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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鍾冉等了多久,直至天色黯淡,都未見李師兄人影。
她氣憤地抖著被子,起身穿戴整齊,便要往屋外走。
“等等,若是此刻離去,李師兄半夜歸來,豈不是白費了心思?”
“啊!!”
鍾冉雙拳攥緊,兩腳丫在地上用力地蹦跳兩三下。
隨即,女人又爬上了床。
將被單簡易折起推到一旁,鍾冉乾脆就在李玉書的寢院盤膝運功,力圖將狀態調整至最佳。
不過,大抵一個時辰後。
屋外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和嘈雜的說話聲。
鍾冉收功,狐疑地向屋門方向望去。
單憑煉氣的靈識,鍾冉自然無法隔著宅院辨清詳細。
可這怎麽也不像是李師兄回來的動靜。
心深好奇,鍾冉踮著腳往木門靠去。
輕輕拉開一道小縫,鍾冉不停調整方位向外打探。
院外的過道竟不斷有人奔走。
這是去幹嘛?
難道有大事發生?
鍾冉本就在突破築基的邊緣,在此特殊期間,她是萬不想放過任何潛在的機遇。
打定主意跟上去。
鍾冉從內裡將門合上,尋到屋側的窗子翻了出去。
她找李師兄是真,可李師兄不在也是真。
故而,她並不想自己被人誤會。
一旦傳聞四起,她以後某些方面的選擇余地就會少很多。
落步院中,鍾冉輕靈一躍,登上院牆,接連跳躍,尋到無人處停下。
片刻過後,她裝作來內門尋人,四下打探。
路經一路口,鍾冉攔下一位向外奔跑的師兄。
“誒,王師兄!王師兄!”
“師妹這是何意?”男人面露不快,目光閃動,透出焦急之色。
“還請師兄見諒!師妹本欲尋張師姐,卻見諸多師兄師姐如此匆忙,可是門內出了什麽大事?”
鍾冉湊近男人身前,兩隻嫩手捏上對面的衣袖。
“哼!”
王師兄用力一甩,沒讓鍾冉得逞。
顯然,男人並不吃對方這套。
“此等事情,怎是你一外門弟子可參與的?”
話落,王師兄迅疾提速,在鍾冉還未反應過來之際,便已掠向遠方。
“王師兄!!”
鍾冉見對方如此著急,愈發篤定有非常重要的事發生。
自她從屋宅出來後,並未過去很久,但內門卻不複先前的熱鬧,眼下空曠無比。
必須追上去!
鍾冉不再耽擱,朝著王師兄離開的方向小跑追去。
而造成這般局面的幕後推手,文鵬,正與許多同門師兄弟一齊擠在新元圃外。
其中不乏從西方數百裡遠的星巧峰跑來的外門弟子。
這便是文鵬的主意。
要想把水搞混,自當將大部分的人員調動起來。
外門弟子也參與進來的原因,是有人匿名在外事堂委托了任務。
只要完成該項任務,便可領取十塊靈石。
這對煉氣期的弟子而言,吸引力不可謂不大。
同時,也有人在暗中猜測,這是某位長老有意為之。
不然,以廣元宗弟子的基數,光是外門弟子就接近五百人。
算上內門約莫二百五六十人。
共計近八百人,保守估計內外門加入的弟子佔總數的三成,也得兩千余靈石了。
弟子中哪會有人閑得沒事,用一半築基丹的錢去發布這種不討好的任務。
“師兄,你這徒弟,真的挺有意思。”
夜色下,高空中站著兩道人影,分別是元修與悅遠。
“還不知他自己打得什麽主意。
”元修嘴角輕揚,認為這事定不簡單。他二人到此,皆是由於文鵬的傳音。
文鵬向元修建議,可提前開啟星華峰的招收小比。
並從明面比試轉為暗中考察。
而考察的對象,自然就是內門的諸多弟子。
能成為星華峰的親傳弟子,基本未來就是正刑殿的一員。
【第七章後半部分已改,本章後半部分爭取明天發。
明天需要去醫院體檢,今天真是力不從心,非常抱歉。
雖說沒幾個人看。】
【以下內容待修改:
執事正欲解釋,可突地想起黃長老傳授的“少問多看,多勞多得”八字真言。
便止住想法,低聲將薑恆領取的任務告知,“鍾師姐,李師兄領取的任務是替星璿側峰砍柴添柴。”
“瘋了吧?”
女弟子下意識就把想法說出口。
這任務她還是煉氣前期的時候,也做過。
無非是去山門下方的林地砍些楊木,再送入玄玉殿。
不說上下山數萬階梯。
一趟下來的報酬也不過是一枚下品靈石。
可李師兄都築基了,乾這苦差幹嘛?
等等!
莫不是師兄想送柴火的機會入星璿峰打聽小比信息?!
!!
對,一定是這樣!
就說嘛。
能憑一己之力,將內門嶽高遠師兄弄到外門的李師兄,怎麽可能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
“誒,師弟,還有沒有送柴的任務?”
執事弟子聞言,只見鍾師姐睜著大眼一眨一眨,眸中透露精光。
“還有不少,這個是長期任務。”執事弟子如實回復。
...
外事堂中發生的事,已經走遠的薑恆一概不知。
他領取這任務的唯一目的,是為了赴約。
也不知那兩弟子是否將消息送到。
任務令牌是可以臨時出入宗門的。
不過,特殊時期,下山前還有一道程序。
“李師兄,勞煩你將靈識氣息刻在上方。”
臨到正門,當值的執事弟子攔下薑恆,指著石柱說道。
“好。”薑恆應聲照做。
等石柱上的雕紋閃動靈光接納了自己余留的氣息後,薑恆便毫無阻礙。
一步一個階梯地下山很是耽誤事。
但為防有長老暗中監察,薑恆還是腳踏實地,放棄了騰空飛行的念頭。
他甚至從玉牌中拿出一個大布包跨在身上,用作負重。
正巧此時,一道光影劃過天際,垂落在廣元宗山門之前。
“這李玉書是受了什麽刺激嗎?”
落地之人,乃是出行辦事的悅遠。
“抱歉,悅遠真君,我並不知李師兄。。”守門的執事還以為長老在和他說話。
悅遠並未介意,擺手輕言,“無礙。”
他只是一回宗便看到李玉書扛著幾百顆靈石下山,有些好奇罷。
作為執法長老,要知道李玉書去幹嘛其實相當容易。
就見悅遠揮動袖袍拂過石柱。
光影撲騰間,他已然知曉李玉書的去向。
砍柴、星璿、小比。
悅遠腦海中片刻間就串聯起幾個字眼。
“還當會潛心修行,唉~”
悅遠似乎有些恨鐵不成鋼。
乾脆懶得再管。
原地留下一道袍影,悅遠凌空向星華峰飛去。
...
半個時辰後。
“老羅,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星衍山腳的林地中,有兩道劈柴的身影。
一者星紋服飾,一者丹紋衣袍。
“唉,可算見著你了,你小子,銷聲匿跡這麽久,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羅烈雷舊時是服用過忘憂丹的。
故而,在他的印象裡,約他之人是谷主伏丹子的曾曾曾外孫衡江。
“還有,你這怎的改頭換面混到廣元宗裡去了?”羅烈雷很是納悶。
要是和谷主說及此事,他還不敢確定這小子還活著。
眼下確是另一幅模樣,讓人看得有些不習慣。
“嘿嘿,這不是想為咱們伏丹谷開拓經銷渠道嗎?”
薑恆壞笑著,掏出一個小袋遞出去,“呐,這個帶給我老祖。”
“啥玩意?”羅烈雷丟下斧子,空出手在身上抹了兩下。
正常修士接過物件的第一反應便是用魂識查探。
羅烈雷也不例外。
但這一看,嚇得羅烈雷渾身直打顫。
“你,你,你不會盜了廣元宗的外事堂錢櫃吧?!”
羅烈雷目瞪口呆驚恐地看向薑恆。
儲物袋未設私人禁製,裡面約莫裝了兩百萬下品靈石。
要知道,伏丹谷百年的淨利才三百萬呐!
“沒有的事,你就放心吧。”
薑恆無奈搖頭,顧自劈柴。
“你,你就不怕我拿了這些靈石一去不回?”
羅烈雷心知這靈石份量,也不想知道太多明細,出言問道。
“你不會的。”薑恆篤定回應。
通習過《暉木藥經》原本的人就會明白,一旦受過丹韻影響,心性便很難急劇轉變。
羅烈雷服用過忘憂丹,深陷師父伏丹子的丹韻干涉。
就是想變壞,也很難。
不出意外,羅烈雷而今骨子裡都是想著如何為伏丹谷的發展添磚加瓦。
“可,可是若被別人知道,劫了去,我怎擔當得起啊?”
羅烈雷苦著臉,拿著小袋湊到薑恆身前。
“唉,老羅啊,出於某些原因,我暫時不能回伏丹谷。”
薑恆停下砍柴動作,語重心長地說:
“索性伏丹谷有你和王海長老在,能夠替我老祖分憂解難。”
“我曾孤身一人深入虎穴,謀換到這些銀錢,為的就是能如你老羅這般,為伏丹谷貢獻自己的力量。”
“我今時今日,身居廣元,再難有可信之人交付,唯有指望你將此物帶回宗門。”
薑恆言語間包含情感,讓羅烈雷大為震撼。
衡江究竟得受多少苦,才能弄到這些靈石啊。
“孩子,苦了你啊~”
羅烈雷有些心疼。
而後,輕車熟路地從自個儲物袋中掏出一丹瓶。
“來,孩子,借滴血給我。”
“老羅,這,這。”薑恆面露猶豫。
“好了,別墨跡,此行我出來見你,回去,谷主定然會查探我的狀況。”羅烈雷安慰道。
他唯有服用忘憂丹,才能確保萬事無恙。
屆時,回到谷內,谷主便可解除他所遭受的影響。
“抱歉。”薑恆低歎,在左手食指上劃開小口,擠出一滴血落在羅烈雷倒出的忘憂丹上。
在吞服丹丸前,羅烈雷將薑恆給的小袋塞入右腳腕上套著的一個金燦法器。
收拾妥當一切就緒,羅烈雷又問,“可還有細節要補充?”
“跟老祖說,衡江很好,之前涼武閣的事,我來還。”薑恆輕笑著,“另外,勞煩老祖替我備副棺材。”
羅烈雷聽不懂薑恆所言,姑且記下文字。
跟著,默念了幾句“我要立刻回谷”,羅烈雷服下忘憂丹。
半晌,藥效發作,羅烈雷木然地環顧四周。
只見附近盡是些傷口平滑的樹樁。
“嘶~”
“我來這幹嘛?”羅烈雷這會兒隻記得自己是來星衍山下赴約。
“不行,得趕緊回宗。”
羅烈雷有種強烈的欲望要立刻趕回伏丹谷。
至於薑恆,早在羅烈雷吞服忘憂丹的刹那,便遁去了身形。
目送羅烈雷離開後。
薑恆直接操控一柄法器,頃刻間完成了既定任務。
“完事收工。”
薑恆拍這手,將木柴皆裝入小袋,輕快地朝山上走去。
只是,令他疑惑的是,石階上有許多弟子快步直下。
多數是內門的築基修為弟子,少數中不乏外門煉氣十二層的弟子。
他們看到薑恆,甚至還走到其近處,拱手言道,“多謝師兄/師弟指教!”
整得薑恆一頭霧水。
“你們這是?”
結果,那些個弟子恍惚突然明白什麽,接連應承道,“還請李師兄/師弟放心,此等妙法,我等必不會再告知他人!”
“???”
薑恆歪頭無語。
眼睜睜看著這些家夥興高采烈地去砍柴。
什麽毛病?薑恆不是很理解。
這些人修為也不低啊,大老遠跑下山,就為了一枚靈石?
李玉書的記憶裡也沒這出啊。
一臉狐疑地薑恆沿石階而上。
然而,沒一會兒,就有幾道身影從他面前跑過。
“李師兄好!”
“多謝李師兄指點!”
“李師弟,不愧是你!”
“...”
薑恆都麻木了,全程保持假笑。
不多時,回到山門處,提前留下的氣息讓薑恆未多動作便徑直入了宗內。
但薑恆總感覺那位守門的執事弟子看向他的目光充斥著崇拜。
沒道理啊。
就因為自己陰差陽錯間讓嶽高遠貶入外門,這些人的變化就如此之大?
還是說李玉書本身的魅力?
薑恆愈發不解,隻覺今日有些奇怪。
約莫兩刻鍾後,薑恆登上星璿峰,憑著任務令牌得到了丹童的指引。
是的,星璿峰沒有執事弟子,取而代之的便是丹童。
別小看這丹童的份量,這些人雖境界不高,可單是月餉就比得上煉氣後期的弟子。
不過,高收益意味著高風險。
譬如薑恆面前這位,修為僅有煉氣一層,但無意間傳蕩的氣息足有三層高,其中還很是駁雜。
若未細加調理,恐怕會氣逆身亡。
一路沒有多番交流。
丹童領著薑恆到達特定供給處交托木柴後,便給出了一份回執簽單。
憑此,象征著任務圓滿完成。
“多謝師弟!”
薑恆禮貌回應。
“師兄客氣,還請隨我原路返回。”丹童面部似乎有些僵硬。
這倒是讓薑恆覺得有些奇怪。
廣元宗如此大宗,縱是以丹童試藥,也不該放任不管才對。
不過,直至門口,薑恆也未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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