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聽說那惡棍將自身家產變賣賭資輸盡後,搬到城外的廢棄茅屋落戶了。” 店小二看到星辰憤恨摸樣,認定他以前受過葉家恩惠的說道:“不過那侍女每天都會來酒淘些剩飯剩菜回去充饑;這的老板多虧葉家扶持才從一家小旅店壯大到今天摸樣,所以對那侍女也很善待,從未給過真的剩食。”
“原來如此...”
星辰看著店小二微微一笑,道:“今天那侍女幾時來呢!你別誤會,我只找她問點事情。”
“呶,那不來了嗎?”
小二手一指,孥嘴道。
“薛良...”
說話間,一名大約二十五六的少婦遙遙走進飯店。那女子雖然穿著粗衣並非絕色,但豐滿翹臀和纖細腰身卻給人一種另類美感。當然,若她臉色再紅潤一些,絕對讓人小腹冒火。
“嗯,她確叫薛良。看來你的確受過葉家恩惠,不然不可能知道薛良是誰。”
那店小二呵呵笑了一聲,道:“好了客官,您的菜已經上齊;小的先下去了,有事您盡管吩咐。”
看著那女子一步三搖,渾身虛弱、面部汙垢,星辰心中一陣疼痛。盡管他對薛良沒什麽印象,可一見面;那薛良以前風華正茂的容顏便浮現腦中。
“師兄,你記得她嗎?”
“沒多少印象,不過我記得她叫薛良...”
星辰歎了口氣,盯著薛良久久無語。這時那店小二手提食盒走到薛良面前遞給了她,這是本為高級飯莊。薛良自知身份低下,也不敢多做久留。可正當她想回去之時,門外突然衝進一邋遢大漢搶過薛良手中食盒,找個好位、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滾開,你個下不了蛋的母雞?”
眼瞧薛良病怏怏走了過來,那大漢眼神極其不爽,陡然大怒聲音陰冷的道:“誰叫你隻拿吃的,告訴你、再討不到錢,老子就把你賣到飄香院去換銀子。”
“我,我討不到錢...”
薛良聽到大漢責罵,眼角頓時紅潤,一滴滴淚珠悄然落下。
“哭,你就知道哭。真他娘晦氣,老子霉運就是讓你給哭出來的。”
“喂,昆仲。你到別處放棄我本不管,可這是山海苑,你說話放聰明點。否則,你定吃不了兜著走。”
那店小二見大漢惡氣粗暴,又氣又恨道。
此人名叫昆仲,是河陽有名混混。因小時候隨一武者習得些鋼筋銅練之術,故而身材魁梧、力大無窮。他原本是附近村裡的鄉保,只因爛賭成性,家產賭盡後;無奈與同村一些混混上山當了幾年土匪,可惜此人惡習不改。雖劫得一些財物,卻難舍私心分給弟兄。最後,在眾人分贓不均時;他下手殺死所有人,攜帶財報來到河陽城又重操舊業。
“嘁,你個軟貨…薛良,你眼裡少有男人,可也不必找這種沒種的吧?”
面對小二斥責,倒讓昆仲越加興奮起來,咧嘴惡毒的笑道:“怎樣,十兩銀子你牽走。不然,就別放狗屁;我知你們老板以前受過葉家恩惠,現在葉家敗亡;你們以為給些吃的就可還債嗎?我告訴你,今你們若不拿出百八十兩來消災、老子便不走了。”
“你你.....”
面對無賴破皮,小二一時也氣得發抖。
“師兄,你要冷靜啊!”
張小凡見星辰面色不善,一雙鐵拳握的嘎嘎響道。
“放心,我很冷靜,沒有生氣。”
“求求你走!這老板是好人,
我們不該這樣。” 薛良說了一句,又哭了起來。
“混蛋,你男人再賺錢;你要我放手。別以為我不知,你從葉家帶出的寶物呢!快些拿來,否則老子打死你...”
說著,昆仲一手扇在薛良臉頰,將她打倒在地。正當他想再踢兩腳時,卻聽二樓突然罵道:“我去你媽的雜種,你吃屎長大啊?”隨著聲音炸響,星辰陰冷且惡毒的罵聲,狠狠響了起來。
隨著星辰叫出聲,薛良抬頭一看。頓時面色由驚訝轉為欣喜若狂的喊了一聲:“少爺。”
“什麽,哪個少爺...”
昆仲一時沒反應過來,正要抬頭往上看時,一道掌力如疾風般擊中他的腹部。只是星辰終究沒下死手,他這樣並非昆仲命不該絕、而是有些事他還想問。
被星辰一掌柔和掌力擊中腹部,昆仲隻覺疼痛難忍、眼角一黑,幾乎暈過去的躺在地上金星直冒。
“你,真的是星辰少爺。”
此刻,薛良連滾帶爬走到梯旁。望著滿臉怒容,走下梯的星辰癡癡問道。
“是我,薛良。我問你,當晚你可記得葉家被誰所滅....”
星辰欲知真相,便直接問道。
“這,當年那群賊人身穿黑衣遮面;我,我實在不知道。不過老爺曾交給我樣東西,他說那賊人是衝這樣東西來的。”
說著,薛良見昆仲悠悠從地上爬起。當即挺身護住星辰,聲音顫抖道:“你別傷害我家少爺,我我任你大媽就是...”
“好,薛良,你有種。竟然幫著外人,你給我等著!”
昆仲從地上爬起,腳步有些踉蹌,抹去嘴角的血跡。怒視薛良,旋即眼瞳泛著陰冷與森然。死死轉向一旁的星辰,呼吸急促道:“死雜種,夠膽量,你以為老子好打嗎?”
“喔,你還真不怎地。不過看你救過薛良,告訴我;當日你是怎樣找到她的。”
星辰看著昆仲打腫臉充胖子,當即笑道:“先別發火,你過訴我。這金餅就是你的...”
看著星辰隨手扔出一塊金子,昆仲兩眼發直的拿起咬了一下。接著嘿嘿笑道:“這還差不多,記得當年我在街邊流浪,那天夜裡忽然看到葉家失火。剛開始以為賊人打劫,可沒想到我從狗洞裡一瞧;那些家夥殺完人後,竟將所有屍體堆在一旁,手中胡亂比劃幾下;隨手放了把火燒掉屍體,直接飛走了....當時我很害怕,就躲了起來。直到三天后,我想去哪裡想找些殘留寶物;結果在個水井中,發現淹淹一息的薛良。不過,那時又有一人禦劍飛來轉過幾圈。待那人走後,我便帶著這死婆娘偷偷回了家...”
“是嗎?那樣說你不知那些賊人是誰嘍。”
“那還用說,他們會飛...我怎敢細瞧。”
“既然如此,那便死!”
說話間,一道道風刃突然出現圍住昆仲。眨眼間,一具白骨就誕生了。
“好了,東西在哪。”
星辰看了一眼癡呆狀的薛良,默默問道:“我父親交給你的東西,拿出來!”
“是”
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薛良雖被昆仲經常打罵,可終究夫妻一場。雖然丈夫該死,但他們過了這麼些年,多少還算有點情分。在薛良哭了會後,緩緩從脖子摘下一個赤紅心形晶體。不過,在那心形晶體摘下之後,薛良突然氣息一弱,心臟部位緩緩塌了下去:“少,少爺。薛良終完成老爺囑托,將這永恆心戀交還給您;這下,薛薛良死也瞑目了。”
隨著永恆心戀交到星辰之手,薛良氣息一沉、竟直接去了。不過,在薛良死後;她的屍體突然風化,眨眼化為塵埃。
“原來如此...”
星辰將永恆心戀戴在脖子,重新走上二默默坐下、一言不發。
“哼,那種男人,早就該死。”
曾書書氣憤一聲,看著沉默不語的星辰問道:“對了,你剛才說的果然如此是何意思。”
“是啊師兄,你快說說....”
陸雪琪雖然沒說,但看張小凡話說出口,神情也是一副期待。
“薛良交給我的永恆心戀有很強生機,我想薛良當年落井後;必然已經淹死;她之所以活了五年,全是永恆心戀幫她續命;現在永恆心戀離開身體,她自然生機全無...”
星辰將心中想法說出來,悶悶道:“就算永恆心戀可延續生命,但它並無別的用途、這也算不得上乘寶物;那些人究竟為了什麼要強它呢.....”
“誰知道,只要你戴著它。那些人遲早會自動上門,到時問問不就全清楚了。”
曾書書苦笑一聲:“好了,先吃飯。別忘了,我們可有任務。”
“算了,我現在吃不下。想去葉家祖宅吊念一會...”
星辰說著起身下, 可正當要出門口時回頭又道:“老曾,一會你去布衣店找老板做四套披肩和護腿。注意,披肩要帶帽子那種;至於護腿,要連鞋子都可護住。還有小凡,晚上準備二十屜肉包等我回來。”
“沒問題,不過你要這幹嘛!”
曾書書不解問道。
“別多問,明天自然知道用途。”
“這個,二十屜夠嗎師兄。”
張小凡也問了一句。
“嗯,好像差點,那就五十籠屜...”
⊙?⊙b汗
“哼,你這人有些意思。如此殺人倒叫我們一起跟著餓肚子....現在你看看,店裡還有那些客人吃得下飯.....”
說話間,忽聽對門敞開的房間傳出女聲道。
眾人不解,看了過去,只見那一張大桌之上,坐了八個人,六個身著黃衣的男子,另有兩個女子,一女身著淡紫長裙,面蒙輕紗,看不清楚容顏,但露出的幾分肌膚卻是雪白;另一個女子便是說話之人,年紀不大,看去只有十六、七歲,一身水綠衣衫,相貌秀美,細眉雪膚,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極是靈動,令人眼前一亮,便是比之陸雪琪也不輸幾分。
“哼,吃不下是你不餓;若真餓了,就算屍體也會瘋搶。”
星辰氣呼呼吐糟一聲,將斬龍在手中旋轉一圈;閃影一晃,直接閃人。
“你,哼,算你跑得快....‘
那綠衣女子白了一眼,多出幾分妖嬈之姿、看的曾書書眼睛一直。唯有那面蒙輕紗的紫裙女人看到星辰手中寶劍癡癡一怔,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