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空間裂縫一閃而逝,余哲森和吳小洺回到了地面上,位置依然是那個小公園。
兩人第一時間朝市政廣場方向望去,濃煙衝天而起。
“我明明已經把那兩箱炸藥給轉移到海裡了……”
“爆破點不止一個。”余哲森推測道,“對方可能意識到下水道的位置沒有完美經過市政中心下方,為了最大化爆破效果,設置了多處炸點。”
吳小洺說:“我選擇的是最接近的一條下水道……”
“所以我們排除的炸點是威脅最大的。”余哲森安慰道,“還不至於說功虧一簣。”
吳小洺愣了幾秒,反應過來立刻與金見深聯系:“老大,你怎麽樣?沒事吧?告訴我你的位置,我現在來接你!”
她按著通訊耳機站在原地露出了遲疑的表情,隨後有些不太情願地把耳機取下來遞給余哲森:“老板要和你說話。”
“喂,我是余哲森,現在市政中心什麽情況了?”
“發布會大廳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爆炸的位置偏了一點。市政官大人鎮定自若,現場沒有發生太大的混亂。”
“那就好……沒有人受傷什麽的嗎?”
金見深淡淡地說了一句“不知道”,看得出來他對傷亡情況不是很關心。
他說:“一共發生了三處爆炸,都是聲東擊西的掩護措施。對方通過人工挖掘和低微力炸藥打通了市政中心的一間地下室,估計想趁爆炸吸引注意力來個奇襲什麽的,不過很可惜計劃已經破產了。”
據金見深描述,突襲者單槍匹馬只有一個人,只有一支自動步槍,還沒闖進發布會大廳就在通道中被趕來的安全局和防衛軍擊斃了。
“有點遺憾是吧?如果你們的人下手沒那麽狠的話,於小姐應該可以從他腦子裡挖點有用的情報出來吧?”金見深笑了笑。
“於清雪她也沒事吧?”
“放心吧好著呢,防衛軍已經派人循著被爆破的地下室去逆向搜索了,你們應該沒留下什麽痕跡吧?”
余哲森聽出他後半句有玩笑的意味,也就沒認真回答,直接轉移話題問道:“現場後續打算如何處置?”
“市政官大人似乎不打算草草收場,他正在派人安撫我們這些客人和記者,看起來想要就這次突發事件發表一些有力量的講話來安撫人心吧?”
“不可能只有一個襲擊者。”余哲森篤定地說道,“不算d和被擊斃的這個,開拓先遣團的殘黨應該還有四人。”
“只有四個人能幹什麽呢?”金見深輕笑,“其實在爆炸那一瞬間我還真有點擔心,但現在看來這幫人也是沒有腦子的莽夫罷了。”
余哲森陷入了沉默,雖然立場上他和開拓先遣團的武裝襲擊者是敵對關系,但仍然不能認同金見深這番對他們進行貶低的話。
“對了,韓老板在邊上,你要不要和他聊兩句?說說外骨骼的使用感想什麽的?”
“不必了。”余哲森本能地抗拒和韓經虎打交道。
他把通訊耳機還給了吳小洺,轉身準備離開。
吳小洺匆匆和金見深交談了兩句,結束通訊之後朝他喊道:“喂,你這就要走了?”
余哲森把手放在口袋裡,回頭對她露出疑惑的眼神。
彼此對視兩秒,他摘下了自己臉上的口罩:“這個要還給你嗎?”
吳小洺的口罩不是一次性醫用型的,布面厚實材質很好。
“送你了。”吳小洺一副嫌麻煩的樣子。
“那你喊我還有何貴乾?”
“你……市政中心那邊你就一點都不擔心了?”
“金少爺不是都說了沒事嗎?”他一臉理所當然地回答道,“知道喬議員沒事、於小姐沒事,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吳小洺想不出話來反駁他,歎了口氣指了指滑梯提議道:“去那邊把直播看完吧?不然一會兒要是還有情況,你找我我找你都很麻煩耽誤事兒。”
余哲森誇張地挑了挑眉毛,對她刮目相看道:“我以為你當秘書只是個幌子,看來還真的有兩下刷子。”
“除了不會讀心術,我認為我沒有任何一點比於小姐差。”她自信地揚起嘴角。
“怎麽突然和於小姐比上了?”余哲森表示真是搞不懂她的腦回路。
吳小洺一本正經地說道:“因為我找不出第二個你我都認識而且適合拿來比較的女性,思來想去還是於小姐作為參照物比較準確一點,當然被我比下去也不算什麽丟臉的事。”
“好狂,和金見深一脈相承的狂。”余哲森評價道。
言下之意他並不認可吳小洺剛才的那番比較。
吳小洺也並不在意他的看法,坐回了兩人之前見面時滑梯的位置,橫著手機打開直播。
此時播出的是“七島觀察”新聞社直升機航拍的畫面,市政中心北、東南和東北三處有明火和濃煙,趕到現場的消防隊正在滅火。
如金見深所說,用於喬納德就職儀式和發布會的中央大廳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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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受到太大影響。
安全局和防衛軍加強了入口的警戒,部分受到驚嚇的人員正在通過安全通道先行撤離,幾輛救護車等候在外頭隨時準備援救傷員。
余哲森側首拖著下巴,瞅著吳小洺手機上的直播畫面說道:“現場處置有條不紊啊。”
“而且警備也進一步強化了,這種情況下發起第二輪襲擊是違反常識的。”吳小洺思索著說道。
面對這種絕對武力差距的陣勢,不按常理出牌也起不了什麽作用,余哲森心想,就算剩下的同夥全員都有半獸化伍仁澤那樣的戰力,也絕無突破防衛的可能。
來自下水道的襲擊已經是奇招險出了,失敗之後連這條路也被堵死,市政中心的安保體系也就沒有破綻了。
接下來會是自殺式的衝鋒嗎?
余哲森在理智上認為d和殘余的武裝分子已經沒有攻破市政中心的可能,但他猜想他們多半不會放棄。
這夥人有著一股狂熱、扭曲的執著,這是幾次交手下來他最直觀的感受。
“接下來由前方記者帶回市政大廳內的畫……”
直播信號在即將由航拍畫面切換到市政大廳時突然中斷了,吳小洺下意識地檢查了一下網絡信號。
網絡一切正常,直播中斷不是她手機的問題。
余哲森的第一反應是大廳內出事了,不過轉念一想這也不可能。
首先對方沒有武力突入的能力,除了外圍的防衛軍和安全局兵力,大廳內光是於清雪的心靈感應異能就足以瓦解對方的任何行動。
金見深方才說喬納德打算重新鼓舞士氣營造自己硬漢的形象, 那市政中心方面也不可能主動驅趕媒體記者掐斷直播……
“問題出在新聞媒體總部?”他將心中的猜疑脫口而出。
吳小洺一臉不相信的模樣,開口反駁道:“怎麽可……”
她話還未說完,中斷的直播畫面重新恢復,但鏡頭已經不是市政中心現場,而是新聞演播室。
戴著一張純白面具的獨臂女人坐在鏡頭前,把面前的麥克風支撐杆微微彎折了一下。
“廣大市民們,中午好,我是本次市政中心襲擊事件的策劃者——d。”
“接下來,我將為你們揭示市政官喬弗裡·納德爾先生背後的家族在過去數十年中對一個群體所犯下的不可饒恕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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