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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本章正文
足足等了一刻鍾,駁雜的能量才漸漸淡去。
袁三清眼泛靈光,緩緩踏入還未完全消散的塵霧之中。
黑靴兩側靈紋綻放耀芒,袁三清速度愈加迅疾。
約莫四個呼吸後,袁三清回到原處,浮空看著身下近五十米深的黑黝洞穴,眉頭蹙起。
無論是現有的神識感知范疇內,亦或是以瞳術探查,一路走來,袁三清並未尋到對方蹤跡。
連一絲氣息都沒有。
嗡~
突然,袁三清隻覺元神一陣顫動,對方不知在哪臨時對他發動了染煙決。
而且還是接二連三的釋放
袁三清失神的瞬間,近側地裡穿出一道裹著獸皮的土鍾。
只見鍾內之內目夾白輝,千百道虛幻的劍芒憑空乍現。
神傷之劍來得快,落得更快,紛紛刺向袁三清的腦門。
純粹的神識攻擊,攻至敵人體內元神,卻恍若是頭髮絲戳在皮膚上一般,不痛不癢。
袁三清縱然修為被壓製了,可紫府內卻是實打實的元神!
但薑恆此行只是為了侵擾,並沒有放過那瞬間的戰機。
樸實無華的劍微微劃動,一應靈力純粹的集聚在天夜表面。
上品靈器的優勢在此刻盡展無疑。
圓溜溜的物體飛至半空,薑恆趁著這會兒工夫將脫離了對方元神掌控的殘軀連帶著手上的儲物戒一齊收進了於睿聰那塊玉牌中。
“老於,幫忙!”
薑恆向著懷中一直保持開啟的傳音符喊道。
“你可真是個災星。”
“氣若長龍,鎖神禁魂。”
正處於西方坎宮的於睿聰一句吐槽之後,隔著數萬裡借由自己的玉牌信物操縱起了一直盤旋於薑恆周身的文氣。
舒適的棉團驟然拉長為銀龍,當空盤旋一周後接連追上那正在向外遁逃的頭顱。
不多時,幾條小白龍纏著那腦袋飛了回來,而後一並鑽入了袁三清的眉心之中,抑製住了對方的元神。
把物件當球踩在腳下,薑恆終是舒了口氣。
這袁三清和先前的蒼嵐鷹群可不一樣。
後者是被於睿聰禁錮住了,薑恆才能順利地斬殺並以古圖索魂。
但行動自由的前者顯然不是薑恆能夠直接動用古圖對付的,就算能的話,恐怕又會又欠下一筆債。
他已經三個多月沒有給古圖喂養升級了。
真是長路漫漫。
至於先剛才躲避那道符籙的方式,得虧薑恆腦子轉得快。
他先是用土離鍾罩住自己鑽入地下一百五十米,而後掏出一隻還夾著一些血肉蒼嵐鷹的皮囊貼在土靈鍾外,並外放貯藏在自己體內的妖血。
讓地下的延魂養心陣反向成了護住他的屏障。
畢竟這是先前和易弘方等人一起總結出來的經驗。
被吸食走血肉的肉皮堅硬無比,且附近無法被神識感知。
至於鑽地的深度,這是薑恆參考了之前袁道與文華師父戰鬥後滄嵐嶺留下的深洞高度做出的參考。
萬物皆有靈,岩石土塊自然也不例外。
這片大陸光新歷就經歷了4200多年,地基自然非凡土。
故而,修士們雖然能造成范圍較大的打擊。
但對地面造成的縱向破壞,一是由於地基穩固。
二是由於能量在爆發的瞬間向周圍輻射開來。
三是爆炸中心不在地底。
所以破壞能達到百米左右的深度已然算是非常強悍了。
當然,你要說薑恆如果借用陣法失敗了怎麽辦?
別忘了,薑恆還有草佩在身。
索性,真的達成了效果。
並且因為土離鍾的存在,似乎影響了陣法的判斷。
畢竟延魂養心陣的四要素不包含靈器在內,自然也沒辦法處理內部的薑恆。
機緣巧合之下,薑恆鑽了個陣法的漏洞保住了草佩的使用次數。
同時,在成功抵擋住符籙攻擊的時候,薑恆便傳音給了於睿聰。
封屍禁魂的辦法也是於睿聰提出的。
好在薑恆手上有他的東西,借由己物作為媒介施展言法對於睿聰來說輕而易舉。
不過,於睿聰此刻還是有些驚歎。
“沒想到,你真把一個化神給斬了!”
“哪跟哪啊?只是肉身而已。”
薑恆非常清楚,要是手上拿的不是天夜,可能完全沒機會做成現在這樣。
天夜對他的站力增幅起碼達到了五倍。
這便是高階靈器的好處,倘若相同情況下,用一柄上品法器進行對戰,恐怕只有一點五倍左右的增幅。
這個增幅是靈力灌輸的順暢度、武器本身威力以及其所能承載的靈力等綜合因素匯在一起的概述比較。
薑恆之前用的最多的就是銀紋分光槍,故而很清楚兩者相差了多少。
當然,高收益意味著高消耗。
以薑恆目前的水準還做不到一直以高強度的水準施展天夜。
否則哪怕有丹丸、藥草、靈石和長春功,薑恆也很容易入不敷出。
“確實不錯。”
“行了,誇你就接著,好歹你是我們巫族現在年輕一代的門面。”
“你在原地等我,不要走動,我一會兒就到。”
“對了,還有個情況。”
就在薑恆和袁三清打生打死的時候,於睿聰及和勳已經把三才九宮陣給完全激活了。
但是有個意外,似乎是那漫天金輝的原因,一時之間,竟是不能把山內弟子傳走。
聽到於睿聰的話,薑恆很是無奈。
突然,薑恆想起之前那兩對歷練隊伍的慘狀。
沒有多加思考,薑恆回復於睿聰,“老於,你趕緊來吧,待會兒帶我去趟光柱那邊。”
“安全嗎?”
於睿聰最先想到的是整個巫族生死存亡的問題。
“應該挺安全的。”
薑恆咧著嘴說道。
“那我建議多考慮考慮,等它自己消失?”
於睿聰在之前去激活人基的路上,經過了光柱。
其內的氣息讓他有些畏懼。
“可是,如果晚一些的話。”薑恆抿了抿嘴。
“晚一些怎麽了?”
於睿聰反問道,“你不會是在擔心弟子們的生死吧?”
“我剛才看到了”薑恆把那些女修的事說了出來。
“丹雲,我們似乎還沒真正交過心吧?”
於睿聰突然丟出了另一個問題。
這讓薑恆意識到,自己好像是很少對於睿聰說及自己的事,甚至是過往的經歷。
包括在巫族剛醒來那會兒,薑恆也只是聽了於睿聰單方面講的故事。
“嗯”
“嗯什麽?就是!”
於睿聰隔著老遠嘮叨了起來。
“你到底以為你在修什麽仙?!”
“咱們出來前,我其實私下裡向文華問過你的事。”
“你說你以前是這附近的挖山客對吧?”
“昂。”薑恆眨巴著眼,老實回復。
“呵,那是誰把你教成了現在這樣,文華?”
“我看不是吧?你知道文華斬袁道那戰嗎?”
於睿聰似乎和文華談了很多事情。
“我當時也在場,但是前半段沒有看到。”
薑恆有一說一。
“文華說,她當時與袁道起了衝突,根本緣由只是為了保下甘夢菲。”
“其次,才是考慮到作為涼武閣未來基石的一眾弟子。”
“按理也說得通,一個和親女兒沒什麽區別,一個是宗門因素。”
“可到你這,怎麽就成博愛了?”
“是伏丹谷那老頭教的?”
於睿聰直接提到了伏丹子。
“呃,可能算吧,不過,老於,沒想到你暗裡下了那麽多工夫?”薑恆撓了撓腦袋。
“你和伏丹谷有因果,早在咱們望秋城碰面前,我就算到了。
那老頭算是前半輩子走錯了路。
說來也是有些可惜,倘若他一開始就堅定丹道,現在的成就定然不凡。
我剛入承天書院那會兒,可還聽過他的一些事跡。
我看你現在就有走歪路的趨勢!
你再說一遍你自己的道是什麽?”
於睿聰最後這句,語氣有些嚴肅。
“打破算計。”薑恆下意識出口。
“誠彼娘之非悅!
當日你那命不由天的氣勢呢?!”
於睿聰這會兒似乎非常暴躁。
“呃,我覺得沒錯啊,我認為不對的,自然是要解。。”
薑恆這話還沒說完,自己就察覺到了什麽。
他明明在救下那些個女修後,非常清楚自己沒辦法保證她們接下來一定能夠活好。
“丹雲,我希望你不要只是把自己的道念掛在嘴邊!”
於睿聰從薑恆的話末知曉對方已然醒悟。
隨即,於睿聰更是沉著氣,講述著群山現有狀況。
“首先,你要清楚,這次歷練為的是什麽?”
“是最終宗盟一方在人族能夠爭取到的名額!”
“所以,歷練只是上層鬥爭的借口,或者說是較量的棋局。
你看和勳就知道了,宗盟內部是有應對的。
而在這之下,還有各宗之間暗裡的關系。
為什麽是和勳來激活陣法?
因為懷疑那位用劍化神是其他宗門的?
別傻了。
難道你現在還沒看出廣元宗和玄陽樓的親密?”
“我確實沒注意。”
薑恆臉上浮現自愧的表情。
是啊,和勳作為玄陽樓的暗手,為什麽能被委以重任?
具體讓誰激活陣法肯定不是三儒和各派定下的。
只有廣元宗!
“姑且不詳說太多。
我要說的是,我們幫助和勳的目的,是基於我們未來能夠從中獲利的情況。
無論修什麽,但凡你要尋仙,最應當考慮的就是利益。
別說什麽人情世故和親密關系,那都是由利益而起的。
什麽利益最大?
當某個人或者某件事的價值達到令人矚目的地步。
便是如此。
正如不同修為的弟子在宗門內的待遇有所不同。
又或者我從要殺你,變成護道者一般。
這是分派系的!
不是誰都去救!
你看像我這等地步,怎麽可能去救一其他宗門的煉氣?
圖什麽?
你別不信,這次進來歷練的人,但凡天資聰穎、值得培養的,絕對都有門內前輩給的保命物件!
再要不,就是那些個寶貝天才壓根就沒有進來。
至於天資稍差的,無非是來博個機緣!
最後死了的,無論怎麽死的,上層真會太過在意嗎?
不會的,資質差的明年再招一批就好了。
北陸近山這邊靈氣蔥鬱,能夠喚醒靈根的人數量並不少。
每年若不是各宗門控制招收人數,恐怕廣元宗的門都要被踩爛了。
再說這次入山,要是沒有我進來,你覺得這裡面會怎樣?”
於睿聰把一切都說得很殘酷。
“大概會很慘吧,可那些元嬰長老也會死啊,元嬰不重要嗎?”
薑恆覺得自己離開竅就差臨門一腳了。
“不要著相啊!
難道那些個元嬰進來不是上層博弈理應付出的部分代價嗎?
無非是看哪方更高明一些!
全死了,那就失敗再來好了!
要是沒死,這些元嬰能夠得到宗門的數倍回饋!
你沒發現各宗門除了廣元宗和玄陽樓,到場的元嬰都只有一位嗎?
所以元嬰方面,各種因素都有。
再者,也有些人是真的發自內心為自家宗門考慮,縱死無悔的那種!
生於斯長於斯還恩於斯。
另外,這山裡山外的各種布局謀劃。
若是裡面輸了一籌,沒準外面又贏了一籌。
只要最終佔了上風,一旦十年後入了秘地,沒準一宗能立刻多幾位元嬰。
憑借這點,增強宗門實力,為以後爭奪更多資源打下基礎。
這才是本質目的。”
於睿聰直接點明。
“你就像正奇,咱們承天進來那幾個好苗子,身上都揣著五六個草佩呢,興許還有別的玩意。
別說不公平。
這就是現實!
實力才能贏得尊重!”
“懂了。”薑恆點了點頭。
“啪”的一聲,一隻手掌拍在了薑恆的心頭, 嚇得薑恆踩著圓球的腳一劃,往前一個踉蹌才止住身形。
“老於!你玩呢!”
到場的自然是於睿聰。
“別說嚇你!
我是怕說得太多,你一下子深下去,又到了另一條歪路。”
於睿聰淺淺一笑。
薑恆汗顏,“差不多能理解,反正不要被雜事誤了正途。”
“是,也不是。”
於睿聰搖了搖頭,“有時候還是要從心的。”
“你說這麽玄?我。”薑恆癟了癟嘴。
“經歷太少是這樣,有時候做人又當又立,挺煩的。”於睿聰聳了聳肩。
“總之,該做的,我們已經做了。
就算是那些普通弟子,我們也算是做到了仁至義盡。
至於真的能活下來多少,這金輝並不是關鍵!
最重要的是在他們自身!
文氣估摸著再過一刻鍾就會覆蓋整個群山。
屆時,會有好戲的!”
於睿聰說完,饒有興趣地蹲下看著袁道的腦袋,問道,“你小子是不是從他這發現到了什麽?”
“老於,有時候你也真挺煩的?”
薑恆歎了口氣。
“哦?此話怎講?”於睿聰眉頭一挑,想聽下文。
“你這老小子,太聰明了!”
薑恆說著笑了起來。
於睿聰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腳尖在袁道頭上碾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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