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冬青看著吃著白白胖胖的劉嵐的弟弟。妹妹。
打了一個招呼。
就要走。
“冬青,今天晚上就住下吧。”劉母看了一眼天色,唯有一輪殘月在空中飄蕩,灑落著清冷的月光。
可是回頭,看看她家。
三間小矮房。
劉父劉母一間。三個白白胖胖的小弟弟一間,劉嵐還要和妹妹五個人擠一間。著實沒有他的位置。
直接婉拒:“家裡面還有事情。下次吧。”
劉嵐送徐冬青走出籬笆扎起的院落。
“路上慢點。”
恩。
從兜裡掏出過年前賣菜的時候,剩下的二百多。
“這小矮房子趕緊推了,這是二百多,下個月,我在湊湊,多蓋幾間房,蓋那種二層的小樓房,這樣也不至於你們幾個還擠在一塊。”
劉嵐雙眼通紅的點點頭。
也沒有和徐冬青客氣。
“知道了。”
徐冬青騎著自行車,趕著月色,悠閑的騎著,來回兩個小時,幸虧有自行車啊,若不然,走路都需要三四個小時。
劉嵐緊握著手裡的錢,默默的回到屋內。
“冬青走了。”劉父關切的詢問道。
“恩。”
劉父看著劉嵐緊握的拳頭。
“怎麽還有錢啊。”
“冬青,讓我們蓋個小洋樓。”劉嵐苦澀的一笑。
她家裡的一切,可都是徐冬青給的,如果是她的話,掙得十八塊五,也勉強能保證家裡吃一點,至於餓肚子,那都是家常便飯。
“冬青,是一個好孩子啊。”劉母感慨道。
“恩。”
“還是姐姐厲害,能找到這麽厲害的姐夫。”小妹嘻嘻一笑,數著籃子裡面的雞蛋。
一百二十一....二百...
“多少啊。”劉嵐捏著小妹的小臉蛋。
“二百多。”
“給的著實有點多啊,劉嵐,你不是說冬青也就是一個軋鋼廠的職工嗎?”劉父有些擔憂。
“他有自己的門路,我們就不打聽這些了。”劉嵐模糊的說過去。
其實她也不了解徐冬青的狀況。
“我看那三個麻袋中,不是白菜,就是青椒、西葫蘆的....。”劉母有些發愁,每天敞開肚皮吃,也趕不上劉嵐往家帶的速度啊。
“我看聽冬青的意見,偷偷的賣出去一點,夠吃就行,再蓋個小洋樓,也不至於冬青回來,連一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劉父沉默道。
劉嵐有些臉紅,默默地點點頭。
“嵐兒,冬青不讓你住他家嗎?是不是還是看不上我們家啊。還有你的年齡比他大五歲呢?”劉母有些擔憂。
這麽好的條件,想要找什麽大家閨秀,找不見,還要在她家這顆歪脖子樹上吊死不成。劉嵐無奈的搖搖頭。
怎麽說呢?
“冬青家在胡同的四合院,人多眼雜,他們院子的鄰居,都是周扒皮,恨不得從他的身上咬下一塊肉來,冬青家裡面,就剩下他一個人生活,上次,他們院裡的鄰居都還聯合起來,想要將他給趕出四合院呢?”
劉父歎了一口氣。
“一院子的紅眼病,他也是一個苦命的孩子啊。”劉母傷心道。
“明天吧,我就去找人,爭取快點蓋好小洋樓,他也能時常過來住住。嵐兒,你的年紀也不小了,趕緊給冬青生幾個大胖小子,我和你娘也能幫你們帶著。”
劉嵐秀紅的點點頭。
不在言語。
.....
回到四合院,徐冬青看了看牆上掛著的鬧鍾,已經十一點多了。
這年頭,也沒有什麽娛樂活動。家家戶戶睡的也早。
坐在沙發上,看著紅樓夢中,薛寶釵進賈府的片段,看著正起勁的時候,秦淮茹小聲的敲響了徐冬青的家門。
徐冬青透過窗戶,看了一眼四周。
黑燈瞎話的。
有些疑惑。
“秦淮茹,你過來幹什麽?”
賈東旭雖然癱瘓在床,什麽事情能逃過他的雙眼,何況是枕邊人,現在偷摸摸的出來,哪怕是傻子也知道有事啊。
“冬青,秦姐有事情和你商量一下啊。”秦淮茹有些著急。
小聲的說著。
呵呵~
徐冬青並沒有開門。
現在的秦淮茹的肚子,已經慢慢的浮現出來,不會是想要找一個接盤俠吧。
連忙搖頭。
“秦淮茹,有什麽事情,明天說吧。”
關燈睡覺。
他可沒有特殊的癖好,也沒有閑情逸致的給老賈家養耗子,萬一前腳剛放秦淮茹進門,後腳再來個大喊大叫。
那他可是真得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夜半寡婦來敲門。
“我們只是單純的聊天.....。”
多麽可笑的話,哪怕是一頭豬也不會相信吧。
小心謹慎,苟著。
可活萬年....
“冬青.....。”
秦淮茹急促的敲著門,奈何徐冬青沒有搭理她。
看著漸漸亮起的燈光,無奈的回頭。
秦淮茹回到家裡。
默默地坐在椅子上,一雙明亮的眼珠子,盯著窗外的燈光。
漸漸的熄滅。
張氏坐在秦淮茹的對面。
“怎麽樣?”
“他沒有開門。”秦淮茹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皮。
歎了一口氣。
“他還是不是一個男人啊。”張氏生氣的唾罵道。
都送上門了,還往外推。天底下就沒有見過徐冬青這一號的人物。
咳咳~
賈東旭聞聲坐起。
艱難的靠在牆壁上。
亮起燈。
“你說他是不是知道秦淮茹懷孕了,才故意將她拒之門外啊。”賈東旭咳嗽道。
張氏圍著秦淮茹看了一圈。
“這肚子也沒有顯懷啊。”
想要抓一個大馬猴,當一張長期飯票,怎麽就這樣的難,看著劉嵐一車一麻袋的往家裡面扛東西,張氏也有些坐不住啊。
那些可都是她的啊。
若是能從徐冬青的碗裡面摳出一點來,她的小日子,也絕對有奔頭啊。
誰還每天吃窩窩頭。
細糧、豬肉、雞腿....
她每天能吃十個來。
“現在怎麽辦,徐冬青不上鉤啊。”張氏拍打著桌面,賈東旭坐在床頭,也不知如何是好。
“要不讓傻柱接盤,他一個傻子,現在也沒有婆姨,若是讓他以為肚裡的孩子,是他的,你說她會不會當咱家的長期飯票。”張氏尋思道。
“不行。”
秦淮茹直接拒絕。
“為什麽?”張氏有些不解。
“對付傻柱,還需要這樣的手段,再說,他肯,我還不願意呢?”秦淮茹冷漠的回應道。
咳咳~
賈東旭緊張的看著手裡的血跡。
臉色有些蒼白。
“我的時間不多了,或許也撐不了幾年,你們決定就好了。”賈東旭艱難的趴在床頭,睡了過去。
張氏和秦淮茹苦悶的看了一眼床頭。
“若不是沒有辦法,她也不願意這樣做啊,一家子的老小,全部都壓在秦淮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