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胤川蹲在伍仁澤的屍體旁邊,試著從他身上殘留的衣物和物品中尋找些有用的線索。
余哲森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對重新出現在便利店內的祁小黑打了個手勢讓他快走。
祁小黑心領神會,為了避免被問話,他甚至都沒有從便利店正門出來。
“多謝兩位的增援,我是臨海西站警備值班室的蔣明秋,這位是還在實習期的易常安。”蔣明秋帶著易常安上前來對余哲森和袁胤川表示感謝。
同時她也有些好奇, 袁胤川的外骨骼裝甲是沒見過的樣式。
袁胤川正小心翼翼地把伍仁澤的手環取下來,卻發現已經完全損壞了。
“現場、罪犯屍體都有爆炸和高溫傷害的痕跡。”他扭頭看向蔣明秋,“你們使用過大威力的武器?”
蔣明秋抿著嘴,攤手把一枚紫色的晶片亮出來:“情況緊急,所以……”
袁胤川打開臂甲下的武技模塊插槽,把晶片放入讀了一下再還給蔣明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膽子真大。你的外骨骼裝甲是被這東西的反傷弄沒的吧?”
“因為估計自己就算不用爆破踢應該也不是他的對手……”蔣明秋慚愧地低下頭。
“秋姐,”易常安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在她轉過臉來時豎起大拇指:“剛剛很帥。”
蔣明秋笑了,抬手揉了揉眼睛,小聲嘟噥了一句“真是的”。
“喂,實習生,你的傷不要緊嗎?”余哲森望著易常安滲出血跡的腹部道。
撒狗糧可以,別把小命搭上了啊,來日方長……
聽到余哲森的問話,蔣明秋的表情也緊張了起來,彎腰仔細查看易常安的傷處。
“不、不礙事……多虧防彈衣擋了一下,沒傷到內髒。”易常安靦腆地笑了笑。
“那也得處理吧,流了不少血。”蔣明秋說,“回去先簡單處理一下,我陪你去醫院。”
兩人再次向余哲森和袁胤川謝過,帶著便利店的店員女孩一同返回警備值班室。
等人走後,袁胤川站了起來。
“袁組長不擅長和人打交道嗎?你不是挺能侃的?”
“噢,剛剛領導來電把我罵了一頓。”袁胤川淡淡地回答道。
“鍾長官?為什麽?”
袁胤川啟動光粒子分解系統,解除了外骨骼武裝,甩了甩紅色的頭髮說道:“擅離職守, 打草驚蛇, 全都是拜你所賜啊。”
“呃……那還真抱歉啊,話說你外骨骼的能源耗盡了?”
“沒有,但行動取消了。”袁胤川給了他一個無奈的眼神,“我們在這裡打了一場,你覺得還會有人來嗎?”
余哲森看著地上伍仁澤的屍體說:“那也不算徒勞無功啊,這家夥的危險性不必多言,能早點除掉對大家都是好事。”
“你平時都這麽和領導交流?”
余哲森愣了一下,眨了眨眼一本正經地對袁胤川慫恿道:“那有一說一我個人覺得克萊爾指揮官比鍾長官好相處,袁組長要不要考慮來我們外勤部?良禽擇木而棲……”…
“免了,忠臣不事二主。”袁胤川將手搭在他肩膀上,“海瑟薇女士是你的教官,鍾長官也是我的教官,彼此彼此吧。”
“誒?鍾長官以前做過教官嗎?袁組長你是哪一期訓練營的?”
“和你們不是一個地方的,我和鍾長官之前都是隸屬防衛軍系統,部隊番號就不透露了。”
余哲森知道鍾雨谷是受前議員艾倫·納德爾照拂提攜的,又有傳言艾倫和開拓先遣團這個歷史遺留問題有莫大的關系,看來喬納德的父親之前是橫跨軍政兩屆的大佬。
這麽一想鍾雨谷和袁胤川出身軍方也就合情合理了,那具沙漠迷彩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