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
喃喃自語的棒梗,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我不就是睡了一個懶覺嗎?”
周圍人投來異樣的目光,可惜這貨算是看不到了。
呸!
“你就是四九城出名的敗家子,你這樣的人,哪怕是呼吸空氣都有些浪費。”片爺路過的時候,恰好看到棒梗這貨光著身子。
不屑的看了一眼。
“這是我的家事,不知道跟你這老東西有什麽關系呢?”
棒梗回過神。
才發現自己的身邊聚集了不少人。
“秦淮茹兢兢業業,操持賈家,上輩子,不知道造了什麽孽,才會淪落到如此的下場。”
...
七嘴八舌的人,都在為秦淮茹打抱不平的時候。
傻柱從廚房拿了一點剩菜剩飯,回家的路上,看到門口聚集的人。有些不悅。
難道是?
不敢多想。
擠入人群,當看到被趕出家門的棒梗,厚顏無恥的坐在門檻上的時候,血壓飆升,特麽的真的是一點的禮義廉恥都不顧及嗎?
“棒梗,你這貨怎麽不穿衣服,今天不是你去軋鋼廠報道的日子嗎?”傻柱有些生氣道。
“軋鋼廠?”
“你是說保安的工作嗎?”
“我曾經說過我要過去上班嗎?那不是你們一廂情願的想法,征求過我的意見沒有。”棒梗理所應當的吼道。
尤其是看到傻柱手裡面的飯盒。
想要搶!
被傻柱一腳踹在腦門上,一顆牙齒被咳出來,血淋淋的嘴角,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傻柱,這貨之前不是一個孬種嗎?
今日怎麽敢動手。
“你敢打我。”
棒梗有些歇斯底裡道。
“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你就是我們家的一條狗。”
棒梗生氣的質問道。
傻柱的臉上布滿了皺紋。
眼神中露出了太多的失望。
秦淮茹都不敢這樣說,可是這貨盡然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難道不怕他離開嗎?沒有他在外面辛苦上班掙錢。哪有這貨在家混吃等死。
“是嗎?”
“那我還需要謝謝你們家給我這個機會。”傻柱譏諷道。
棒梗有些近乎絕望。
特麽的自己究竟應該如何做,才能回去呢?
當傻柱回去的時候。
看到賈張氏癱倒在地上,也沒有人管束,秦淮茹一個人躲在臥室裡面哭泣著,也是感到一陣的心疼,如果不是真的走投無路。
秦淮茹何至於如此的不顧及自己的名聲呢?
“淮茹,你沒有事情吧。”
掀開門簾。
傻柱看著趴在床邊哭泣的秦淮茹,安撫道。
“我怎麽這樣的命苦啊。”秦淮茹哭泣道。
“沒事的,這不是有我嗎?”
“還有劉大爺也沒有什麽大事,就是氣火攻心,外加做了一點小手術,這過不了幾天,就會回來的。”傻柱盡量的降低影響。
也明白秦淮茹可能是被劉海中的遭遇給嚇到了。
哎!
這也是誰也沒有預料到的事情。
“以後我不會離開你的,我們好好的生活,難道還怕這些破事,大不了就是在外面租房子,一輩子嘛,誰還沒有一點磕磕碰碰。”
傻柱安撫道。
“還是你好。”
秦淮茹抱著傻柱,也為自己之前做的事情,感到不值得。
收拾心情。
當看到賈張氏還躺在地上的時候,秦淮茹跟傻柱將賈張氏給搬到床鋪上,雖然看著出氣多,進氣少,可是兩人呢也就當是沒有看見。
有些事情說出來反而不美。
傻柱不是傻白甜。
秦淮茹可是白蓮花。
事情已經走到今日的地步,難道是她的錯嗎?
不!
迷迷湖湖中。
當賈張氏清醒的時候,也是感到一陣的後怕,再看看自己還躺在床鋪上。
冷冷清清。
跟屋外的歡聲笑語,似乎是兩個世界的人一般。
她知道秦淮茹最後的耐心也沒有了,之前對他們的包容,不過是幻想自己以後也可以生活在雲端,給孩子們做一個好榜樣。
可是當遇見劉海中的事情之後。
最後的一絲僥幸也熄滅了。
開始面對現實。
那她的存在?
幾乎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哎!
雖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可是這樣苟活於世,難道真的有任何的意義嗎?
再賈張氏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
秦淮茹拿著一碗稀飯走進來。
放在床鋪邊上。
“不要裝了,我剛才明明看到你醒了。”秦淮茹的語氣極境的澹漠。
更多的或許是無辜。
“你會怎麽對我呢?”
賈張氏的聲音中充滿了忐忑不安。
天變了。
秦淮茹也卸下了偽裝。
“走一步,看一步,至於你,那就看你的頑強意志了,我不會出手幫忙,也不會落井下石,只要還活著,我就給你做飯。”
“至於其他?”
“一切都免談。”
賈張氏艱難的爬起來,顫抖的手,喝著來之不易的稀飯。
這估計也是秦淮茹最後的一絲善良了。
好端端的一個姑娘,被他們逼迫到現在的份上,也算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哎。
“我不知道棒梗還會跟之前一樣,白白的浪費你的好意?”賈張氏現在極力的想要將自己撇清,剛才還是太過於衝動了。
“沒事。”
秦淮茹站在窗戶的邊上,看著外面的風箏。
不知道是誰家的孩童再放著風箏,不過那些不重要了。
之前。
她的心一直放在棒梗的身上,哪怕是傻柱,也不過是她利用的對象,可是現在的話,她想要為自己而活,想要跟傻柱攜手一生。
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歸宿了。
錯過了。
什麽也不會剩下。
“他以後不會在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了。”
“什麽?”
賈張氏一時之間,沒有聽明白,不過顫抖的手,還是將她真實的想法給出賣了。
殺伐果斷不為過。
“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賈張氏顫抖的聲音,望著秦淮茹的背影。
“難道劉海中的事情對你的觸動這樣大嗎?”
賈張氏心地不由得埋怨對方。
如果不是他的突然出事,估計秦淮茹也不會真的想要將他們放棄吧。
“一方面吧。”
“棒梗最後的依仗不就是覺得哪怕自己混吃等死,也會有人兜底嗎?今天開始,我絕不會回頭的。”秦淮茹擲地有聲。
屋外的傻柱老懷安慰。
特麽的終於要擺脫棒梗這個吸血鬼,誰知道還能活多久,當初可能是誤診了,不是說只能活一年多,可是現在依舊活蹦亂跳。
可謂是讓傻柱非常的煩躁。
至於賈張氏,行將朽木的老太婆,最多也就是在床上躺幾年,還不需要他出手幫忙,每天自然有秦淮茹照顧,那他自然也可以安枕無憂。
這才是一家人嗎?
最多家一個小丹。
小槐花現在有自己的生活,住在筒子樓,很少回來的。
不知不覺。
似乎已經圓滿。
傻柱嘿嘿的傻笑,跟屋內的賈張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哎。
“原來你還是在記恨我們。”
賈張氏不敢多提。
“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走出屋。
秦淮茹看著門口,一個披著被子的身影,這貨哪怕是基本的衣服都不穿,特麽的還想學當初的賈張氏嗎?
當成精神病瘋子。
讓她送走。
想什麽好事呢?
....
時光飛逝。
秦淮茹在家裡的生活勉強算是回歸正規,穿著打扮一番之後,就在廚房忙碌起來,傻柱攙扶著劉海中走在路上。
劉光天哥三,自始至終,一面也沒有出現。
在胡同中也傳開了。
一個個把他們給罵的狗血淋頭,哪怕是平日裡關系要好的一些同志,對他們也頗有微詞。
難於承擔壓力,最後還是拿著東西回來看了一眼,不過這事後話。
“這門口怎麽還有一個乞丐啊。”
劉海中老眼昏花,這一時之間,還沒有認出門口的人,亂糟糟的頭髮,深陷的眼窩,黝黑的生活,可謂是別出心裁。
特麽的是跟秦淮茹杠上了。
可是似乎這貨敗了。
院子中沒有一個人把他當回事,哪怕是一口水也沒有給這貨,最後實在是忍不住,這跟野狗搶食物,翻垃圾桶,啃著骨頭。
哎!
“二大爺,這麽快就忘記了,這是我們院裡面的棒梗,這又被秦淮茹給趕出家門了,這次可是下定決心,說隻幫忙收屍,剩下的什麽都不管,還不讓我們幫忙。”閻埠貴故意大聲提醒道。
當然。
更有可能是說給棒梗聽的。
主要是當初的觸動太大了,哪怕是現在,也沒有看到劉光天哥三露面,那好歹也是有能力的人,至於棒梗如果秦淮茹真的淪落到跟劉海中一樣的地步的話。
這貨第一想到的是如何從家裡面將錢給搶走。
誰管秦淮茹的死活呢?
無解的循環。
哪怕是秦淮茹給他太多的機會,都無法改變的。
“回屋吧。”
傻柱呆滯的目光,看著秦淮茹,這一次打扮的跟十五年前一樣,風韻猶存,那一頭白發也染黑了,除了眉角之中多了一些皺紋之外。
秦淮茹的保養其實還是非常不錯的。
他前不久也看到了王翠花,兩人還坐在一起吃了一頓飯,當然都是在何哲的要求下,相逢一笑泯恩仇,王翠花現在的生活也不差。
有何哲照顧生活起居。
可謂是紅光滿面。
至於秦淮茹現在的容貌也差不多,一看就不是勉強,說說就算的,對棒梗還這得是說到做到,一點也不含湖,那傻柱怎麽能不開心呢。
沒有了攔路虎。
何其幸哉!
屋內一片祥和,中途傻柱還在廚房炒了十來個菜,秦淮茹的眼神有些微妙,不過對此,也就是閻埠貴有些心知肚明。
有些事情。
還是說明白的比價好。
如果再想裝湖塗。
秦淮茹不跟他們玩了。
“淮茹,這是一份房契,是我用補償款買的,原本想著留給自己住的,一會我們去街道辦,我過戶給你之後,你我可就是一家人了。”
閻埠貴雖然想拖一下。
可是當看到棒梗都被秦淮茹趕走之後,那一切都變得微妙,如果還想著兩頭討好,看看能不能吃白食,讓徐冬青接手。
非常的不現實。
現在的壓力來到了劉海中的肩膀上,這醫藥費還是傻柱付的,如果他沒有什麽表示的話,那很有可能現在就被踢出局。
“那個秦淮茹能推遲一下嗎?”
“你二大爺沒有三大爺攢錢的本事。”劉海中有些無奈的解釋道。
“不行。”
秦淮茹直接拒絕。
她不會再優柔寡斷了。
哪怕是棒梗,她都能狠心趕走,跟不要說他們了,不過是一個外人,一個個只是把她當成了保姆,何曾把她當成自己人。
三番兩次的反悔。
她已經受夠了。
“真的嗎?”
劉海中有些窘迫的看著傻柱,希望這貨還能發揚一下熱心腸,可惜,他不知道傻柱只聽秦淮茹的,至於他們可是一點也沒有放在眼裡。
只不過是因為有利益罷了。
哪怕是原著。
傻柱雖然是熱心腸,可是也是在秦淮茹跟易中海的要求下,如果不是兩人惦記劉海中的結盟,恐怕傻柱會自動的忽略呢?
憑什麽他要低三下四的求劉海中老兩口賞臉一起吃飯呢?
難道真的是臉大嗎?
想多了。
“老劉都是聰明人,何必還執迷不悟呢?”
閻埠貴看到劉海中還想耍滑頭。
嗤笑道。
“三翻四次的出爾反爾,你憑什麽覺得兩人還要相信你呢?外加你這一次生病,跟秦淮茹的觸動還是非常大的,白發人送黑發人,也不是不可能。”
“老閻,我是真的暫時拿不出那麽多來。”
劉海中有些無奈道。
“既然如此,那二大爺,這一頓飯既是為你接風洗塵,也是我們兩家的散夥飯,我吃夠了你們畫的餅,還有你的醫藥費也是我們家傻柱給你墊付的,這過一段時間還回來就行了。”
秦淮茹不卑不亢道。
劉海中徹底的坐蠟。
特麽的剛從醫院出來,這棒梗再一次都被趕出家門,看那架勢,一個星期估計都沒有吃上一頓好吃的飯菜了,再看看閻埠貴。
他錯過了什麽?
也沒有聽二大媽說過啊。
“秦淮茹,能不能給二大爺一個討論的時間,就一個月?”劉海中有些祈求道。
“不需要,今天晚上吧。”
“我不想再算計你們了,你們也不要想著算計我們家,我以後只希望跟傻柱兩人可以長相廝守,為何要管你們的死活呢?”
一句話。
徹底的讓劉海中感到後背一陣發涼。
這是沒有商量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