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黑夜時,超市的第三層逐漸變得安靜了,而在貨架中,有三個人影正劇集在一起。
“對不起悅悅,我真的沒有想到是你啊。”范星禹不好意思的對李悅悅道歉。
“哼,你真厲害,一言不合就打人!”李悅悅聲音嬌嫩,沒好氣的道。她一句話便使人酥軟全身,不過范星禹聽的多了,也就免疫了。
“好啦好啦,別生氣啦,走吧。”范星禹一邊給李悅悅按摩一邊對她說,他如爽朗清脆的聲音讓李悅悅不免有些心軟,便放過了他,但是范星禹這句話她屬實沒搞明白。
“去,去哪裡?”
“回家啊,你一個人在外面不危險不害怕嗎?”范星禹疑惑的問道。
“哦哦,走走吧。”李悅悅心想是自己多慮了,臉上羞起了一片潮紅,范星禹余光看見後,轉過頭嘻嘻的笑了。
“胖子,下樓探路去。”范星禹轉過來對李鍍說道,胖子先是一愣,後知後覺,老油條的他知道范星禹有什麽不能當著他的面說的話,便識趣地走開了。
“悅悅,這些年你還好嗎?”范星禹關切地問道。
“你以為,你一句話我就可以忘記當年的事情了嗎?”李悅悅聽了范星禹的話,立馬陰下了臉,冷淡地說道。
“我....我對不起你。”范星禹自責地對李悅悅說道,聲音也因為不自信小了好多。
“....”李悅悅沒有回話,依舊陰沉著臉,如同暴風雨一般。
“我我當初不應該拋棄你的,你一個人在烏烏淂很累吧?”范星禹結巴地說道,生怕李悅悅一發火,再次離開了自己。
李悅悅瞥了瞥范星禹,看見了他那副囧樣,臉上不由得控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小星你囧囧的樣子好搞笑啊哈哈哈。”李悅悅邊笑邊說道。
“啊?!”范星禹一臉吃驚,才發現自己被眼前這個女人欺騙了感情。
“李悅悅,你又騙我!!”范星禹對著李悅悅羞恥地說,一個大男人被女人騙了感情,傳出去那不得丟死人?
“星禹,別說了,下面全是野人!”胖子打斷了他們的美好時光,氣喘籲籲地扶著膝蓋彎著腰,抬起頭便看見了滿臉虛汗,張開嘴大口喘氣,也不忘記向范星禹匯報情況。
范星禹突然一臉嚴肅,變臉比變天還快,抽出長刀緊握在手中,呼吸也變得細而有律。
“胖子,保護好她,我去看看情況!”范星禹對李鍍嚴肅地說道。
“小星你......”還沒等李悅悅說完,范星禹早已跑的沒影了
......
范星禹緊張地看著樓下,簡單地數了一遍,大概有200個野人,而且一半多都是清醒的。
范星禹心想:“硬闖不是辦法啊,想個辦法逃走。”他用眼睛掃了周圍一圈,發現了一個鬧鍾,那是一個淺藍色的複古式鬧鍾,范星禹定了10分鍾後最大音量響起。
“胖子,你們過來。”范星禹左手拿起信息球,拉開天線,使用手動撥號,聯系起了他們兩個,示意他們過來。
“嗯,馬上到。”
李鍍兩分鍾後便帶著李悅悅來到了范星禹所在位置,范星禹將鬧鍾計劃告訴了他們兩個,並且在胖子耳邊說了句悄悄話。
“都知道該怎麽辦了吧?”范星禹在講完計劃後,對著他們倆詢問到,生怕計劃有所失誤。
“沒問題了。”李渡和李悅悅同時說道。“那就好,
鬧鈴一響就開始行動。”范星禹最後向他們叮囑了一遍,便孤身一人前去安置鬧鈴了。 ......
鈴!范星禹先前設置的鬧鍾按照規定的程序響了起來,一樓的野人們聽到後一個個對著鬧鈴方向吼叫了起來,然後又都前往那邊,想要看看是什麽東西打擾他們休息。
胖子看見野人到了目標位置,拿起一大桶桐油倒了下去,淋濕了不少的野人,距離出口最近的李悅悅聽到撒油的聲音,劃起了一根火柴,朝著野人堆中扔了進去。
滋滋的烤肉聲響起來,一個個的野人失去了生命,這裡成為了火的天堂。
范星禹看見時機已到,向他們兩人揮動手勢,示意撤退。李悅悅因為離門口最近,翻過柵欄後縱身一跳,直接到了門口,胖子行動不便,是按照台階跳下去的,就這樣也還摔了幾下。
范星禹看見他們安全撤退後,也開始向門口狂奔起來,藥物帶來的爆發力,令野人都感到害怕,短短十幾秒,范星禹就跑到了大門口,轉身看向這些野人,輕蔑地說了一句:“再見!”隨後關死了大門,具體裡面結果怎樣,只能等下次來看了。
“走,我們回家。”范星禹轉過身對他們倆喊道。
又是四個小時,他們終於到了居住的地方,因為他們食物充足,所以路上沒有停歇,以至於即使多了一人,也比來時快。
范星禹的樓裡,他能打開門的只有這兩間房,其中一間已經給李鍍了,李悅悅只能和范星禹住在一起,不過他們當初就是情侶,自然不避諱。
范星禹讓李悅悅進屋,自己則轉身去了胖子的屋裡,為他分配物資。
二十分鍾後,范星禹從胖子房中扶著牆一步一步地出來。“這長時間用腦啊,真難受!”范星禹無奈地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曾經的范星禹因為學習患上了不能長時間動腦的疾病,這兩年因為都是體力活,自然病症好多了。
范星禹冷靜了一會兒,待到疼痛感消逝的差不多時,一股腦地衝進屋子,門都不敲,屋內還有一人早已被拋到腦後。
李悅悅因為嫌身上的血跡惡心,剛進屋後便去洗了個澡,看到范星禹還沒回來,便放心大膽地出來,當她開浴室門時,范星禹也剛開開房門。
范星禹看到後鼻血直流,臉漲的通紅,稍好的腦子又暈了起來,主要是因為他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李悅悅用毛巾擦拭著頭髮,身上卻是一絲不掛,范星禹一飽眼福,從上到下,看了個遍。
如同出水芙蓉的面貌,以及那凹凸有形的前胸,和前胸上那傲然屹立的乳峰,纖細的瘦腰,潔白無瑕的皮膚,珠圓玉潤的臀部,修長的大腿,全都被范星禹看見了......
“啊~!”李悅悅後知後覺,自己什麽都沒有穿,尖叫著給了范星禹一巴掌,便躲起來穿衣服了。
“你這個變態,別,別過來!”李悅悅驚恐地叫道,從小到大她是第一次被人看光,自然有所尷尬。
“咳咳,為什麽我成變態了...”范星禹話還沒說完,便一下子倒地不起,可能是因為用腦過度,也可能是因為看見了不該看的,亦可能因為那一巴掌....
許久後,范星禹感覺身下十分柔軟,身上還有什麽東西蓋著,睜開眼發現自己在床上,李悅悅在旁邊守著自己,見到范星禹醒了,李悅悅臉上露出了一抹高興,而後又變成了害羞,不敢與范星禹對視。
“對不起啦...”李悅悅輕聲細語,軟糯糯地對范星禹說道。
“哼,下次我可不會原諒你了!”范星禹撇了撇嘴,假裝生氣地說,看見李悅悅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便覺得教訓的差不多了,換了個表情說:“悅悅,幫我把書拿來,桌子上那一本。”
范星禹想到這兩天突發事情太多,總感覺什麽東西忘在腦後了,這一暈,也算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了,竟然想起來許多事情,其中也包括看書。
這本書范星禹一直沒有翻過,書皮上也沒有題目,講的什麽,怕是只能慢慢看了。
范星禹三言兩語打發走了李悅悅,讓她去做飯,自己一個人倚靠在床背上看起來了。
這本書貌似是個筆記本,打開封面的第一頁只有短短幾個字——“孩子,當你翻開這本書時,人類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了,我們失敗了,沒有提前阻止災難的爆發...”
落款處的名字是江韞,這個名字范星禹表示搖頭,即使是參加過統考的他,也沒有聽過這個名字或者筆名。
看了這奇怪的開頭,范星禹翻開了第二頁,這頁的內容讓范星禹瞠目結舌,因為這是一本50年前書,第一頁的落款處有寫著時間,但是卻精準寓言了野人爆發的事情,並且描繪的十分準確。
再往後翻,是一張圖,上面是一個野人,旁邊的注釋標注著野人各個部位的防禦程度,以及普通野人弱點在哪裡。
第四頁是野人的分類,上面有范星禹見過的所有野人,沒見過的也有,這兩頁的內容使得范星禹對後面更加感興趣了。
可再往後翻時,又只有一段話:“孩子,我們可以幫助你,但是許多東西是需要你自己悟出來,為了人類,我們會盡可能地幫助你,如果有問題,我們會盡可能地回答你。”
范星禹楞了,對面的人估計早沒了,怎樣才能對話?范星禹腦子也算是靈光,突然有了鬼點子,便開始實驗了起來。
結果也正如他所預料,就是當筆友,而對面正是那個江韞,三五分鍾的對話,范星禹知道了許多信息,他們沒有死, 只是到了一個其他人都到不了的地方,並且聲明鐵箱子是故意留給後人的,而且他們還大膽地說,從某種角度來講,他們可以看到范星禹經歷的一切。
這是現代科技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神仙恐怕都不行,范星禹楞了楞,終於問了個正經問題——“那我下一步該怎麽辦?”
江韞沒有直說,只是留下了兩個字——風水。
范星禹坐在床上思考了半天,都沒能明白到底是什麽意思,正當他準備繼續思考時,李悅悅端著做好的飯來了。
范星禹看見豐富可口的飯菜,立馬將正事拋在了腦後,對他來說,和李悅悅一起吃飯也算是正事呢。
他們邊吃邊聊,從小時候聊到那件事,現在的他們毫不避諱,一直聊到現在。
“小星,你這個地方風水真不好,平時在烏淂做飯從來沒受傷過,今天又不是第一次做飯,結果還傷了好幾次,氣死我了!”李悅悅對大口扒拉的范星禹抱怨道。
范星禹沒有在意,之前就在應付她的回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那真是太慘了......等等?你剛才說什麽?風水?!咳咳....”
范星禹激動到吃飯都噎到了,咳嗽兩聲後滿臉高興地對著一臉害怕他出事的李悅悅說:“悅悅,告訴胖子,收拾一下,帶好東西,晚上就出發!”
李悅悅懵了,遲疑地詢問范星禹:“去,去哪裡?”
范星禹快速地嚼了嚼,努力地咽了這口飯,對李悅悅高興地一字一字字正腔圓地大聲道:
“回!烏!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