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傻柱是過不好了。
兜無分文。連一塊買玻璃的錢都沒有。
呵呵~
眾人轉身,也不在看老虔婆一眼。
傻柱扔掉手裡的磚塊,默默的回到自己的家裡,能少還五塊錢,他也輕松一點。從屋內找了一個麻布袋,用磚塊壘住那漏風的窗戶。
劉嵐看著大驚失色。
“賈家,還可以這樣....。”
“呵呵,這不過是日常的一角,傻柱這些年來,一直接濟她家,為的是什麽,難道她們自己不知道嗎?不過是在裝聾作啞罷了。昨天,徹底的將傻柱給搞的身無分文,還欠了一大爺不少錢。”
徐冬青淡淡的看了一眼窗外。
也沒有湊過去看熱鬧。
“傻柱,被她們一家給坑的真慘。”
劉嵐無語道。
“所以以後少招惹秦淮茹,不要和她有什麽關系,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
秦淮茹默默的看著傻柱離去的背影。
知道若是在不做出一點什麽改變,可能徹底的無法挽回傻柱的心了。
“媽,給我五塊錢。”
“你個敗家娘們,要錢幹什麽?”
張氏一臉難看的盯著秦淮茹的雙眼。
“借給傻柱,買一塊玻璃去啊,這大冬天的,外面還飄著鵝毛大雪,本來,你昨天將傻柱的所有積蓄都給一股腦的給搬空了,這個年,他都過不好。再加上這事,傻柱以後還不恨死我們一家子。”秦淮茹趕緊解釋道。
“秦淮茹,你不會看上傻柱了吧。”張氏生氣的一巴掌甩在秦淮茹的臉上。
怒罵幾句。
水性楊花。
秦淮茹苦笑的看著老虔婆子。
“剛才你也看到了,院裡的人,對我們幾乎敬而遠之了,一塊玻璃,最多不過是幾毛錢,一大爺直接讓傻柱給少還五塊,你看之後,家裡再有什麽難處,人家誰還幫助我們啊。這一年,也幸虧傻柱幫忙啊。我們才度過難關。”秦淮茹哽咽道。
“滾,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張氏直接坐在桌子上,吃了兩口稀飯。
不看秦淮茹一眼。
哎!
“誰能料到她家的人,都是這樣啊。”
原本院裡的三位大爺,還想組織大家一塊吃個年夜飯來,可惜,家家戶戶都沒有領他的情誼。
不是因為錢的多少,就是人的多寡。
最終還是沒有湊到一塊吃。
徐冬青和劉嵐在家裡吃了一頓年夜飯,兩個人,八個大菜。除了沒有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
都有。
吃的還不錯。
傻柱和聾老太太。外加一大爺老兩口在一塊吃的一個年夜飯,也算是圓滿的結束了。
破天荒的沒有邀請秦淮茹一家。
老賈家。
老虔婆子舍不得掏錢,秦淮茹身上又沒有多少,只能吃著白菜燉粉條子,外加兩個白面饅頭,也算是過去了。
原本的時候,老虔婆子還打發棒梗去聾老太太家裡,看能不能也上桌吃一點好的。
可惜,傻柱,不樂意,直接將他給拒之門外。
聾老太太也舉雙手讚成。
秦淮茹有些苦悶。去年的時候,大家還在一塊吃,她家不用出什麽,就能吃一頓好菜,今年的年夜飯。
算是徹底的沒戲了。
現在算是徹底的涼涼。以後還想佔便宜,可是真得沒有不誰啊樂意了。
老虔婆子有些後悔。
“秦淮茹,你去找傻柱去,看能不能緩和一下關系。”
“怎麽緩和啊,把我給送出去。”秦淮茹冷漠的張嘴。
“你敢....。”
張氏生氣的吃著手裡的白面饅頭。
“傻柱,又不是真得傻子,等那一天,他氣消了再說吧。”秦淮茹沒有多言,默默的吃著手裡的鹹菜。
.....
這個年,過得也是真得有意思。
胡同外的雪花,漸漸的消融。
也該上班了。
軋鋼廠,新年第一天。
徐冬青有些生疏的手,拿著焊槍,忙碌著。
秦懷茹有氣無力的磨洋工,心裡面萬千思緒,傻柱竟然不理她了。哪怕她偷偷的找上門,可是看傻柱的表情,就像是再看一個陌生人。
讓她有些惴惴不安。
至於,徐冬青,一直都是在無視她的存在,哪怕她多年的時候,帶著棒梗,小槐花主動登門,也被拒之門外。
對於秦淮茹的小心思。
徐冬青如何不懂,不就是想要改善一下與院裡鄰居的關系嗎?可是當他們一個個看到她家是如何炮製傻柱的時候。
誰還敢啊。
嫌棄自己的家底厚嗎?
再厚的家底,也經不起這樣的糟蹋啊,何況是還沒有發生過什麽事情,就被老太婆給訛走一百塊,哪怕是發生了,也不值得啊。
今天,不過是第一天上班,就在軋鋼廠傳的沸沸揚揚。
徐冬青都有些想樂,也不知道是哪個大嘴巴在軋鋼廠說的,反正第一天上班,都沒有哪個心情。
三五成群的坐在一塊,嘮嗑閑聊。
還在背後指指點點。
讓秦淮茹都有些心煩意亂,可是她有苦也無處述說啊,哪怕是一大爺的眼神,都變得有些陌生了。
若是說,之前的時候,他還一直偏袒秦淮茹,現在就有點秉公辦理的意思了,有什麽事情,基本上就是有一說一,想要偷懶,他也不在慣著了。
叮鈴鈴~
中午吃飯的鈴音。
徐冬青隨後將手裡的焊槍,放在一旁,整齊的擺放好。
大家第一天上班,也沒有什麽硬性的規定。
徐冬青正在找尋自己的飯盒,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
不遠處的地方,劉嵐氣喘籲籲的將裝滿飯菜的飯盒,遞給徐冬青。
“今天,灶台上還是老三樣,這是我從家裡帶的飯盒,熱了一下,有驚喜偶。我現在回去給他們打飯去了。”
風一般的女子。
來去如風。
徐冬青都沒有趕上說一句,就看著劉嵐跑遠了。
也錯開了吃飯的高峰,免得排隊了。
徐冬青打開飯盒,知道這是劉嵐從家裡帶的,不僅有雞蛋,還有肉,這就有點奢侈了,他在軋鋼廠,一般都是土豆、白菜、粉條來回吃,哪裡會有這些。
扒拉了兩口。
於海棠悄咪咪的來到車間。
手裡捧著一個飯盒。
“冬青,你怎麽不在食堂吃飯啊。”於海棠從背後走出來。
詫異的盯著徐冬青手裡的飯盒。
“為什麽,你的是青椒炒肉,西紅柿雞蛋,白米飯,而我的這是酸菜土豆絲,白菜燉粉條啊。”
徐冬青抬頭看了一眼於海棠。
打扮的倒是別樣的精致。
“你不是在廣播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