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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卷鴻蒙古圖》第103章 人面蟾蜍
突兀的詭異聲音蓋過了李玉書和葛雲的爭吵。

連帶場中眾人的心中都充斥著寒意。

說話的究竟是人還是妖?

如果是人的話,那還好,許是宗盟內某一門派的築基或煉氣師兄。

否則那位有何底氣在二十多位煉氣後期周圍毫不遮掩地大笑。

但如果是另一種情況的話。

會說話的妖!

至少是臨近化形妖獸的存在。

那是什麽?

七階?八階?

還是九階?!

或者再往上!

“結陣!快!”葛雲滿臉凝重,未敢出言招惹暗中存在,嚷著讓大夥壓縮陣型。

“愣著幹嘛?!沒腦子嗎?”

不知在想什麽的李玉書被葛雲吼了一聲,這才一言不發地回歸隊伍。

“外圍依次神泉派、玄陽樓、上月山修士!其余門派提高警惕!”

葛雲做不到一次性給所有人傳音,只能大聲喊叫。

不過仍是做到了最佳的應對,言語中沒有透露各宗門的任何手段。

“往回撤!”

空氣中此刻唯有葛雲的發布指令的聲音,其余所有人皆屏息凝氣,生怕出了半點紕漏。

在場的都是各宗門煉氣期的頂尖站力,加之此前磨合了多次,這會兒將令行禁止表現到極致。

“喂?!走哪去啊?!這麽多人嗎?咯~咯~咯~!!”

詭異的聲音再次響起,前半段是男音,後半段的笑聲卻是女音。

‘絕對!絕對不是什麽良善之物!’

葛雲額間不知何時浮現了幾顆豆粒大小的汗珠,順著面頰滴落在了衣衫之上。

此等陰陽怪氣的玩意兒必然不是友軍,當下一行人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

“神泉派眾弟子結陣!”

“南符峰弟子預備!”

“不要忘了剛才說的!待會兒全部往東跑!”

葛雲語速極快地吩咐著。

話剛一落,以他為首的六位神泉派修士身上靈力開始波動,手中掐著奇特法訣。

不多時,以隊伍所在為中心起霧,灰蒙的氣團向四周迅速發散,並遮掩住了眾人的身形。

“敕!”

“去!”

“”

聶致等四人借著霧氣施展符籙,只見光影閃爍,具體咒術卻未在第一時間暴露。

緊接著,倉促卻又整齊的步子在地面奏響了新的曲目。

“小家夥們倒是挺有能耐的呀。”

“可惜,這些個能擾亂神識感應的霧氣,對本妖君可絲毫不管用哦~”

“嗯?哈哈!你們到底往哪跑啊?!”

就在霧氣未曾覆蓋的地方,伴隨著沙沙聲,林葉被一道碩大的身影接連頂開。

失去了林蔭的遮擋,月光垂落在了巨物之上,顯露出真實樣貌。

高約一丈,體型寬肥的蟾蜍。

在其背上長者密密麻麻的肉芽血泡,時而脹大時而收縮。

本該是一對圓眼的地方,嵌著一張姣好的人臉,卻是難分性別。

人臉上的小嘴與人臉之下的巨口形成了鮮明對比。

蟾蜍的腦袋與身子間分不清脖頸,倒是往下有兩塊碩大的腫塊較為顯眼,隨著移動而搖顫。

前肢並未著地,相比粗壯的下肢,足足小了十倍。

宛如兩根木枝插在了一個大葫蘆上。

立身行走的妖物,腹部一覽無遺,肚皮較為圓滑,光是看著便會覺得光嫩。

“咻~”

腥紅的長舌從蟾蜍的巨口中彈出,還未清切捕捉到目標為何,妖獸便已然縮回了舌頭。

“嘎吱~嘎吱!”

咀嚼聲伴著巨響,依稀能看到妖獸的大嘴側沿溢出了幾道血色。

“呸呸呸!太柴了,不好吃!”

人臉上的小嘴蕩漾出女音,抱怨間,兩隻模樣別扭的前臂還不停地揮動著。

最後竟是從進食的口中拎出了一個殘留血肉的頭骨。

倘若讓葛雲辨認的話,他還能叫出骷髏主人的姓名。

煉氣後期的弟子,竟是連慘叫都沒能發出,就成了妖獸的口糧!

逃!

必須逃!

早在聽到那妖異的聲音自稱妖君時,葛雲已然意識到了現實的殘酷!

盟會結束那日,妖族便對外宣揚了稱號。

妖君可是堪比元嬰長老的存在!

不可敵!

此等危機關頭,葛雲自是有私心的。

若要尋得一線生機,必然有人要犧牲。

故而,葛雲在不久前的指令中藏了個暗招。

他並不是要大夥朝東跑,前半句其實是在提示大家往來時的方向撤。

因為葛雲細致地發現那回蕩四處的妖言在偏東的方位音量稍大一些。

但在緊張的局勢下,總有人會忽略思考。

那些行事不過腦的,自然便會往東去,以此分散妖獸的注意力。

當然,葛雲也是在賭。

他在賭對面不會立刻把他們所有人乾掉。

根據先前妖獸的言語,葛雲自認賭對的概率很大。

他這會兒沒有再管其他門派的隊友,只是一一向著同門傳音提醒,‘盡量收斂氣息,待會兒往樂天探到的那條路撤!’

何樂天真的沒用嗎?

不是的。

何樂天真正強的不是修為,而是比之同階高出數倍的靈識!

僅是煉氣九層,靈識范圍便達到了一百二十米,甚至超越了正常築基修士的極限。

葛雲先前領著隊伍一直斜著趕路,期間時不時微微調整左右幅度,就是為了讓何樂天充分發揮實力。

因此,除了明面上繪製的地圖,何樂天還尋到了其他較為安全的路徑。

“咻~”

突然,一道破空聲響在葛雲耳畔,快到讓這位心思縝密的神泉派修士都險些以為是錯覺。

葛雲等人在自家功法幻化的靈霧之下是不受任何影響的,相反還能增強各自的感知。

此刻,葛雲清楚地發現剛剛還在身側兩米的一位同門瞬息間就不見了。

‘停!’

葛雲喉嚨微動,思緒波動間做出了新的指令。

一息、兩息、三息。

‘樂天,你別動。’

‘各自背向我移動,保持在靈識相交的范圍內,仔細探查其他人,如有異狀及時回復。’

葛雲分別向何樂天及其他三人傳訊。

不知道對不對,可他隱隱有種感覺,或許跑得越遠,死得越快。

而在另一處,當真有修士照著葛雲最後的話行動,直直地往東跑。

“呼~呵~呼~”

“太好了,都沒事吧?”

“”

幾道身影衝出了濃霧,氣喘籲籲間,做著交談。

“妖。妖。。妖獸!!”

一位撐腿喘氣的廣元宗弟子,在看清前方不遠處那高壯的身影時,面色瞬間蒼白,仿佛血氣被人抽幹了一般。

他半懸的手指著前方,雙腿止不住地顫動,黑靴中似乎灌滿了鉛,沒有挪動分毫。

朝東跑的有四位,除去驚愣的,還有一個玄陽樓,兩個涼武閣的弟子。

這三位的求生欲望明顯更強烈,再看到妖獸的一瞬立馬瘋了似的往霧裡跑。

“咯咯咯~小家夥們,去玩玩吧~”


蟾蜍的人面妖媚地笑著,卻是並未直接對近處的幾人動手。

隨後,只見其背上的諸多血泡中,漸漸爆開了四五處。

更令人驚駭的場景出現了,竟有幾條長著雙肢的藍色小蛇順著碎泡中的汁液滑落在地。

可那位廣元宗弟子看得特別清楚,這不是蛇,是鰻!

對面是北海的妖族!

“跑!快跑啊!是北海來的蟾蜍大妖,還有很多。。”

“嗚。。”

不知哪來的勇氣,他嘶聲力竭地呐喊著,企圖為後方的隊友們送去消息。

只可惜,他最後的話被堵住了。

不知何時脹大了身軀的鰻已然爬上了他肩頭,並精準地鑽進了男人的嘴。

當鰻尾完全沒入人口後,只見這位廣元宗弟子眼中有道藍光一閃而過。

下一刻,他動了,神色自然地向霧裡跑動,嘴上還不停地嚷著,“快跑!”

“快去找其他盟友匯合!”

“大妖追來了!”

“快跑!”

至於先前那三位,也如同廣元宗弟子一般被藍鰻侵入了體內。

然而,隨著三人腰間懸掛的草佩微微搖動,一陣惡心感上湧,嘔吐間各自在原地留下了一條毫無生機的妖鰻。

逃過一劫的三人未多耽擱,繼續狂奔。

這等場景引得觀望的蟾蜍有些驚訝。

“竟然還有這等寶貝?”

“倒是苦了幾位孩子了。”

“嗯~~一個,兩個”

“喔~~居然還有十多個有這玩意!”

“有趣!”

“孩子們可得加把勁啊~”

人臉一會兒作噘嘴狀,一會兒邪笑。

下一刻,霧中攜帶妖鰻的廣元宗弟子腹部鼓脹了一番。

很快便有數十條體形較小的藍鰻接連從其七竅和褲腿中鑽出,並迅速向外散去。

不多時,最開始朝東跑的幾位都成了妖鰻的載體。

團隊中其他人也各有境遇。

以聶致為首的南符峰四人,先前在接連使出地陷術、木藤術、地刺術布置周邊後,便往西逃竄著。

這是聶致的主意。

他從葛雲的吩咐中分辨出了不一樣的意味。

對方的做法其實沒錯,畢竟妖獸還在近處虎視眈眈。

但聶致擔心,神泉派幾人提前制定了新的密語,也許下一刻被犧牲的就是他們。

可令聶致沒想到的,他先後親眼目睹兩位同門被莫名的東西卷走。

連那是什麽都看不清。

深深的無力感纏繞在心間,聶致瞬即放棄了逃生,他在懊惱自己為什麽要離開貝欣妍等人。

之前的隊伍是多麽的幸運,安全。

那種能夠撿便宜,等著妖獸自己暴斃的景象,自離開原小隊後,聶致就再也沒遇見過了。

聶致並不是什麽愚蠢之人。

此刻他已然懷疑,起初的那些真的是運氣嗎?

“啊!!師兄救我!!”

突兀地,一道聲響打斷了聶致的沉思。

最後一位同門,即同樣與貝欣妍一行分開的另一位南符峰弟子在驚呼之後再無蹤影。

而聶致本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麽,好像自己一直是跑得最慢的那位。

難道?

沒過多久,接連呼叫著隊友“快跑”、“去找盟友”之類的話語在聶致耳畔回蕩。

隨之而來的,還有些大叫的聲響。

“這是什麽東西?!”

“滾開!”

“嗚。。嗚。。”

再往後,便是新的呼叫聲。

至於始終保持著一動不動姿態的聶致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他甚至親眼看到幾條藍鰻從他腳邊滑過。

同時,在聶致東偏南約莫九丈的地方,發生著大同小異的事情。

五個身穿輕便布甲的將士圍成一圈佇立在原地。

旁側時不時有人掠過,又或有妖鰻經過。

這五人同樣是二十九人中的成員,是昌武國的內衛隊的士兵。

領首的算是伍長,第一時間發現了生機。

‘老大,接下來怎麽辦?’

‘’

‘等。’

時不時有人傳訊詢問進一步的應對之法,但伍長皆是回復一個字。

索性,出身軍隊的幾人紀律嚴明,在問過一次後便沒再做任何打算。

“啊!!”

一聲女修的尖叫傳出。

似乎是神泉派的一員。

‘李玉書!!’

葛雲無聲地厲吼著。

根據何樂天的靈識回饋,那位同門並未動彈,卻是被李玉書以氣劍打得倒飛出去。

再然後便只剩那道奪命的破空聲。

‘樂天,李玉書那還有多少人?!’

‘一共兩個。’

‘該死!’

葛雲很是氣憤,都到這種時候了,李玉書居然選擇借機報私怨。

但葛雲不得不承認,李玉書確是個真小人。

此刻神泉派除了葛何也就還有兩位。

‘你們還有草佩在身,若是他還敢動手,直接還擊!’

‘是。’

‘好。’

另外兩人現在也只能應下了。

‘師兄,目前除了那些跑開的,就只有我們這些靜立的人。’

何樂天時不時給葛雲反饋最新情況。

他剛才真切地看到八十米外的一名弟子被妖鰻入體了。

這才穩住意欲跟著跑的一位師兄。

‘除了妖鰻還有其他的妖獸出現嗎?’

葛雲問著,之前那道大聲報信的消息,他們可是聽見了。

他只希望靜止不動逃過死劫,是幻霧對那蟾蜍妖獸起到的限制作用。

否則,他們終究還是要死。

但這會兒,人面蟾蜍也在納悶,怎麽剛才這麽多人,現在一個都沒了?

沒人知道,探查不到真實情況是蟾蜍本身的能力問題。

或者說,這是北海妖族普遍存在的妖識缺陷。

不僅是妖識,還有視力。

無論是什麽玩意,只要不動,這些北海妖族便分不清究竟目標是何,從而丟失方向。

就拿最開始來說吧,葛雲和李玉書爭吵時,其他人並沒有什麽動作,是以蟾蜍隻探查到了兩人。

然而,當葛雲下令結陣後,蟾蜍卻捕捉到了所有人。

感知草佩也是在眾人行動間探查到的。

那位最先被妖鰻入體的廣元宗弟子,本來海妖們是沒有注意到他的,奈何那人非要大叫。

同時,這也是被妖鰻附體的人會喊著讓人跑的主要原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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