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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強弟子之星辰傳》第32章 逼問
  張小凡昏死過去,不醒人事。但他昏過去之前所說的話,卻讓大竹峰上至田不易下至諸弟子都呆住了,片刻之後,田不易等人反應過來,將張小凡緩緩放在地上。  田不易細細察看一番,發現這小徒弟身上幾乎像是被大火烤過一般傷痕累累,但內腑五髒沒有什麽大礙,昏過去多半是力竭所至,也不知道剛才那場比試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他沉吟一下,眼角余光便看到周圍越來越多的人都看向這裡,他不願站在這裡被眾人看戲,當下抱起張小凡,對蘇茹低聲道:“我帶小凡回去,你在這裡看著靈兒。”

  蘇茹眉頭緊皺,但還是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雙眼緊閉的張小凡,臉上的焦急神色再也掩飾不住。旁邊大竹峰諸人也圍了過來,星辰急道:“師父,我也陪你去吧。”

  田不易搖頭道:“不用。”

  此刻,連道玄真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來,道:“田師弟,這不是你門下弟子張小凡麽,他這是怎麽了?”

  田不易淡淡道:“他學藝不精,受了些輕傷,我帶他去治療一下,失陪了。”

  道玄真人點了點頭,轉過身子,又看向台上那場精彩的鬥法。隨著田不易抱著張小凡走出人群,這件事也迅速平伏下來,人們重新為台上的兩位美女而激動,只有少數站在人群外圍的年輕弟子,不經意間發覺,風回峰一脈的弟子大都臉色鐵青,三五成群地向遠處匯集過去。

  如果星辰早早在這裡觀看,他一定會認出,那裡是曾書書站的地方。

  ※※※

  “啊,醒了,小凡醒了。”

  不知過了幾時,熟悉到刻在內心深處的那個聲音,第一時間響了起來,帶了幾分擔心與欣喜。張小凡睜開眼睛,便看到了田靈兒和星辰站在床邊。只是這次田靈兒眼中卻多了幾滴焦急淚水。

  仿佛,又回到從前,她一身紅衣,腰間依然纏著琥珀朱綾,秀發柔順的從她白皙的脖子披下,襯著她有些蒼白的臉,還有那明亮的眼眸,純淨的眼瞳,張小凡甚至從那裡面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師姐!”

  微弱的一聲呼喊。

  張小凡看著她,連眼睛也沒有眨,如果這一刻成了永恆,那該多好!

  “哈,早知你小子沒那麽容易死掉。”

  星辰笑了笑道:“是不是回憶到五年前剛上山的情景。”

  “嗯。”

  張小凡點了下頭,苦笑道:“現在五年過去,我們都長大了許多。”

  屋外,大竹峰眾人聽到聲音。一下子湧進屋內圍了過來,田不易上前替他把了把脈,點了點頭道:“好了,沒事了。”

  眾人這才松了口氣,一個個都露出放心的笑容。

  張小凡向四周看了一眼,只見大竹峰眾人都在這裡,自己正躺在房間裡的床上,各位師兄都站在地下,田不易與蘇茹坐在床前椅子上。

  “怎、怎麽了?”

  田靈兒微笑道:“你不會這麽快就忘了吧,白天你與風回峰的彭昌比試,回來就暈了過去,嚇了人一大跳,還好沒什麽大礙。”

  張小凡動了動身子,果然身上除了有些疲累之外,只有胸口有些疼痛,其他的地方都已沒什麽事了,不由得訝道:“怎麽會這樣,我明明身上都”

  田不易截道:“那些燒焦的不過是皮外傷,用我青雲門秘製靈藥擦了便好,你現下身上只有胸口處受了一記重擊,但骨頭經絡都未移位震動,休息幾日便好了。”

  坐在一旁的蘇茹笑了一下,

道:“小凡,你還不謝過師父,這次若不是他親自施救,光外傷你就得養半年。”  張小凡吃了一驚,心裡大是詫異,但感激之情仍是溢於言表,低聲道:“弟子無能,又拖累師父了。”

  田不易哼了一聲,面色轉冷,道:“你哪裡無能了,現在大竹峰最有能出息兩人當中就有你。”

  張小凡又是一驚,不知道田不易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隻得道:“師父,我,不像星辰師兄和師姐那樣。啊,還有大師兄諸位師兄他們都遠勝於我,我不敢....”

  他說著說著聲音小了下來,只看著站在他身前的除了星辰,其他諸位師兄和田靈兒此時臉色都有些古怪,尤其是站在眾人身前的大師兄,今天面色看起來特別蒼白,整個人不複平日裡生氣勃勃,看著竟是搖搖欲墜的樣子。

  蘇茹歎了口氣,道:“大信,搬張椅子給你大師兄坐吧。”

  呂大信連忙應了一聲,從一旁拿了張椅子放到宋大仁身邊,宋大仁本想拒絕,但身子搖了幾搖,終究還是坐了下來,大口喘氣。

  張小凡看呆了眼,道:“大師兄,你怎麽了?”

  宋大仁苦笑一聲,卻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老四何大智道:“小師弟,現在七脈會武到了第四輪,我們大竹峰只剩星辰和你一人了。”說到這裡,他情不自禁地向周圍看了一眼。

  張小凡整個人都呆了一下,隨即想起什麽,轉頭向坐在床頭的田靈兒道:“師姐,那你也”

  田靈兒神色一黯,低聲道:“我也敗了。”

  張小凡看著她神色間一片失望,心中一痛,但此時此刻,卻容不了他胡思亂想了。

  田不易上上下下打量了張小凡一番,沉下了臉,道:“小凡。”

  張小凡心中一跳,只聽著田不易這話裡似有隱隱怒意,再看師父臉色極是難看,便不由自主地有些畏懼,道:“師父。”

  也不待他說完,田不易盯著張小凡,斷然道:“你這一身道法修行,是怎麽來的?”

  張小凡腦袋中“嗡”一聲大響,張大了口,一時竟不知如何說話。他往屋中所有人逐一看去,只見平日裡熟悉和藹的師兄們此時也保持了沉默,看著自己的目光中都有疑惑之意。

  這也難怪,一個平日裡其笨無比的小師弟突然一鳴驚人,任誰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接受。

  在田不易咄咄逼人的目光之下,張小凡額頭上汗水涔涔而下,因為就連太極玄清道都是師姐偷偷傳授給他。甚至有那麽一刻,他幾乎要衝口而出告訴師父他背地裡修煉著一種別派功法。然而,話到嘴邊,他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他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不知世事的無知少年了,平日裡在同門師兄的談話中,他早就知道了天音寺的鼎鼎大名,也知道了那個夜晚裡,那個名叫普智的枯瘦老和尚的真正身份。這些年來,他獨自修行著“大梵般若”功法,但在內心深處,對普智的感激之情從未稍減。

  “我,不,弟子愚笨,這些年裡修真進境一直進展不大。”

  張小凡低下頭,不敢面對田不易的咄咄目光,斟言酌句慢慢地道:“前些日子,弟子突然發現能夠驅動些事物,但弟子自己都不能置信,所以、所以不敢稟告師父師娘,沒想到”

  田不易冷笑一聲,道:“沒想到這次卻一鳴驚人,大出風頭!”

  張小凡連忙道:“不,不是的,師父”

  田不易豈是這麽好蒙騙過去的,當下冷冷道:“你說你能驅動事物,但這至少要有玉清境第四層的修行,我問過大仁,他隻傳了你第二層的法訣,那你可否告訴我這個孤陋寡聞做師父的,你究竟是如何繞過第三層修煉至第四層境界的呢?”他說到最後,話聲已是冰冷無比,帶了幾分煞氣,聽得眾人都變了臉色。

  張小凡不說話了,房間裡一片寂靜。

  許久,就在田不易臉色越來越是難看,眾人擔憂之情越來越重的時候。星辰忽然跪在田不易腳下,默默道:“對不起師傅,小凡的太極玄清道第三和第四重是我傳給他的。”

  “不是的師父,師兄沒有私我我功法,請您責罰我吧!”

  張小凡聽到星辰言語掙扎下床,跪在田不易面前,哭泣道:“一切都是弟子過錯,請師父隻罰我一人....”

  “不是的師父。私傳小凡功法的事,是弟子兩年前做的。那時小凡與小灰追趕玩耍,我一時興起便傳了給他。”

  星辰咚咚的給田不易磕了兩下,絕然道:“弟子深知門規森嚴,但小凡是我師弟也是您的弟子。我想,我想傳他幾重功法不算私傳。”

  田不易冷笑兩聲,氣極反笑,道:“好,好,好!你倆倒是硬骨頭,我也收了兩個好弟子啊!星辰,我且問你;你大師兄傳你功法之時,你發的誓言可曾記得。“

  “自然記得。”

  星辰抬起頭來,一抹倔勁閃過眼中:“弟子發誓,有朝一日若泄露本門功法;必遭天譴九劫,消失環宇。”

  張小凡匍匐在地下的身子一顫,也不知道他此刻是什麽心情與表情,這個屋子之中,仿佛所有人,呼吸突然急促起來。只聽他低著聲音,道:“一切都是弟子的錯,請師父責罰我吧!”

  田不易霍然站起,咯嚓一聲,在他身下的椅子竟是四分五裂倒在地上,眾人變色,只見他對著星辰怒道:“哼,星辰,背師傳藝乃是我青雲門中大忌,輕則面壁數十年,重則廢去道行逐出青雲,你可知道?”

  張小凡猛地抬起頭來,看著田不易,只見師父臉上滿是怒意,但絕無一絲誇張表情,心中不由得一沉。

  “怎會這樣?”

  他在心中痛苦地念了一句,當初田靈兒私自傳他法訣時,並不是這麽說的。如今,豈非害了為義承擔重罰的師兄。

  這個房間裡像死一般的寂靜,沒人開口說上一句話。剩下只是或高或低的焦急喘息聲。

  “不請師傅為難,弟子願自行了斷。”

  說完,星辰聚起靈力、一掌拍向自己腦袋。就在此時,一股大力排山倒海般湧來,星辰整個人向後飛了出去,重重撞穿牆壁之後,躺在院中。

  眾人變色,以宋大仁為首強撐著跪下,其他眾弟子都在田不易面前跪了下來,道:“師父,你饒了七師弟吧!”

  田不易看著跪在腳下的這些弟子,又盯著還在牆角的張小凡,滿臉怒色不退,怒哼一聲,一甩袖袍走了出去。蘇茹看了眾人一眼,搖著頭輕歎一聲,對宋大仁等人道:“你們都起來吧。”說著又看了看遠處的張小凡,對被何大智扶著站起身的宋大仁道:“你們去照顧星辰和小凡,我去看看你們師父。”

  宋大仁等人連忙道:“是,師娘。”

  蘇茹又是一聲輕歎,走了出去。

  ※※※

  這時已是夜深,雲海之上,依舊那般雲氣飄蕩,美如仙境。

  田不易站在廣場之中,昂首看天。

  但見夜空繁星無數,月冷如霜。

  身後,有熟悉的腳步聲傳來,蘇茹走到了他的身邊,抬頭看了看星空,淡淡笑道:“心情好些了麽?”

  田不易哼了一聲,卻不說話。

  蘇茹微微一笑,道:“你騙得過大仁、靈兒他們,卻瞞不了我。你那一掌,看似渾厚、卻無半點內勁。剛才,你是在試探星辰修為對嗎?”

  “哎,夫妻多年。就知瞞不過你....”

  田不易歎了口氣,苦笑一聲道:“瞎子都知道小凡一身修為不是靈兒便是星辰私傳功法給他。只是星辰連勝幾場,心中必定傲氣浮生。現在他又奪了林驚羽的斬龍劍,正是傲心溢滿之時。我若此時不給他些警告,難怕步了那人後塵。你也知道,現在的星辰和那人有多麽相似。”

  蘇茹笑道:“你也看出來了,星辰這些年閉關閉的比你都勤。小凡這五年來呆在大竹峰從未外出,只能是我們門下弟子私傳於他。靈兒一向與小凡要好,平日裡仗著我們寵她,私傳給小凡第三層法訣只怕也是敢做的。而且她心中若非有鬼,以她平日裡什麽事都要替小凡出頭的個性,這一次居然一個字也不說?不是她還有誰?”

  田不易哼了一聲:“還不是你慣得女兒。這樣也好,正給了我調教星辰的借口。”

  “你呀。”

  蘇茹點了下田不易鼻子,嬌聲笑道:“怎樣,現在的星辰能否敵過陸雪琪。”

  “那還用說,你也不看是誰教的...”

  田不易笑了一聲,道:“先不論斬龍是否敵過天琊。單論二人的道行差距,必定是星辰獲勝。你不知道,剛才我那一掌打在其身、簡直像打在岩石一般。很難想象,他究竟如何修煉的身體,竟這般結實。”

  蘇茹失笑,輕輕拍了拍丈夫肩膀,嗔道:“那你回去怎麽收場啊?星辰這般,隻為靈兒和小凡的師門情意。這背師偷藝罪名可大可小,要不我們看在靈兒份上就不要太過追究,隻令二人明日去太極洞陪他們六師兄一起面壁如何。”

  “哼,哪有如此便宜。明日星辰和那齊昊比試,要等面壁也要等他拿到七脈會武的狀元以後。”

  田不易賊笑一下,道:“好容易我門下出了一個奇才、一個怪才,讓他們去面壁豈不是便宜了蒼松、商正梁他們。想也別想,明日不管死活,還是讓他二人繼續參加比試。”

  蘇茹嫣然一笑,風姿動人,走上去牽起丈夫的手,笑道:“就你最賊。”

  田不易肥胖的臉上居然紅了一下,不過立刻回復了正常,向四周瞄了一眼,道:“老夫老妻了,你也不怕別人笑話。”

  蘇茹斜著看了他一眼,眼中滿是笑意,道:“怎麽,你現在做了首座便怕了麽?三百年前,也是在這通天峰上,七脈會武比試之時,你深夜偷偷跑到我住處把我叫到這裡,那時我師父真雩大師和師姐水月都在附近,也沒見你怕過!”

  田不易嘿了一聲,笑道:“你師父真雩那時候有六百多歲了吧,早就老糊塗了,我才不怕;至於你那凶神惡煞一般的師姐,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自己要一世孤單也就罷了,偏偏還要拖著你不放,我恨她都來不及,哪裡還會怕她!”

  蘇茹瞪了他一眼,道:“不許你說我恩師和師姐的壞話!她們對我可都是情深意重。”

  “嘿嘿,我是賊,要不怎能將你偷到手呢!”

  田不易聳了聳肩膀,笑了一句。月光下看去,他矮胖的身子頗為滑稽,而且神色間還有幾分洋洋得意,大有她們對你再好,你還不是嫁了我的意思。

  蘇茹看在眼底,忍不住嗔了一句:“老不正經的。”

  田不易心情大好,伸手拉住妻子的光滑如絲的玉手,緩步走在這雲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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