時候呢。”
這時,段更摸了摸鼻子,那股異味越來越濃,已經讓他有些頭暈眼花了。
不再呼吸,他回頭看著正在說話了四人,目光一凝,立刻上前兩步,插入其中, 拉開了警察。
男人喊道:“喂, 你在做什麽呢?”
女人瞥了段更:“真是個沒教養的東西!”
兩名警察有些懵逼, 詢問道:“有什麽事情嗎?”
“認真看他們兩個。”段更嚴肅道:“他們現在, 還是人嗎?”
男人怒氣衝衝地逼近。
“你在說什麽呢?你才不是人!”
女人尖聲道:“我這麽漂亮,怎麽會不是人呢?你這人是不是瞎呀?”
谷枻
“報警打擾我們,真是……”
說著說著,兩人眼睛上翻,鼻子中流出了詭異而粘稠的液體,還發出不明所以,令人汗毛豎起的笑聲。
“呵呵呵……”
“哈哈哈咩咩……”
這笑聲類似羊的叫聲,驚悚而詭異。
“這是什麽鬼?!”
警察立刻掏出槍來。
因為是調查異類,為了以防萬一,所以他們隨時配備著槍械。
槍口對準正在緩緩逼近的男女。
警察喝聲:“退後!退後!”
砰!
三人已經被逼到牆角,無路可退。
而眼前的詭異男女,面容已經汙穢不堪,粘稠的液體從眼口鼻中流出,整張臉看起來就像是打了馬賽克的可怕之物。
啪嗒!啪嗒!啪嗒!
天花板掉落黃綠色的粘液。
段更抬頭一看,那天花板已經變成了帶著血色的皮膚。
“啊!好疼!”
一灘粘液滴落在警察手指上,冒起了白色的熱氣。
而房間中的味道,只有段更能聞出的味道,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酸臭的異味。
那對融化的男女,腳下全是紅白相間的穢物,只剩下森然白骨的骨架停在那裡,發出綿羊般的笑聲。
“胃嗎?”
段更拔出腰間的鏽刀,朝著牆壁就是刺了下去。
噗呲!
鏽刀輕而易舉地刺入堅硬的牆壁,惡臭的粘液和油脂緩緩順著傷口流了出來。
“你們小心了!”段更退後一步,提醒身後的兩名警察,“不要被這裡的液體觸碰到。”
“我懷疑,我們現在身處在一個異類的胃裡,或者說,是原本就是胃的異類身體裡。”
警察盡量的緊縮身體。
一名警察詢問:“你知道異類,你是誰?報警的是你嗎?”
“一個曾經與異類有過接觸的家夥罷了。”
段更抬手,鏽刀拋出。
噗呲!
那帶著肉般皺褶的門破開了一道口子。
“走!”
聽到聲音,兩名警察立刻衝向那道裂口。
然而,整個房間,都在劇烈的顫抖,從上到下,從左到右,酸臭的液體湧了出來。
“不!”
警察發出恐懼的聲音。
段更立刻從懷中取出鹹魚, 往地上一扔。
啪!
鹹魚在莫名的力量下,竟然變大了起來。
接觸到酸臭的溶液,鹹魚破口大罵:“特碼的,段更,你還是人嗎?這麽惡心的地方,你把我丟在地上,要死啊你!”
來不及為鹹魚會說話震驚,兩名警察已經踩踏在鹹魚身上,三步化作一步,迅速衝過了那緩緩粘合的裂口。
地上的粘液已經快到腳邊,段更跳起,落在了鹹魚的身上,踩踏著它的臉。
“臥槽!拿開你的臭腳!”
段更瞥了祂一樣。
“忍一會兒。”
說罷,他用鏽刀化開自己的手指,中指一彈,幾滴血液飛出,落在了地上。
瞬息之間,濃密的黑草在粘液之中生長出來,很快,就布滿了整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